在小涵体内的海皇娘娘,法力那是日增夜长,接下来的些天,一直也都相安无事。
直到穷奇大军再次光临,小涵被逼无奈,许了愿,身体又再次受挫,直接倒地不起,毕竟索取是要付出,要的多,付出的也多,哪怕海皇娘娘与之一体,伤势也没像磕碰般的那么快好,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小涵姑娘突然就相安无事的站起来了。
在与穷奇大军战完后,村民为帮言沉寄他们造船离开,因为声音过大,打扰了语幕休息,在起床气的作用下,这声巨吼可是让海皇娘娘再次受挫。
因为小涵姑娘伤势刚好,又遭受如此大法力震慑,小涵经受不住,差点没命,好在海皇娘娘用真气护住了小涵。
阴差阳错之间,因为真气与语幕的真气相符,所以海皇娘娘也吸取了语幕的“惊之鸿蒙”。
之后遭遇海啸来袭,几乎吞噬了整个非禽岛,村民们再次死伤惨重,小涵再次及时许愿,挽救了村长和寥寥无几的村民,而小涵许愿的同时,身体所蕴藏的海之法力被海皇娘娘吸个精光,也是在这时,小涵发现了有东西藏在她体内,用尽最后一道真气死死困制住海皇娘娘。
而此时,魔尊下达了魔谕,海皇娘娘身体虽然被小涵抵制着,但也妨碍不了接受魔谕。
之后几经波折,村长和村民们扶着小涵找到了言沉寄他们,在言沉寄接触到小涵的时候,就已经和小涵交谈了一番,当然就是小涵恳求言沉寄杀了她,而言沉寄不从,才发生刚才内讧的一幕。
回忆至此,海皇娘娘缓缓挣开眼,一副满足的伸伸懒腰,若有所思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言沉寄他们,随后随手一挥,言沉寄他们就像是被风吹走了一样,朝着同一方向飘走了。
只剩下海皇娘娘还在原地思索着,看着海里有一条黑鱼和一条白鱼正在打斗着,海皇娘娘视乎明白了什么,慰心一笑:鱼亦有黑,人凭何只有白!
又是次日清晨,丛林中的小鸟欢跃的蹦跳着,叽叽喳喳的歌声叫醒了躺在树林中的语幕,语幕睁开眼,若有所思的转了几圈,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语幕这哭声,可真是悦耳啊,原本沉睡的言沉寄被吵醒了,一个鲤鱼打挺,可惜失败了,哎哟一声,再次快速站起来,跑向语幕,刚迈脚呢,又被前面的石头给绊倒了,再次重摔在地,挽月静坐在一旁,手托着托腮憋的看着言沉寄:你干嘛呢?
盛林也憋笑着说道:言兄这是在给我们表演吗?
言沉寄尴尬的转移话题:还看呢,赶紧扶我起来,哎哟!
仰儒赶紧跑到语幕身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楚清未也闻声赶来,和仰儒一起把语幕扶起来。
楚清未: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语幕带着哭腔:我们……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话把一旁的纪凌吓一跳,瞬间坐了起来,把楚清未仰儒吓一跳。
纪凌:死了?
仰儒:你…你…干嘛啊,一惊一乍的,还以为诈尸了呢。
楚清未扭过头微微一笑。
挽月和盛林刚把言沉寄扶起来,言沉寄视乎想到了什么,语速加快,声音也大了些:等等。
又把挽月吓一跳,挽月反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你…你干嘛啊,一大清早的吓死人啊。
盛林呵呵的跟着傻笑!
言沉寄:你们不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吗?
挽月:熟悉,怎么熟悉了?
盛林:难道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言沉寄也没搭理,继续保持着一脸正经且神秘。
大家听到他这么说,又严肃起来,做起战斗姿态,四处观察着。
只有静坐一旁的曲寄坦然一笑:你们忘了上次沙滩上的场景了吗?
楚清未眉头一皱:沙滩?
大家才回想起之前在沙滩的时候,跟现在这般差不多,哭的哭,闹的闹,摔跤的摔跤,还是真是似曾相识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又把目光投向言沉寄!
言沉寄憋青着的脸尴尬的笑了出来:呵呵,小事儿,小事儿!
挽月没好气的瞪了言沉寄一眼。
楚清未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语幕依旧带着哭腔说:那我们到底是死没死啊,我还想要救爹爹呢。
仰儒轻轻的拿起语幕的手往旁边的纪凌就是一掐,疼的纪凌上蹿下跳。
纪凌:哎呀呀,干嘛呢,干嘛呢?
随即仰儒又问语幕疼不疼。
语幕吸了吸鼻涕:不疼!
仰儒:那就对了!
纪凌:对什么对啊,我疼啊!再说,又不是做梦,证明生死跟掐有什么关系吗?哎哟我滴肉肉啊。
仰儒:是啊,该如何去证明我们是生是死呢?应该是只要我们确信我们还活着,那我们就还活着。
楚清未:是啊,前一秒我们还如临大敌,伤的奄奄一息,没想到再次醒来却又是晴空绿林,鸟语花香。谁能说,我们死了,谁敢说,我们还活着。
盛林:只要目标还在,我们就还活着呀。
语幕:可是,对手好强,我们差距好大呀,怎么办?
挽月:接触过强敌,才能彻底认清自己,差距从来都有,只是你和她,还是她和你。
纪凌:痛觉也是分类型的,敌人带给你的痛,则要倾力还之,亲友带给你痛,坦然受之。
言沉寄:行了,大道理说完了吧,一个个,你们是舞刀弄枪的人,装什么读书人。
曲寄:哎哎,就不能再忍忍吗,让我说完再倒水行不行啊你。
言沉寄呵呵一笑:行,那你说,你说。
曲寄傲娇的摇了摇头:明知被雨淋,我为何还出门。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原本欢声笑语的场面,被仰儒的这句问候终止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逃避一时虽可以快乐,但终究要面对,而他们要面对的可能比之前的更难,更凶险。
语幕也接话到:对呀,而且,我记得我是已经被海皇娘娘杀死了,可现在……这里是哪里?
言沉寄:不只是你,而是我们,在最后一刻,我也不能幸免,我也始终想不明白我们是为何惹来的杀身之祸,又为何死而复生,甚至来到了这里。
纪凌:难道是她安排我们到这儿的?可能要我们替她做什么事儿?
曲寄:那娘们也确实够狠的,根本没有我们的还手之力。
挽月:确实是个强劲的对手啊,希望下次能晚点遇到。
楚清未: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可不想再遇到了,太可怕。
挽月:离开?说不定还是她安排我们来这的,怎么离?
语幕:就算离不开,也总得找点吃的吧,我…我饿了。
仰儒摸着肚子说道:我也饿了。
上哪找吃的,看这茂密的树林,也没长点果,挽月没好气的道。
纪凌打趣到:又是果,能不能开开荤,肠道清洗的够干净了。
挽月: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荤啊。
纪凌:哎,说错话了啊,就是荒郊野岭,肉才多呢。我刚才看到有很多鸟都往那边飞了,要不,我们去看看。
纪凌指着的地方依旧是茂密的森林,有点不明白的是,在两片森林的中间有一条长长的道路,前后看不到尽头,不知道通向哪。
语幕:咦,这条路是通向哪的?
仰儒:好长,前后看不到尽头。
言沉寄:在这荒郊野岭的,还能有条这么清晰的道路,说明这附近有人住。
纪凌:哎呀,不要管这么多了,赶紧找吃的吧,饿死了!
楚清未:要是这附近有人的话,那我们就有吃的了?
盛林:是啊,是啊,说不定还有什么山珍海味呢,好想吃肉啊。
纪凌听了跑过去搭着盛林的肩说:对啊,现成的就有,还用得着去打扰别人吗?
盛林:现成的?
纪凌指着左侧那边森林道:吶,这边有的是,刚才就很多肉飞这边去了。
盛林挠挠头:好像也是呀,说着就被纪凌拉着往那边走动。
被挽月给拉回来说:你要玩儿就自个玩儿去,大家都饿了。
纪凌:什么玩儿啊,是真的,刚才真的有很多鸟飞那边儿去了。
曲寄:所以?那边是有什么事儿吗?
被曲寄这么一问,大家都呆住了,连纪凌也有点懵,愣了一下反问:你怎么这么说?
曲寄才反应过来,纪凌纯属是馋了。
曲寄略显深思:方才我也发觉了,很多鸟往那个林子飞,看样子飞的很急。
楚清未:啊?是不是片林子里有什么宝贝啊?
仰儒:说不定是它们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威胁到它们了。
纪凌:你们多想了,就是一群鸟在嬉闹而已。
气氛一时严肃了起来,一时没了去向,大伙都站在两片森林的路那里一动不动,大眼瞪小眼。
就在大家发愣之际,在他们正前方突然走过来一位老者,远处看着虽然衣衫褴褛,却不失仙风道骨的气质,背上扛着一捆柴,厚长的白胡子随着走路的姿势一摇一摆的。
大伙们原先的大眼瞪小眼,到现在集体眼睛都看着不远处的老者。
仰儒眉头紧锁的转头看向楚清未,楚清未会意一下,摇摇头。就好像她们在交流着:他是谁啊?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我也不知道。
大爷您好呀,请问一下……
语幕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停止了,疑问的脸也随即转换成恐慌。
而此时大爷阴沉的眼神正死死的瞪着语幕,也不说话,就是死盯着,再加上青绿色的脸,这种感觉是个人都害怕,更何况是语幕这种呆萌妹子。
言沉寄他们发现情况不对,也都一个箭步移到语幕身边,作出准备战斗的姿势。
谁知道大爷原本阴深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然后就口吐蓝色液体直倒在地。
见状不用说也知道了,这是言沉寄的主场,又是一场抢救开始。
仰儒在帮言沉寄递这递那,其余的几位闲的就地的坐在路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好饿呀呀呀……语幕在哀怨着。
楚清未打趣道:这尾音拉的,都可以够着这条路的尽头了。
语幕已经没力气了唔唔唔几声就算是应了楚清未的话。
纪凌:你还饿呢?刚才没看饱啊,你们说,这老头是怎么了,开始看着不挺正常的吗?偏偏到我们跟前就倒了。能不能是碰瓷什么的……
盛林:呵呵,就算碰瓷也得有点要求吧,你看看我们,脏乱不堪。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自身身上的污垢,各自各的打理一下。
咳咳咳……
突然身后传来动静,老头醒了,大伙又重新围了过去。
言沉寄:你感觉好点了吗?发生什么事,您怎么中毒了呢?
老者也不说话,只是把手缓缓的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可是翻找了好久都找不见。
仰儒双手捧出一个布袋子说:您是在找这个吗?
老者边咳嗽边点头:伸手接过来,没接稳,又掉下来了。
仰儒:您是要找里面的东西吗?
老头再次点点头,艰辛的挤出两个字“打……打开”
哪知道仰儒一打开,两股蓝色气体迅速飞了出来,以螺旋的方式飞到老者头上,然后围着老者飞旋起来,而原本已经弱不禁风的老者,就好像被两个很大力气的人一左一右的扶了起来。
剩下的一张张大口惊讶的合不拢,在那呆呆看着。
只有仰儒貌似看到了什么,在那欲言又止的。
两股蓝色气体在老者身上旋转了片刻便消息了,此次老者的脸色容光焕发,恢复了正常。呼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左右瞄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停在了仰儒身上了。
言沉寄:老…老人家,你没事了吧?
老者没有理会言沉寄,漏出慈祥的笑容说:小丫头啊,想说什么就说吧。
仰儒这时才缓缓开口:您…您是风冥城的人?
风冥城?曲寄听到这三个字也激动了起来。
老者又是慈祥一笑:正是!
仰儒:这么说,我们回到大陆了?
语幕一脸茫然:风冥城?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城池?
仰儒顿了顿,再看向大家都一脸问号的看着,她也压制住喜悦,解释到:风冥城在大陆是一个很神秘的城池,千百年与世无争,世世代代守护着人界守界灵,你们说,是不是很值得高兴啊?呵呵
老者扶须一笑问:你们何去何从啊?
我们就是来找收界灵的。语幕总是第一个抢答,一说完就被挽月拉一边儿去了。
显然是他们多想了,老者听语幕说完,倒没做什么震惊的表情,反而很冷静的指了指他的后面说:顺着这条路,走一里,然后转身进树林就是风冥城了。
曲寄不解:同样是要进这片树林,为什么还要再走一里路呢?现在直接进去不行吗?
老者笑着说:这位少侠有所不知啊,风冥城乃何地,那可是人界守界灵所在之地,如果没有点防御,那此不是任何人都可来闯上一闯,而你们站位置,正是防御最强的地方,好在你们还没有踏进这片林子,不然可能就说不了话了。
纪凌惊讶道:啊?可……可是我刚才看到有许多鸟往里面飞去,那它们此不是……
老者又微微一笑:无关紧的,它们都是给你们指引死路的幻术。
大家听老者这一说,顿时懵住了,都吓出一身冷汗。
言沉寄哆嗦了一下继续问:那老人家,您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我给你把脉,您确实中毒了,怎么现在又好像……
言沉寄没说话,老者抢答道:好像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还是不要管太多了,哦,对了,你们拿着这个,进城去吧。
说完,老者从身上拿出一块黑的不能再黑的铁块给言沉寄。
言沉寄又是一愣,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却被仰儒看见了,惊大的双眼直勾勾的:您…您是风冥城的城主风影?
老者扶须一笑:小姑娘好眼力啊!
仰儒:这么说,您刚才,是在渡劫吗?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解开束缚在背上的柴。
哪知道柴一着地,立刻燃烧起来,而且火势从开始的黄色转换成青色,形成螺旋状从老者脚下旋转飞起,老者就像与火光融为一体,此时只见空中一团青色的火朝着一个方向飞走。
从青火中传回老者的声音:老朽有事先告辞,几位少侠可持此令牌放心进城吧。
纪凌:哇,这是什么操作,烧着不痛吗?
盛林哈哈一笑:也许人家是练过的呢。
语幕:那得练多久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火呢。
挽月不说话,紧看着仰儒,而言沉寄则看着曲寄。
楚清未看看挽月,又看看言沉寄说:你们,你们的性取向感很奇怪。
这时他们才注意一下,各自转开头。
挽月直接问仰儒:你为何说那老头在渡劫?我怎么看不出玄机?
言沉寄也是直接提问曲寄: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哦
曲寄只是摇摇头便沉闷了口气,也不说话。
仰儒客气一笑:还是让我来告诉大家吧。
仰儒:据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风……
等等……仰儒还没开始就被纪凌打断了!
纪凌:很久很久以前?怎么又是这个开头,能不能换点别的套路,这个开头说书的都说腻歪了。
挽月瞪了一下,你能不能别说话?
纪凌:哎呀,故事开始前,先活跃一下嘛。
仰儒朝纪凌翻了个白眼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