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赤儒群”虽然气势汹汹的追上了他们,也只是把他们围住而已,迟迟没有动手的意思。
挽月甩着建木鞭咬牙切齿的说:这群货到底想干嘛,一动不动的围着,我这暴脾气!
盛林柔和着:别着急,看样子,我们还是安全的。
楚清未:怕不是在把我们当猎物在研究吧。
挽月:哎我这暴脾气……
说完就要甩起鞭子,被言沉寄硬给按回去。
言沉寄:别激动,冷静点。看看周围,真动起手来,我们占不了便宜。
大伙就这么与赤儒群僵持着,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
语幕小声嘀咕着:我们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呀,我手都要麻死了。
楚清未也跟着嘀咕:我早都感觉不到脚的存在了,你说,它们会不会睡着了呀?
盛林:睡着?不能吧,我觉得它们像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曲寄:嗯,不要松懈,从开始到现在,我仍感觉到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周围徘徊着。
仰儒惊讶的看向曲寄:你也感觉到了?
曲寄被这么一问也懵了一下。
仰儒继续道:确实是有无形的力量在徘徊着,若隐若现。
楚清未:你们都感觉到了?我还是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只是这力量好像有点弱,我也没太当回事。
言沉寄听了不高兴问:你说谁呢?
楚清未先是懵一下,看向言沉寄正在偷偷给他们使眼色,好像明白了什么。
纪凌:原来是你啊?
被纪凌这么一说,赤儒群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开始躁动起来,就好像找到了折磨自己的仇人一样,凶猛的冲向言沉寄。
言沉寄收回瞪着纪凌的眼,当看向赤儒群时,赤儒群已经到了跟前,言沉寄也没有废话,双手快速运气,在阴暗的海底下只见两手冒出金光,再由金光转瞬青光,随后双手交叉朝着赤儒群一挥,整个过程也就一两秒,可以说比往常快了很多。
凶狠的赤儒群被言沉寄这么一搞,总算是击退了一部分,要知道是赤儒群,刚才的场景是大家都被赤儒群层层围住,可想而知有多少了。
前面的赤儒群被击退,可后面的就更近了,来不及反抗的言沉寄还好反应够快,立马一个沉蹲往后一跃,躲过了攻击。
看着赤儒群与言沉寄斗的不可开交,曲寄他们也纷纷加入战场。
手握法器正想跟赤儒群来个你死我活呢。没想到的是,赤儒群直接避开他们,直奔言沉寄那去,这下他们懵了。
咦……!
语幕惊喜着。
除了言沉寄在死命对抗着,他们举着法器正好奇的发着呆呢。
言沉寄一边对抗着赤儒群,一边没好气的说:你们看够了没有?真想我死啊。
这时他们才又反应过来,运气闯进赤儒群里,一起对抗着。
瞬间各种由内力发出来的五颜六色的光与一片一片暗红色的影子打斗着。
可无论他们怎么反抗,怎么杀害,赤儒群也没管,就只挑着言沉寄狂虐。
纪凌埋怨道:哇,大哥,你是不是欠人家钱啊,怎么只挑你攻击。
曲寄:这倒也奇怪,为什么就挑你一人?
盛林:言兄啊,你是不是拿了它们什么东西了?
言沉寄没有回应他们,只是一个劲儿的再对抗,眉头紧锁着想:“这是怎么回事”。
对抗了一阵子,大伙都渐渐疲劳了,可这赤儒群却不知怎么了,绵绵不绝的灭不完。
言沉寄一边儿对抗,一边儿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赤儒群只攻击他,其他人安然无事,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启动焚天炉的原因吗?不可能啊,我只是偷偷的炼造一些对抗它们的解药而已。不管了,试试吧。
只见言沉寄一个后空翻,让自己和赤儒群拉开一点距离。然后双手合实,食指合并在额头中间,闭眼运气,用法力让焚天炉现身。
其他人也呆呆看着言沉寄表演,因为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赤儒群会伤害到他们。
不到两秒时间,焚天炉呈现在他们面前。说来也怪,焚天炉一现身,赤儒群就停止了对言沉寄的攻击,转头围住了焚天炉?,就在这会儿,赤儒群纷纷朝着焚天炉攻击,又是撕咬,又是喷毒液的,虽然是在海底下,但是毒液却丝毫没有受海水的影响,一道道毒液像水柱般喷向焚天炉。
毒液一喷出,“狻猊”竟然从焚天炉中现身出来,与赤儒群撕咬起来,随即“睚眦、嘲风、蒲牢龙之九子陆续出来,当然它们老大“囚牛”不在,现在只能称龙之八子。
毕竟是兄弟情义,哪有兄弟被欺负了不帮忙的道理,就这样,龙之八子与赤儒群展开了一场海底之战。
就在龙之八子现身之后,言沉寄他们一阵难受,感觉呼吸困难,因此语幕和仰儒还呛了一口水,想咳又咳不了,一个个憋着通红的脸奋力往上游。
可是这海底有多深,不是谁都可以衡量的,在奋力向上游了一段时间,迟迟还不能见水面,语幕憋不住晕死了过去,紧接仰儒、纪凌、挽月、楚清未、也都没了动静,身体一动不动的渐渐往下沉。
言沉寄和曲寄也开始昏沉乏力了,原本也久久不能呼吸的原因,再加上扶着语幕仰儒他们,言沉寄和曲寄也坚持不住了,相继昏死过去。
只留下盛林奄奄一息,就在这时,别在盛林腰间的双斧抖动起来,盛林一下子想到女娲大神说过的话。
盛林心想:我这两把斧头叫“拔海双斧”会不会有拔海之力呢?不管了,试了再说。
当盛林握紧斧头之时,没等盛林运动气息,两把斧头自行蓄力起来,两三秒的时间,拔海双斧所蓄力量已经达到惊人的效果,随即迫使着盛林原地旋转了几圈,双手向左右迅速分开,然后再慢慢的合并,在合并的同时,两把斧头距离越近,海水波动的越厉害,越来越近,海里面水翻滚的越猛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两把斧头合并在一起时,哇塞…这场面,只见海水在拔海双斧合并面对的那个方向分开,以最快的速度开出一条路来,就像是一条长长的河,河的左右两边都有水,就河里面没有水。
就这样,昏死了的言沉寄他们也总算是在岸上了,盛林也熬不住,昏迷过去。
烈日炎炎,伴随着海风朝他们脸上扑来,哗哗啦啦……海浪声不停涌动着,语幕紧紧闭着眼睛,咳嗽着之前呛的水。
在烈日照射下,眼睛眯成一条线在那使劲揉,看到周围的时候,被吓一跳。
就在他们的两边,海水堆起有一堵墙那么高,却没有遮挡物,这是盛林的杰作。
看到这,语幕放声大哭起来,昏倒的言沉寄他们也纷纷醒来,啊不,是被语幕的哭声吵醒。
朦胧中的言沉寄听到哭声,吓一哆嗦,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忙向语慕跑去,由于昏迷刚醒,平衡力不够,又是一个狗啃沙。
仰儒目睹了整个过程,正捂着嘴偷笑呢。
语幕也一边哭一边笑着,看样子,语幕哭笑兼施的样子还比较好笑一点。
言沉寄面朝沙面紧趴着心想:哎呀,本来还想来个帅点的动作,这下可帅残了,没脸见人了。
一阵欢声笑语过后,基本都醒过来了,还好都没受什么伤,大家都凑近过来问语幕哭什么。
语幕一下子从微笑中收回来,又转变着哭腔问:唔唔……我…我们是不是死了呀!
啊……?
顿时一阵懵……
一个个不解的问,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呢?
语幕带着哭腔,指了指周围:你们看!
没错,语幕指的正是盛林的杰作,被盛林劈出来的海岸,而在他们的左右边隔起了一排十几米高的海水。
哇,,这厉害了……牛啊!
言沉寄,纪凌,同时感叹着!
要说女孩子心细真没错,在大家感叹着这摇摇欲坠的海渠时,楚清未好像看到他们背后的不远处也就是比他们更深一点的地方,还有个人在那躺着。
别哇了,你们看那边。楚清未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说。
众人顺着方向看去,咦,好像是盛林。
说完语幕数了数他们的人数,七只?少了一只。
纪凌没好气的说:能不能好好用词儿,那是位。
语幕噘着嘴说:有区别吗?
纪凌:我也不知道呀,怎么觉得受到一丝侮辱呢。
喂!赶紧过来帮忙。
在他们争闹的时候,言沉寄和楚清未已经跑到那边去了。
仰儒答声:来了,来了。
挽月:怎么样?
曲寄:看样子,好像伤的很重啊。
言沉寄:快,帮忙扶起来,太阳太晒了,全身火辣辣的,没办法专心医治,我们需要找一个阴凉处。
挽月和楚清未走在先探路,言沉寄曲寄和纪凌扶拖着盛林走在中间,语幕和仰儒则断后。
要说这盛林的重量,还真不是盖的,个子不是很高,咋这么重呢。纪凌埋怨着!
曲寄:你可拉到吧,头和脚我跟言沉寄抬着,你就中间跟着走,哪来的重量。
纪凌也没在搭话,转移话题,这么长的一条海渠,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才说完,就在他们前面的远处,依稀能看见一片绿油油,楚清未拍了下挽月:快看,是不是树林?
挽月抬头望去:是……是吧,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纪凌见她们这么开心,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原本扶着盛林的手松开,就往前面跑过去:怎么了,找到什么了?
没跑开几步呢,言沉寄和曲寄一时没反应过来,哎…哎,只听见他们两个的哎声,纪凌边跑边回头,只见盛林又重新趴在了地上。
此时纪凌感觉到不妙,因为有两双凶狠的眼睛正紧紧的瞪着他。
他也不敢抬头,对着昏迷的盛林就跑回去,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了,盛林兄。
挽月回过头来大喊:加油,我们快到了。
重新扶起盛林,快步跟了上去。
一片绿油油的影子,随着他们越来越近的步伐,慢慢变成了一片大树林。
他们缓缓把盛林停靠在树边,曲寄和纪凌已经累的不成样了,坐在那喘着粗气,而言沉寄却丝毫感觉不到累,要不是听着他也喘着粗气,还以为他很神呢。
言沉寄没敢休息,忙帮盛林医治,又是把脉又是拿针的,之后又是给盛林输内力。
虽然在抬盛林的时候会累,但不需要用内力,只是用力气而已,所以输内力对言沉寄的影响不大。
缓休片刻,语幕和仰儒你一捧,我一捧的把水果放在他们面前说:大爷们大娘们休息好了,吃点水果吧,好甜呢。
没看到食物他们都忘了多久没进食了,一个像见了救命丸一样盯着水果。
挽月和楚清未没好气的说:叫谁大娘呢,你们哪来的这些水果呀。
语幕:不知道哇,作者是这么写的嘛!
纪凌:可能是心疼我们了。
仰儒:哎,别管这么多了,快吃吧,可甜呢。
边吃边聊边歇着,海风一阵阵吹来,此时多了安逸。人总是这样,当遇到一些有点熟悉的环境,就会被牵起无限的回忆。
就比如现在,迎着海面吹来的风,不禁让人闭起双眼,慢慢回想着儿时,与小伙伴们坐在树荫下,倾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时而吹来一丝微风,把天真的脸轻轻抚摸着。
真的,此时的美好是无与伦比的,要不是盛林长吐一口血,大家都还在闭眼享受着呢。
言沉寄缓缓收回了气,盘坐着的腿已经麻的站不起来了,前倾着身体把快倒下的盛林扶回来,大家也聚集了过来。
纪凌:哇,这血吐的,还这么严重啊?
被纪凌这么一说,语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为敬:啊…呜呜……盛林是不是……
挽月推了下纪凌:去去去,不懂别瞎说!
言沉寄把盛林平躺下来,哆嗦的站起来,带着笑意,哎…哎呀…哎呀呀呀!
纪凌:这么劲爆吗?怎么还嗨起来了!
言沉寄:嗨你个头啊,脚麻的发酸,酸的我想笑。
盛林吃力的睁开眼睛,这憔悴的样子跟死人没什么差异,只是多了样呼吸。
纪凌:哎呀,盛林兄醒了,这下好了,看到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曲寄看不下去了,推了纪凌一把:就算有事你也不会操什么心,说的什么话。
纪凌:说什么呢?我这不一直担心着吗。
挽月:嗯,是挺担心的,刚才吃果子的样子,差点没吃了颗果树。
纪凌:你…你…你懂什么,我那叫化担忧为食欲。
盛林洁白的嘴唇吃力的上下抖动,好像在说些什么,看样子很吃力。
纪凌凑进去听,啊,你说什么?太小声了,啊?啊?
仰儒把水递过去:你是不是要这个呀?
喝过水之后,脸色也渐渐有了点好转,勉强可以吃东西了,盛林拿着水果左一个右一个的吞着。
大伙一脸惊讶家疑问的看着他。
他也看懂什么,吃着水果说道:哎呀,这拔海双斧还真是厉害啊,差点没要了我的命…………之后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曲寄:这么说,是你救了我们。
盛林:应该说是拔海双斧救了你们,原本我也以为会死在这了。
仰儒:嗯,拔海双斧威力确实不容小觑,能把海劈成这样。
语幕:哇,大叔好厉害,这个给你,谢谢你,说完从兜里拿了个特大的水果给他。
大家看了都愤愤不平。
纪凌:哎,过分了,这么大个水果你居然藏到现在。
语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撅着嘴装萌:人家就一个嘛,我自己都不舍得吃呢。
盛林被这一声大叔叫的,心慌慌,假装气愤的说:傻丫头,叫什么呢,按理说我也大不了你多少岁。
言沉寄:总得来说,还是该谢谢你,救了我们。
盛林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随口来一句:哎,行了,大恩不言谢,这都是小事。
楚清未捂嘴偷笑着!
语幕:姐姐你笑什么呢?
楚清未:你才姐姐呢,叫我姐们儿。
说完冲着盛林微笑着,你不觉得有点矛盾了吗?这都大恩不言谢了,怎么还小事儿呢。
说完大家都笑起来,盛林也觉得不好意思,跟着傻笑起来。
大家聊着,互相调侃着,好像谁都不愿意破坏这美妙的气氛,这碧海青天伴随着微风拂面,无论你有多焦虑,或者不安,伤心或难过,都会被海水冲淡,让微风带走,换来的是无限好心情。
谈笑风生中,蓝色的天空转化成了金黄色,没错,夕阳出来了,好美,语幕惊叹着!
随后楚清未,挽月,仰儒,纷纷张开双手,朝着夕阳的方向拥抱过去,卷起裤管在海边与夕阳嬉闹的她们各自都笑成了孩子!
几位男的慵懒的躺在树下,谈天说笑着。
突然“啊”的一声,打破这美好的场景。
吓的言沉寄他们一哆嗦,一个弹跳从地上站起来,纷纷跑向语幕那边。
怎么啦?怎么啦?
看…看…语幕颤颤巍巍的手指着不远处海里飘着的尸体说。
语幕说完,仰儒已经跑到她身边。语幕软弱的像个孩子,紧紧抱着仰儒,头往仰儒胸前挡着,不敢再看。
仰儒也是把头别开,尽量不看那尸体。
不大会儿,大家也都聚集到她们身边,女生们都不忍直视。
言沉寄直勾勾的看着,不言语。
盛林:这…这也太惨了吧。
只见海面上飘着的尸体衣衫褴褛,有些地方甚至被鱼吃的能见到骨头,脸部更是坑坑洼洼的,这怎么不让人沉思。
你们看那边,纪凌指着尸体的那个方向远处的岸上说,距离挺远的,模模糊糊依稀能看见点影子。
一群人沿着海边向那边走过去,越来越近时才发现,原来不只一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的是好几十具。
曲寄:这…是非禽岛的村民村民们。
看着面前一片死气沉沉的,各自不禁落下了眼泪。
挽月:没想到啊,这些年来,村民们都是躲躲藏藏的过着日子,本以为打败了穷奇,日子总算熬过了,却逃不过天灾的命运。
纪凌:哎,命运该此,有利有弊,既然选择吃海,他们也该想到了会有此劫。
盛林:哦?要像你这么说,那我们白居山历代吃山,是不是也会有此命运?
纪凌:你的反应有点过激,我要说的是,不止是你们白居山,应该是我们各自的地方。
楚清未:天灾真的会那么残忍?真的不可避免吗?
曲寄:管它如何,就算不可避免,老子也要弄的两败俱伤。
纪凌:你就横吧,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怕死的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