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密室,看到一个女子躺在床上翻滚着,不知道是疼的没力气还是什么原因,没有声音,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这位女子就是小涵。
言沉寄一个箭步跑上去把着脉,却没有任何异常,后来又是银针,又是翻眼皮,各种查验的方式都试了个遍,还是不知道小涵到底怎么了。
情急之下,言沉寄拿来匕首,往小涵的手脉就是一割,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干嘛,目瞪口呆的看着,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都了解言沉寄,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拿一个将死之人来开玩笑,很何况他是个大夫。
这一刀割下去,不用说都知道会出很多血,可小涵流出来的血却又让他们大吃一惊。
楚清未:黑色的血?
盛林:这……这是怎么回事?
言沉寄:不,不是黑色的血,是暗红色的血,她的血好像正在被某种液体侵蚀着,不仔细看,跟黑色差不多,这说明她快死了。
快……快,封住她的心脉。言沉寄紧张的有点手舞足蹈。
大家齐声应答:好,该怎么封!
言沉寄:凭我们各自的一己之力,肯定不足以,我需要借助你们的发力,助我打进她的身体内。
大伙盘坐成一圈,围着床榻上翻滚着的小涵,以内力传给言沉寄,言沉寄蓄藏一番,将内力引入小涵体内寻摸着病毒的来源,顺便封锁心脉。
过了好一会儿,心脉算是封住了,可病毒的来源还是一无所知。
言沉寄不愿放弃,再次蓄力想一探究竟,可队友却不行了,当他蓄力再次引入的时候,可能消耗太大,队友们全部吐血,语幕更是支撑不住晕倒,挽月想松手去扶语慕,却被言沉寄制止。
千万别松手,倒了一个难度加大了,言沉寄咬紧牙关,从牙关挤出这句话。
语慕:我……我没事,快救人!
挽月咬紧牙关再次运气继续传输给言沉寄。
又一次摸索无果,纪陵停下了手,无奈的底下头叹了口气。
沉思片刻,不可能的事,哪怕是“魔陵散”“魔族最厉害的毒,乃魔族魔尊东皇太一所制,具有极强杀伤力,任何生命只要一触碰到魔陵散,便被附体折断所有经脉而死,过程极其痛苦“也有破绽。可为什么小涵姑娘中的毒跟魔陵散相似,却找不出原因呢!言沉寄着急的自言自语着。
当言沉寄准备再试一次呼吁大家帮忙时,抬头一看,全都倒了,盛林和语幕直接昏死过去,其他的有气无力虚脱的看着他。
言沉寄:你们……没,没事吧!
纪陵:你……你觉得……我们像没事的样子吗?
楚清未:我,我觉得,好晕……
曲寄倒还好,身强力壮的,虽然消耗了不少内力,但是说话不至于有气无力:你有查出什么来了吗?
言沉寄:我想没那么简单,所以,我想再试一次,你们……
我不行了……听到言沉寄的要求,他们都惊恐的拒绝着。
就在这时,纪凌缓缓觉起手。
言沉寄惊讶的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你还能坚持一下吗?
纪陵:我呸,我是说,能不能改天再试。
言沉寄:……
仰嬬:我觉得也是,他们都消耗不起了,而且还有两位昏死过去了,还是先想想办法救救他们两,也让我们喘口气。
挽月咬紧牙:我……我还行!
只见挽月缓缓动身,试图站起来,这刚站好,一运气,人又趴下了。
纪陵:拉倒吧,大姐,你先喘口气。
挽月此时被叫大姐,当然不愿意,不过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你才大姐
言沉寄心想:也只能如此了,封住了心脉,总算暂时抱住了命,先治愈其他人再说。
还好他们没什么大碍,只是消耗过度,服用点回神丹就行!
服完药之后,语幕和盛林也相继醒来,目前已无大碍。
在大家寒暄之际,村长站在密室门外,踉踉跄跄想进不敢进,听脚步声让人感觉就像小偷一样。
纪陵听出来了,冲着门口大喊一声:谁?
大家回过头去看时,这时村长才缓缓走了进来,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儿,又看看言沉寄,好像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
言沉寄马上懂得村长的意思:村长,我们已帮助小涵姑娘封住了心脉,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拖不得,得尽快找到病毒来源,解了才行。
说到这,村长叹了口气悲痛的说着:女儿呀,爹对不起你呀,爹也是没办法呀,内疚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哀伤随即而来。
言沉寄:村长,此时悲伤已无济于事,如您不介意,不妨把您知道的都与我诉来,说不定我还能找出解救小涵姑娘的方法。
村长擦了擦眼泪,开始诉说着:这里以前叫非仙岛,虽然叫非仙岛,可这儿也确实如仙境般的存在,丰衣足食不说,每个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仿佛就像生活在了天上的神仙一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可就在六年前,在烈日当下,天空突然一片灰暗,凉风刺骨。依稀能看见许多黑影从天而降,紧接着烧杀掠夺,非仙岛被一扫而空,村民们死的死,伤的伤。混乱之中,我被什么东西砸晕了过去,当我从昏迷中醒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只发现在我身后边距离不远的那座山的山洞里,有一群貌似老虎却身长翅膀的怪物一直盯着我。
仰嬬:那应该就是我们在船上所见的穷奇的部下吧!
村长:我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它们还时不时的嘶吼着,忽然其中一只怪物缓缓向我走来,居然开口说人话。
穷奇:你好呀!老人家,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敢不从,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村长:我当时很害怕,为了救村民们,不得不答应了它们。
曲寄:那你都答应它们什么了?
村长:那倒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只是按时给它们提供食物!开始还好,本来在这丰衣足食的地方,提供点食物倒是容易,可没想到它们慢慢开始越要越多,而且自从它们居住在此,本来充满仙气的非仙岛,慢慢的被消散,过多的就是污浊之气,我们吃的食物也被侵蚀,飞禽走兽渐渐远离,能吃的东西也在变少。
眼看我们就要吃不上东西,它们倒没当回事儿,无休止的索要,就有一回实在是拿不出食物供给,不曾惹怒了它们,又是杀了我们一半的村民。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往别处去,就在某天的晚上,我们计划着离开这里,可没想到被他们发现,又是被杀死了不少人。后来它们在这里周围布下了一个魔障,把我们围了起来,最后就是想走走不得,想死死不了,活活被折磨了六之年啊!
挽月狠狠的拍一下旁边的桌子,可恶!
纪陵被吓了一跳:你……你……干嘛啊,别激动,吓我一跳。
言沉寄:后来呢,小涵姑娘是怎么了?
村长:后来,日子也平静下来,该供给的时候,我们也按时供给,该耕耘的时候我们耕耘,日子总算平静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夜晚,突然不知从何处飞过来一颗发亮的珠子,很亮,很暖和,看着很慈祥。也把周围的的魔障给消了。可就因为这样,又再次惹怒山洞里的那群怪物,可这次倒还好,没有人被杀!
楚清未:这次都惹的这么生气,为何没有人被杀呢?
村长:因为那棵珠子就好像有灵气一样,保护着我们,只要那群怪物一靠近我们,就会被那棵珠子发出来的光所伤到。因此也彻底把那群怪物惹怒了,它们无不想尽办法想除掉我们,只是好像这宝贝就像上天派过来保护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守护着这里。
曲寄:既然像你说的这样,我们在来的路上,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语幕:对啊,对啊,一路上好多尸体,好可怕,到处是伤口,还有……还有船上……
语幕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有点激动着急了,怕这傻丫头再说下去,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又被说了一遍。
言沉寄抢过话题: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那棵灵珠有什么躁动了?
村长: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前不久,突然的一阵巨响,把我们的结界震碎了,那棵珠子突然就不见了,住在洞里的那些个怪兽也有了报仇的机会,全飞出来祸害村民。死的死,伤的伤,好在之前有防备,建造了这个密室,给我们留条活路,倒也不至于全村受罪啊。
村长说完之后,声音悲哀的颤抖着。
语幕:一阵巨响?那会不会是……
挽月在旁边拍一下语幕,语慕疼的哎呀一声。
可能是怕她又要说出什么,着急了力气大了点,语慕差点就疼的摔倒了。
语幕惊讶的看着挽月:干嘛呢?你弄疼我了!
挽月陪笑着:呵呵,不好意思,看你后面有只蚊子!
言沉寄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也知道,这声巨响跟苍生怨脱不了干系,随即一脸内疚的看着村长。
其实也可以理解,以村民们的理解能力,倘若大大方方承认这巨响的来源,他们肯定第一时间误以为就是因为他们,才会引来如此骚动,害他们亲人之间妻离子散,赖以生存的地方一片狼藉,搞不好还会向言沉寄他们动手。
以他们的法力,倒不至于怕了那些许村民,只是徒增了不必要的麻烦。
言沉寄忙转移话题:像您这般说的,那跟小涵姑娘所中的毒有什么关联吗?
村长从悲哀中缓过来继续说着:我这闺女说来也奇怪,从巨响发生以后,她也随即变了奇怪了,这些天来她好像会法力一样,心里想着什么,就会有什么。
仰嬬惊讶道:这么神奇?难道真的像说书里说的那样,能许愿?
要这么说的话,呵呵……呵呵,一声声猥琐的笑声从纪陵那已经痴呆的样子边儿传过来。
楚清未白了一眼,随即一巴掌呼去纪陵背上,疼的一下子回过神来,猥琐的看着楚清未。
纪陵:咋了?
楚清未:想什么龌龊事儿呢,口水都留一地了。
纪陵:没,没想什么呀!
挽月不屑的双手抱在胸前说:还能想什么,能让男人如此模样的只有两种东西。
楚清未追问着:什么东西?
挽月:金钱、女人!
纪陵:哇塞,这么了解我们男的,怎么,你有故事啊?
挽月随即一抬手,装作要打纪凌的样子,吓的纪陵赶紧点头哈腰,一副道歉的样子。
曲寄:好好收拾收拾你没那没出息的样儿,怎么着啊?幻想着许愿让你家财万贯还是妻妾成群了?
纪陵:呸,你才没出息,不告诉你!
盛林:按照这猥琐的程度来说,肯定是妻妾成群。
哈哈……
随即大伙开心的笑起来,气氛也算是缓和了一下。
纪陵脸上都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马上转回话题:哎村长,咋不说了,后来怎么?
一阵喧闹之后又安静下来听村长说事情。
村长:嗯,确实如仰姑娘所说的,她每每暗自期望的时候,没多久就实现了。
言沉寄:真有这种奇人?
村长:不过说来也怪,开始我是不信,虽然说许愿会显现,却不是每次,她只有在喝酒之后许的愿才会显灵。
只不过每喝一次酒,她就极其难受,而且一次比一次还严重,我心疼她,这些天都是跟着她后面转,生怕她会为了村民们再次许愿喝酒,伤了自己,可能想起刚才小涵的痛苦,村长越说越伤心。为了不让他老人再如此下去,也只好谢绝倾诉了。
此时已是深夜了,村民也都各自睡去,村长安排好言沉寄他们睡觉的地方,当然男女分开,不要想多了哈!再顺便客气了几句,村长就自行离开了。
当然言沉寄他们没睡,等村长离去之后,他们八个人又聚集到了一起。
言沉寄:照村长方才这么说,小涵姑娘怕是又许了什么愿了。
语幕:那她许了什么愿呢?会不会实现啊!
楚清未:我想她肯定是希望这个岛能回到正常,村民们不用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吧。
盛林:希望能实现吧!
曲寄:那这小涵姑娘所中的是什么毒啊?竟如此奇特,一喝酒会难受?
言沉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按理说我诊断的没错呀,这确实像中毒的迹象。
纪陵:这样,我吃亏舍命陪君子,要不然咱俩再次看看?
说完这句话,四个女生同时瞪着他!
挽月:想看美女就直说,不过也轮不到你啊。
纪陵:为什么啊?今天不就看过了么。
挽月:你也知道今天看过,那时是什么时辰,现在什么时辰,大半夜跑人家闺女房间,你就不怕被乱棍打死?
纪陵觉得自己理亏也没顶嘴呸呸了几下就不说话了。
言沉寄:这样吧,时辰也不早了,大家早点歇息,补充体力,明天再助我一探究竟。
说完,各自也哈啦了几句,就各自休息去了,这一晚还算是安宁,小涵姑娘被封住了心脉之后再没什么动静,安静的睡去了,大伙也因为助力言沉寄给小涵姑娘,也劳累过度,都相继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各自被叫了起来,与村民们欢快的用早饭,饭桌上村长也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小涵姑娘,意思是暗示言沉寄再给看看。
要说当爹的哪能看自家孩子这般遭罪,但是他也知道,这事儿全靠言沉寄他们了。
小涵姑娘是他的心头肉,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虽然心里着急,也不能催促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呀。
言沉寄知道村长的意思忙站起来安慰着:别担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医治小涵姑娘的。
用过早饭后,村民们也纷纷上岗工作了,别以为现在在密室里就不用工作,此时他们的工作是如何制造安全的逃脱,如何制造抵挡穷奇的捕杀,很默契的分好岗位,出去盯梢的盯梢,计划的计划,制造的制造。
言沉寄一行人则聚集在小涵姑娘塌前。小涵姑娘依旧跟昨晚的一样,安静的躺在床榻上,表情有点痛苦,像是还在睡梦中,噩梦!
言沉寄:看样子没见什么好转啊!
而在旁边的村长说不出话,只是表情凝重的看着!
言沉寄:她之前喝过酒之后,也像现在这般吗?
村长:这倒没有,之前也只是极其般痛苦,但也不至于昏迷不醒。
盛林:这就奇怪了,这到底是为何?
言沉寄:以我的推断来说,可能是之前中毒不深,尽管是疼痛,也不至于导致昏迷。
挽月:说再多也只是猜测,何不如直接点,再试一次吧。
说完众人都看向言沉寄,意思是准备好了,就等你了!言沉寄也不多说什么,分辨好位置,告知村长中涂不得多打扰,村长点点头一脸担忧走出去了。
像昨天一样,纷纷盘膝而坐,各自运气传送给言沉寄,言沉寄再次进入小涵身体!
村长带着担忧走出外面大厅坐着,低沉着脸,让村民看着甚是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儿,一个个村民忙着安慰他,同时也不忘了自己手中的活。
言沉寄:嗯,跟昨天探索的一样,各处都正常无异,可为何会面色难堪,昏迷不醒呢?还有,昨天的那股强大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为何现在又察觉不到了?
言沉寄把探索到小涵体内的一股力量告知他们,并准备再加深的细探一番。当他们气连相通的时候是可以感知到互相意念的,这点倒不奇。
听到言沉寄说要细探一番,也都各自知会一下,便专心运气了。
言沉寄再次蓄力,因为要加深细探,所以力量一定要足,才得贯穿各个经脉。
不好了,不好了,从密室外面一段段着急的叫声,把坐在密室大厅的村长都叫慌了,忙忙站起身迎接,怎么了,怎么了?
村民:不好了,不好了,村长,说完空咽了下嗓子。
村长:看你火急火燎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村民:又来了,密室外边儿,咱岛儿,咱岛要完了呀。
这些天来,也没出什么大事儿,要说大事儿又何止是今天,村长立马懂得村民的意思。
村长:不就几只禽兽吗,不用慌,它们找不着这儿,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正想抿一口呢。
村民:不是,不是村长,它们找着这儿了。
话没说完,村长一激动,被酒呛着了,酒杯也被摔倒在地上。
村长:啊,是谁报的信儿啊,这些天不一直平安无事,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也没人给它们报信儿啊,只是这次来的跟往常不一样,多了一个长相奇怪的,好像比往常的还厉害,只是在空中转悠几下,就瞧见这儿了。
村长听了也来不及多想了,赶紧告知村民们躲到有机关的密室里面去,经过小涵姑娘房间时,本想着进去告知一下,做好安全准备的,可手到门边又停了下来,不用想也知道,言沉寄早告知治疗期间不得打扰受惊,否则不但救不了小涵姑娘,也会连累了他们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