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西海岸东部。
坐落着一片森林,常年乌云密布,不见天日,这里空气阴暗潮湿,猛兽日日撕扯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森林中,怕是你前一秒踏进森林,后一秒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森林的末端,最阴暗深处有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地上掉落着红白相交的粗长的毛发,还有血色的爪印。只是这爪印的大小让人看着有些后背发凉。
一旁的枯草堆里睡着一个女人,她侧躺在草堆上,一头微卷的黑发如云铺散,她的眼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的忧愁。
女人的唇红润如海棠,皮肤白皙如冬雪。身穿白色的麻质连衣长裙,侧躺着刚盖过白皙的脚踝。裙边已经磨破,一看就是穿了很久。
似是梦到了什么,她的身体发出了阵阵的颤抖,霎时,女子猛的翻起身子,同时睁开了眼帘,那双邪魅嗜血的双眼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在屋子里来回扫射,像是自己的领地受到侵犯一样的猛兽。
巡视一周后发现没有任何的异样,她才缓和了呼吸,重新睁开双眼后已没有了嗜血的痕迹。
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双瞳漆黑光亮,如宝石般晶莹。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人的眼神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有如此大的差别!
黎言缓缓地穿上自己那双边边角角已经磨破的白鞋,捡起一节树杈随便理了理头发,视线看到从屋内往外延伸的血脚印时精致的鸽蛋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笛声从森林的尾端传来,她拍了拍身上的裙子走出了茅草屋,紧接着一个后空翻窜上了前面的一颗大树干上,然后借助枝干的力量一下腾空再向前一迈前进到另一颗大树上。
她的速度如猎豹一样矫健威猛,在这灰暗不见天日的末日森林里释放自如。
黎言只是瞬间的功夫就出了森林,此时柔和的阳光照到了她的小脸上,她嘴角微微的上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