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生物钟准时唤醒了杨天雨,朦朦胧胧间直觉得浓郁的奶香扑鼻,还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忍不住贪婪地紧嗅几下。
“嗯?我这是在哪儿?”刚生出这个念头,立马觉得不对劲,发麻的胳膊,温香柔软的娇躯盈满怀,让他猛一个激灵,脑子里嗡一下,一片空白,紧接着,未知空间中出现俩一尺来高的迷你杨天雨,一黑一白,疯狂地扭打在一起,简直手口并用。
好一会儿,杨天雨终于做出了重要决定,轻轻抬起紧紧依偎他怀中的欧阳明霞,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怎料人算不如天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突然一抖,入手一团柔软,忍不住握了两下,差点儿崩溃,才毅然决然地抽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衣服都没敢找,他怕多停留一秒就会发疯发狂,不顾一切地撕开扑上去。
卧室门合上的瞬间,里面传来一声延绵悠长的叹息,幽幽一叹,惹人怜,不仅饱含失落与无奈,更多的是幽怨。
这一叹,引人心烦意乱,杨天雨几乎要推门而入,然而,一种执念突兀出现,迫使他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几下,迈出坚定的步伐走向上班的路,踏过人生当中又一个坎儿。
他不知道的是元神空间内,属于他的金色“乒乓球”一下子变得非常活跃,速度陡然加快,上蹿下跳地追逐着,追上后二话不说,一口吞下,须臾之间又恢复了正常,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它竟然打了个饱嗝,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金色“乒乓球”其上竟然多了五个凸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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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左点,好!好就这样!”还没到志红包子铺,远远听到栾志红那清脆悦耳的嗓音,杨天雨不由加快脚步。
“营养早餐,包子一元一个,烧饼一元一个,5元管饱:赠送牛骨汤一碗!”看着醒目广告牌上的内容,杨天雨忍不住道:“红姐,五元管饱是不是改…咦!旁边两家也租了?别赔…”
他才注意到志红包子踪迹全无,被“营养早餐”所代替,并且完完全全霸占了两边的店铺,门前的空地上多了一大一小俩灶,大的吗显然是要扩大规模,小的嘛不言而喻,原来的店铺内多了两辆崭新,长相特殊的推车,竟然一点儿不觉得拥挤,两边的就不用说了,除了几十张崭新的桌椅,还能有什么?
“tui!乌鸦嘴!”栾志红刚给工人结完账,听到杨天雨说话,笑意盈盈地回头,随即慢慢地僵硬,白了杨天雨一眼:“还不是你,非得让卖烧饼的在这儿摆摊,总不能让人家白干吧!所以…”
她冲杨天雨眨巴眨巴眼睛,继续道:“所以劳驾您多烤点儿牛排骨吧!放心,少不了你的,赚钱的话,算你入三股怎么样?”一直注意着杨天雨的表情,说到赚钱,她伸出两根玉指,见其皱起眉头,又加了一股。
于是乎,就成两根手玉指硬说说三—言行不一。
杨天雨盯着她看了半天,摇头苦笑道:“你这是何必呢!”说完之后,他快步流星进入店内。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身材瘦小,穿着破旧的身影,来包子铺应聘,肥胖老板娘抬眼一瞥,直截了当说‘太小,边去!‘
他刚走出不远,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不禁呆住了,稍胖的鹅蛋脸如若凝脂,两弯新月柳眉之下,那双杏眼妩媚而性感,淡粉色的红唇性感迷人,圆领的白色羊毛衫,被那一对傲人的饱满高高撑起,分明就是一对儿倒扣在上面的玉碗,一双裹着黑色束身裤的大长腿,掩映在红色呢子风衣下,踩着黑色的长筒鞋,简直就是一妖精,向男人们展示着她的妩媚妖娆。
“嗨!小家伙你会包包子?”
“嗯嗯嗯!”天使般的微笑,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小家伙连连点头,生怕迟一秒,对方会反悔似的。
“那好!明天早上来上班,就这家!”
“好好好!”小家伙机械性地回应。
当他披星戴月来到包子铺时,才发觉包子铺的招牌换了,门死死地关着,一直等到天蒙蒙亮,他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包子店老板娘不会和面,不大一会儿,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面粉,而且人家理直气壮地说:“看什么看,快过来帮忙,我去切菜!”
下一刻,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啊…流血了,赶紧拿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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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雨淡漠的态度,令栾志红揪心难受,脑子里浮现出一副俊美的面孔,白皙的脸上五官立体感超强,慢慢融入杨天雨单薄的背影,她脸色突变,拼命地摇头甩了出去,定睛一看,哪有什么人,唯有杨天雨单薄的背影而已,她急忙追进去。
见杨天雨正在系围裙,不由分说冲上去,一把抱住,由于没掌握好力度,她整个人直接落在杨天雨背上,乍一看,还真有些猪八戒背媳妇的感觉。
杨天雨向前走了两步,勉强站稳,诧异道:“红姐,你这是?”他在极力克制,想了一路的搬砖生活,才消灭的火气又有反弹的迹象。
栾志红明显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你…你没生气!”她忽然意识到不对,慌忙从杨天雨身上下来。
“对我来说温饱才是第一位,当然卖艺不卖身!”
他终于相信那句话:“奶山撞背,甭提多美!”这是在工地垒墙时,听一位给他供灰的小工所说,不止一次地说,每每提及兴废的眉飞色舞,只可惜后来查得严,他不得不结束舒爽惬意的生活,来工地遭罪。
“tui!”栾志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瞪杨天雨一眼,道:“好好干活儿,不然…不然让你跳脱衣舞!”
“刚才的感觉好舒服,以后可以天天有吗?”不知怎么的,杨天雨脑子一抽,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可以…”栾志红说到一半停住了,才觉察到胸前的异样,羞红着脸说:“人家…人家的意思是…是不许辞工,更不许自离,反正就是不许不来,否则…否则我追你家去,说你…说你非礼我,哼!”她一口气说完,忙捂着脸冲向最里面,随手掀起粉色布帘,消失在其后。
“非礼?刚刚谁差点儿把我扑倒来着!”这话杨天雨可不敢说,重新整好围裙,洗干净手,擦干后,开始摘韭菜,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真是个苦命的娃儿!”
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在说谁,虽然他大概可以确定,栾志红情根深种,一下子接受不了突然的变故被其所伤,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念想而已。
否则一个三无人员都不如的单身汉,走在人群中谁会多看一眼?若是有,也是轻蔑地讥笑嘲讽。
人家一个白富美,凭什么“帮”他找他想找的工作?凭什么从头学起,也要跟他一起卖包子?当他稍微有点可观的“政绩”时,人家又凭什么直接扩充两间店铺,美其名曰为了不让卖烧饼的中年夫妇赔钱,傻子才信!又凭什么在他跟前“疯疯癫癫”的不顾大小节?一见钟情?谁信才是实傻子,反正杨天雨不傻。
没多久,栾志红走了出来,偷偷扫了一眼杨天雨,发现他正在埋头摘韭菜,没理他,自顾自地套上工作服,忙活开来,似乎刚刚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也忘记了让他烤牛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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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全今年16岁,是一所职业学校的学生,模仿班主任的笔记写张请假条,轻轻松松的规避了所谓的封闭式管理,在网吧玩了一夜的“天龙八部”,像往常一样6::00下机(网吧夜市:23:00~06:00),迷迷糊糊地伸伸懒腰,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网吧,冷风一吹,猛打一个机灵,揉揉泛着血丝眼睛,看了看方向,飘飘忽忽地迈开脚步。
(学生没有模仿笔迹签名依然触犯法律的概念,切勿模仿!)
走着走着,肚子咕咕乱叫,猛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忍不住“咻咻”多闻了几下,越过不远处的“郑好包子”,寻着味直奔“营养早餐”,顶着将军肚的老板笑容可掬迎了上来,被闪了一个大长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来到近前,李太全翻遍全身,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递给口罩遮面,美目含笑的女老板,道:“老板娘,咱这儿五元管饱?”
“对的,童叟无欺!”
“那…先来俩包子!”
“好的,稍等!”
“找您三元,您拿好!”
“嗯?”
李太全接过环保纸袋,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大口,一阵唏嘘之后,眼睛突然一亮,刚迈出两步的脚停住了,兴奋地冲女老板大声道:”再来仨…不这儿有座吗?我来一个五元套餐。”
“好嘞!两边店铺都是座位,随便坐!”
女老板朝里面打了个剪刀手,声音中压抑着兴奋。
敢拿三间挨着的店铺卖包子,放眼开源市乃至世界,除了栾志红还能有谁?
若有人问至于吗?答案肯定是肯定的,试问哪怕做个生意不涂赚钱,只为娱乐,顾客盈门与门可罗雀,哪一个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