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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母亲

“祖母,今天一大清早,姨娘就一直嚷着肚子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姨娘肚子里的弟弟有什么事,还请祖母命人请大夫,为我姨娘看诊。”突然孙凤悦跪在地上。

“韩姨娘肚子不舒服?现在怎么你才说,来人。”正当祖母要叫人的时候,我突然打断她的话道:“祖母。”众人齐齐看向我。

“大姑娘想说什么?”祖母不解的问我。

“祖母,我听娘说,韩姨娘时长会有不舒服,所以娘为韩姨娘专门请了个大夫随时在外院候着,只需派人知会一声便可。”我微笑着看着孙凤悦说道。

“韩姨娘时常不舒服吗?那得好好的让大夫给瞧一瞧,还是你娘想的周到,张嬷嬷,去叫人到外院请大夫去韩姨娘的院子吧。”祖母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孙凤悦,祖母一向仁慈,但是为人也很精明,她也是在后宅多年,知道后宅争宠的手段。明明府上有大夫,还在早上请安的时候让她出去请大夫,再者说,家中掌管中馈的是孙夫人李氏,她如果今天去外面请了大夫,就是打了李氏的脸面。看着这个孙凤悦,老夫人皱了皱眉。

“祖母,悦儿也是一时着急,忘记了母亲在府中为姨娘请的大夫了。”孙凤悦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老夫人。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祖母不想听这些个烦心事,端茶送客。

“是,祖母。”我率先走出门去,后面跟着三妹,孙凤言,四妹孙凤卿。记忆里,孙凤言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从小到大脾气就很大,但是没有什么坏心眼,我倒是很欣赏她的性格。而四妹孙凤卿,是父亲最宠爱的

王姨娘所生,从小娇生惯养,只不过碍于庶女身份,不敢得罪我,在背后经常搞小动作,当时我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想想当时也是够傻的,把谁都当成好人的我,似乎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姐姐,等等悦儿。”正在此时,孙凤悦追上了我,孙凤卿,孙凤言福了福身,跟我道别。看着二人走远,我才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孙凤悦,意思是问她怎么了。孙凤悦尴尬的笑了笑,“姐姐,刚刚悦儿真是忘记了母亲为姨娘准备的大夫了,还请姐姐不要放在心上,不然母亲怪罪下来,悦儿承担不起。”我冲她冷笑一声,“妹妹似乎已经忘记母亲才是你的嫡母了,是母亲平时苛待与你还是刁难了你的姨娘,你要在老夫人面前装出一副可怜样,是故意演给谁看?”孙凤悦没有想到,一向好说话的我今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如此冷漠。

“姐姐,悦儿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早上起来,看到姨娘难受的样子,刚刚我突然想起来,就直接跟祖母说了,悦儿并无恶意的。姐姐你要相信我啊。”说着,孙凤悦的眼圈突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好似真的被我误会了。好一个孙凤悦,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不清她的真面目,相信了她的柔弱可怜,可是,今日的我没有当初那般傻,相信她的眼泪,相信她是无辜的。但是此时不能与她撕破脸皮,我忍着犯恶心的冲动,慢慢的缓和下来,拉着她的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妹妹,你真心知错,姐姐就原谅你,不会与母亲多说什么,只是以后切不要做出这种事情,这次好在祖母知道了真相,不然祖母将母亲叫来一顿责罚,那样就不好了。”孙凤悦眼见我被她哄骗住,眼底的窃喜匆匆划过,只有一瞬之间,如果没仔细看,是万万没看出她的狡诈的。孙凤悦感激的冲我点点头道:“是,姐姐,悦儿今后说话办事一定会谨慎的。”

沁雅轩,孙夫人李氏的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下人们,一刻都不敢懈怠,刚刚听说大小姐要来同夫人一同用膳。

“大小姐到。”有下人通报道,杨嬷嬷听到通传,赶紧上前来迎一迎。“大小姐,您有好些日子没同夫人一同用早膳了,今日一早听说您要来,夫人高兴地不得了,快快请进,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我加快步子,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我真的是急切的想见到母亲,前一世,自从哥哥出事,母亲也被陷害失去中馈,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好容易撑着一口气,看着我出嫁,第二天便撒手人寰,十几年了,我在没见过母亲,今生我定会护母亲周全。

“娘。”当我看到母亲的那一瞬间,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下来,母亲吓了一跳,扶起跪在地上的我,忙问道:“小舞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吗?怎么哭了?快起来,告诉娘。”我被搀扶起来,又哭着抱紧了母亲。母亲一边安慰一边看向荷香跟念夏:“小姐这是怎么了?”荷香两人也困惑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到答案,两人齐刷刷跪下:“奴婢不知。”念夏想了想又说道:“今早去给老夫人请安,二小姐说韩姨娘肚子不舒服,让老夫人给韩姨娘请个大夫,大小姐赶紧解释说夫人在府中一直备着大夫呢,老夫人并没责怪任何人,就只有这一件事情。”母亲微微蹙眉,“这个孙凤悦。”似乎还想说什么,看我还在哭,又闭嘴不提,“娘,我没事,就是想您了,好想好想您,您就这么抱着我,好不好。”母亲的脸上突然一暖,轻轻抚着我的后背:“傻丫头,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好,抱着你”

“夫人,大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候母亲身边的丫鬟来禀报,我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满足的看着母亲,幸福就是如此吧。母亲拉起我的手,我们一同来到饭厅开始用饭,一顿饭下来,母亲一直在为我夹菜,而她自己却没吃多少。“娘,您别光顾着我我,您也多吃点。”母亲微微一笑点头答应着。

吃完饭,我歪在母亲的罗汉床上同母亲说着话,这时有丫鬟来报,说是韩姨娘那边大夫已经去过了。“哦?大夫怎么说?”“回夫人的话,大夫说是昨夜下雨,韩姨娘有些着凉了,开了几副药,下人们已经去煎药了,夫人不必担心。”丫鬟说道。母亲点点头严肃的说道:“告诉韩姨娘身边的蕊儿,让她好生伺候韩姨娘,万不能在像今天这样,让姨娘着凉,如果姨娘肚子里的胎儿有什么闪失,让她小心着点。”母亲交代着身边的嬷嬷:“你去我的小库房,把我那支上好的人参找出来,送去韩姨娘那了,让她补补身子。”“是,夫人。”嬷嬷应承着,随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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