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大军凯旋而归,身为月国国主的月王自然要亲自迎接和设宴款待那些劳苦功高的大将们。站在皇城城门上月王扫视了一下军队,并没有看到自己那二儿子,心里立刻踏实了不少,他最好这辈子也别出现了。
“此番与云国一战我月国大捷乃是我大月之万幸!我大月之福气。”月王话音刚落,城门下的士兵便大呼:“大月万岁!”“宫宴之后定当论功行赏!”大月王刚说了半句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铁骑急驶而来,为首的穿着银色战甲的男子不正是自己那二儿子?
看着慕辰锦大月王踉跄的退了一步,他竟然还是回来了。“吁!”慕辰锦勒住马:“父王,儿臣来迟了可曾有怪罪?”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倨傲不羁,看着大月王的眼神甚至是蔑视。“锦儿乃我大月之骄傲,父王怎么能怪罪?快开城门迎吾儿入城。”他竟然能活着回来?!“谢父王。”慕辰锦冷笑,皇家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大月国都都城分为三部分,分别是贫民居住的外城,商甲大贾居住的富城和皇家贵族居住的皇城,每一界都另设城墙,慕辰锦目前所在的正是皇城外,也是老百姓迎接大军归来的最后界限。
其实能进皇城的不过是几个高级将领罢了,大军就在了皇城外,不久便会被安排到城外军营里。只是慕辰锦身后这对铁骑非同小可,大月王实在是不敢私自把他们安排出去。可是让铁骑随时跟着慕辰锦他更害怕,最后决定安排锦燕铁骑暂住在将军府自立的军营中,而慕辰锦自然是要回宫里住。慕辰锦虽然现在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可是残酷的现实早已将他打磨的成熟和毫无感情了。自己那父王到底在想什么他自然清楚,不就是怕他嘛!不就是想找个机会杀他吗?他怎么会如他的愿?
进入皇城时,皇家的人和莫家的人也已经等候多时了,慕辰寒紧紧挨着莫流苏:“待会儿你就会见到我二皇兄了。”“嗯?为什么跟我说?”流苏一袭粉色纱衣锦裙看着他。“还记得五年前咱们刚认识那会吗?你说我的哥哥们你都见过了,其实你错了。”“呵!”流苏淡淡一笑,这么久他还记得!
“参见皇上”“参见父皇”随着铁骑的到来,一众人等纷纷下跪。“免礼!”威严的声音传来流苏跟着大家站了起来,但是出于好奇很快就开始搜寻自己那位黑老爹了。可是,最前面那个穿着银色铠甲骑马的男人是不是也太没礼貌了,他竟然都不用下马的,不过为什么那么眼熟?!想了许久之后流苏的美眸再次瞪大了,他他……不是那个逃犯吗?为什么……流苏只觉得上天跟她开了个玩笑。
“慕辰寒……”流苏双手发抖的拉了拉慕辰寒的衣服,身体那么强壮的人杀人也很快吧!慕辰寒疑惑的回头看着她:“小苏子怎么了?怎么浑身都在抖?”“他……他是谁?”流苏努力使自己镇定,毕竟那人见自己的时候自己是一身男装。“他是我二皇兄了。”慕辰寒的回答让流苏恨不得晕过去。不行,自己一定要镇定,
可是慕辰锦的目光看过来时流苏两眼一翻:“慕辰寒,接住我,我要晕倒了,记得送我回去,别让你二哥看到我!”“啊?!” 在慕辰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只觉得怀里一重,一个软软的身子便落在了他的怀里。
“流苏!”慕辰寒大呼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流苏恨不得拍死他,这么注目干嘛?而秀梅听到呼声立刻跑来接过自己的女儿,大月王身后的莫楚向大月王施了一礼也赶快跑了过来。马上的慕辰锦俊眉微微皱了皱,不就是个女儿嘛吗?干嘛这么紧张?只是他不知道他宠起人来会更加过分!尤其是对自己那猫一样的妻子。
就在大家忙着看流苏的时候,慕辰烨却无动于衷,只是盯着慕辰锦看,他的一丝表情都不愿漏掉。这莫流苏是怎么搞得?竟然无缘无故的晕倒了?他心里很清楚现在最有能力和自己夺位的只有这个慕辰锦了。
待莫楚等人离开后莫南歌才急忙向大月王道歉:“皇上,您也知道莫家几代就这么一个……”“朕自然明白,而且流苏现在也算朕的半个女儿。”“啊?”什么意思?“哦,莫爱卿还不知道你的妹妹在三年前已经被封为燕云郡主了。”大月王
说完大笑了起来,而莫南歌和马上的慕辰锦脸色都变了,燕、云?呵!燕不仅是慕辰锦母亲的姓,更是二十年前被灭掉的燕国的国号,也是大月王宫的禁忌;而云国也是刚刚被灭掉,燕云郡主?
寓意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慕辰锦修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自己这位亲爱的父皇是要兔死狗烹吗?“锦儿已经有十年没回宫了,让你大皇兄带你熟识一番吧!” “父王,儿臣以为还是和锦燕铁骑在一起比较好,儿臣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军营的生活,宫里儿臣无法适应。” 慕辰锦说完也不等大月王的回复,微微偏头看向莫南歌:“莫小将军带路吧!”莫南歌看了看大月王最终还是带路走了,大月王这是要压制莫家了,也许自己的父亲早就明白了。
慕辰烨看着远去的铁骑唇角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这一切正和他的意!
将军府位于皇城最北,过了最北边的护城河就算是莫家的领地,也就是莫家的私设军营,这里离主院虽说不远但也不近,正好不打扰将军府的正常生活。不过军营与将军府隔了一片不算小的荷花塘,夏日的荷花也正是最繁荣的时候!慕辰锦骑马穿将军直奔军营的时候流苏还在“昏迷”,以至于她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姐,那个二皇子好帅好拽啊!你没看到真是可惜!”
害得流苏只有干笑的份,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而且她身上这味道又除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