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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突发心脏病

白一鹭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一动也不动,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

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可是内心的恐惧和无助谁能理解?

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爱的是分数!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以后,一鹭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窗户,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阵阵凉风吹来。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轻轻地关了窗户。

她凝望着床头柜上的药瓶子,每个倒出了几粒放在手心,看了几秒,迅速的放进嘴里,喝了几口水,仰头全部吞下。

再次来到窗前,无助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

她想起自己在小说中写过的一句话:“我最喜欢雨天的黑夜,倾听雨的诉说,倾听夜的无奈,灰白无色!”

突然感觉头痛,胃痛,心脏刺痛,两眼一黑,扑通一声,白一鹭重重的摔倒在地!

白金香听到声音,感觉有些不对劲,迅速推门而入,吓得全身发抖:“一鹭,一鹭,你怎么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妈妈们怎么活呀?”

湖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室门口,带着大口罩的医生拉开门,急切的说:“因为药物和情绪失控导致病人先天性心脏病复发,必须马上手术!”

白金香战战兢兢的答应着:“同意手术!医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请你一定救救她!”

护士递上几张手术知情同意书:“这个手术有很大的风险,您必须签字!”

情况紧急,白金香没有时间思考,快速地在护士指定的地方颤抖着写着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的门,啪的一下关上!

红灯不停的闪烁着!

带着恐惧和死亡的气息。

白金香无力地坐在椅子上,16年来,自己未婚先育。为了不给父母丢脸,她带着白一鹭远到湖州市生活。和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断了联系。有什么大事小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担着。

“先天性心脏病?”自己以前检查过,没有问题。自己家好像也没有家族遗传史。

“难道是他有心脏病?”白金香在心里默默想着。

现在来不及想这些了,祈祷女儿品安无事就好!

“为了你,我这么多年一个人有多辛苦,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我没有让你为了我这么做!”

“你说什么?网断了,你就天天看手机,别以为我不知道!手机给我!”

“我的命也是你给的,是不是哪天也要还给你?”

……

她双手抱着头,自己和女儿每一次的冲突都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脑海里。

自己乖巧听话的女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叛逆呢?

抑郁症?心脏病?

为什么?

或许自己一直瞒着她的身世,对他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可是这样不被人祝福的感情怎么女儿讲呢?

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有时候生活不顺心的时候,就觉得这一辈子就是白一鹭拖累了她!可当时是自己下决心要生下这个孩子的!

自己想用这个孩子赌一把,没想到还是赌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15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夏。

在大学门口的咖啡厅里,一个头顶太阳帽,带着墨镜的精致女人递给白金香一张黑卡:“离开我儿子,这些钱够你结婚创业的。大学毕业后,他马上要和余氏的千金结婚。你们不是一路人。”

“这个套路,我在电视上见多了。我要她亲口更我说!”白金香不卑不吭的把黑卡推了回去。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还想给你的父母养老,你就赶紧拿着钱消失!”女人喝了一咖啡,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摔!

白金香不温不火反问道到:“我还偏不吃你这一套了!你们家再有钱,还能一手遮天吗?”

女人立马换了一副可怜的面孔:“我们家公司账目出了状况,如果没有余氏的资金进来,恐怕子涵和他爸爸都会难以自保。就算阿姨求你了。”女人说完,再次把卡片推到白金香的面前,立刻起身离开了。

白金香预感不妙,赶紧给陆子涵打电话,可对面传来的是:“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再拨还是同样的声音。

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他不会不接我电话。

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当面出清楚吗?

她像疯了一样,大街小巷的找他!

可是昔日甜甜蜜蜜的爱人,像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以后,白金香无心实习。天天魂不守舍!

当她找到陆家别墅时,早已人去楼空了!

当她好不容易想振奋精神好好生活时,发现自己怀孕了。

中年女医生态度很好:“你的身体不是很好,如果手术,以后可能这辈子再也当不了妈妈了!如果要做手术,要尽快,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和人生负责!”

白金香点点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院。

手术室里,一个医生带着手套把两个涂色的心脏支架熟练地放进白一鹭的心脏里,顿时一片紫色的光圈盘旋在一鹭的头顶,两三秒以后就消失不见了。

医生们专心做手术,谁也没有注意。

白金香从小就喜欢花,记得大一过生日的时候,陆子涵送给他一束蓝白相间的满天星,她抱在手上,笑颜如花……

从此,就开始闷头学习花艺!每天看着那么多顾客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花束,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她心里的伤,渐渐被深埋了起来。希望有一天,那个男人可以再买一束花送给她。

可是,一等就是十五年。

“白一鹭家属!”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熄灭,一群医生护士推着白一鹭从手术室出来。

白金香收回思绪,赶紧扑倒病床前,小声喊着:“一鹭,一鹭,疼么?”

男医生回答:“病人手术很成功,但是还在昏迷之中!”

白一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无力地看了一圈房间。

只感觉胸口很痛,像压着前千斤重!

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极乐世界!

谁知睁开眼仔细一看,又在医院里!

这短暂的少女时代,真是多灾多难。

白金香面容憔悴从椅子上站起来,捋了一下女儿额前的碎发,想说什么,但是眼泪先流了出来。

白一鹭看着满脸愧疚的妈妈,感觉头有点晕,但是自己好像可以一下子看穿对方的内心,知道她想说什么:“疼吗?都是妈妈不好!”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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