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见过梁王殿下。”吴秋几人恭恭敬敬地向傅沉行礼,没有因为傅沉看不见就糊弄他。
在梁王的地盘上糊弄梁王,那简直就是找死一样的行为。
傅沉并不意外他们来找他,“都起来吧,本王知道你们找本王帮忙,但是这事儿,本王帮不了你们。”
“王爷还没听我等说,怎知王爷就一定帮不了我等?”吴秋又一次急了,王爷现在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要是王爷也不肯帮他们,那他们就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傅沉转了转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王妃下的决定,本王都无条件支持,从不跟王妃对着干,这么说,你们都听懂了?”
“这,明明王爷才是一家之主,王爷怎可对王妃的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呢?”吴秋不理解,非常地不理解。
哪家是像梁王这般好似惧内一般的?
傅沉轻笑了一声,“本王乐意。”
“行了,你们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本王身上,倒不如再去天香楼看看,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天香楼先前都已经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了,哪儿还能有别的收获?”吴秋皱眉怀疑梁王这是在诓他,并且有证据。
傅沉丝毫不在意吴秋的怀疑,只道:“反正本王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要不要去是你们的事儿,再者,你们的真相要从一群女人口中获取,不觉得有些丢脸吗?”
“王爷此言差矣,她们是本案最重要的人证,我们想要从她们的嘴里得到一个真相有什么错?”
“就是啊,要不是因为王妃不允许我们动刑,现在我们早就得到我们想要的真相了。”大理寺的人说上头了,说完人就后悔得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然而,还没等他们解释挽救,他们就先看见梁王冷下了脸。
“原来你们大理寺还真就是只会动刑的,来人!送客!”傅沉彻底失去了耐心,不想再继续跟大理寺的人继续废话。
一个个脑子里都灌了水,不知轻重!
吴秋等人没来得及再开口,就被王府里的侍卫给请出了梁王府。
眼睁睁看着梁王府的门在他们眼前关上,他们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明明梁王在战场上也对别人用过刑,现在怎么就见不得他们对别人用刑了?
“梁王也真是的,我们分明就是一路人,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吴大人,我们……”
“都闭嘴!”吴秋转眸非常凶狠地瞪了开口的两人一眼,要不是他们开口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们现在也不至于被赶了出来。
“你们都没摸清楚梁王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就敢把大理寺那些个肮脏的手段往梁王的面前摆的?”
吴秋气得拂袖转身离开,现在好了,全被赶出来了!
“哎,吴大人你等等我们啊!”大理寺的人被骂得懵了懵,直到吴秋走出一段距离了,他们才反应过来拔腿追了上去。
很快,几人离开了梁王府。
吴秋嘴上说着天香楼不可能还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但现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最后到底还是迈步往天香楼去了。
王府内——
“王爷,吴秋他们往天香楼去了。”
“随他们去吧,东西都放得那么明显了,他们要还发现不了,那就是他们的命该绝了。”傅沉摆手让来回话的人退下。
正好这时虞知知过来找傅沉,把傅沉这话给听了进去,眉峰顿时意外地挑了挑,“什么东西放得明显?”
“天香楼那些姑娘们被关的证据等东西。”傅沉笑了笑,并没有丝毫的隐瞒。
虞知知闻言登时更加意外了,“你查到是谁所为的证据了?可那些姑娘们都说看不见那人长的什么模样,你怎么会知道,还查出证据来了?”
“很简单,看看这事儿一旦成了,收益最大的人是谁就知道了。”傅沉并不觉得这事儿有多难。
吴秋等人想不到,只是他们下意识地规避掉了最可能的人。
或者应该说,他们没胆子想。
虞知知眼皮子跳了跳,“前头查到的东西跟三皇子有关,这事儿该不会真是三皇子所为吧?”
“他一个皇子,做这个图什么呢?”
“自是图,这些姑娘以后都能为他所用了,不管是用来笼络朝臣,还是用来赚钱,于他而言都是一件大好事儿。”
“况且钱,是最让人向往的东西。”傅沉没有否认天香楼内被关的姑娘是三皇子所为。
虽然老三将这事儿藏得很深,但傅沉想要查,还是能查出来证据的,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三但凡是做过,那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知知什么都不用再做,等着消息便是。”
“既然王爷如此说了,那我也就不操心了。”虞知知笑着点头,她喜欢这种事情都被傅沉安排好了,不用她操心的感觉。
“不过,那些姑娘们也不能一直留在我们王府,王爷对她们的去处可有安排?”虞知知放心没多久就又操心起别的。
别看她安慰沈酉墨时一套一套的,但实际上她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儿,因为这里的人都很在意女儿家的贞洁问题。
这种事情,不是他们威胁威胁,就能让所有人家都接受,从而把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闺女一如既往的疼爱。
万一她们的家人说些难听的话,伤到了她们,只怕她们可能都活不下去了。
这是虞知知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傅沉明白虞知知的意思,他思忖了三息,答道:“这事儿简单,我们先看看她们哪家能接受她们回去的,若是不能,本王便做主,将她们许配给虎啸军的将士。”
“虎啸军多数是我救回来的孤儿,他们现在好多都还是一个人,没有成家,想来他们不会介意。”
“这倒是一个办法,但是,王爷怎知他们不会介意?”虞知知好奇地盯着傅沉。
无家无亲人,可不代表他们就真的不在意自己娶的媳妇儿是不是干净的。
傅沉失笑地摇了摇头,“对他们来说,能活着已经是一件好事,压根没想过娶妻,现在能娶妻,他们介意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