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虞知知卖了个关子,并不打算跟傅沉解释,扶着傅沉上了马车之后,便让车夫赶车回梁王府。
傅沉心中满是狐疑,但还能忍得住,索性就耐着性子等。
很快,两人回到梁王府。
几乎是他们前脚刚踏进王府,相府那边虞艮也发现了不对,打开虞氏房里的密室后找到了已然疼晕过去了的虞氏。
密室里除了虞氏之外,本来被关押在此处的人不见了。
虞艮看着空了的锁链,老脸难看地把虞氏给弄醒,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做了什么?!”
“关在这里的人呢?!”那么重要的人,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把人给看好,她倒好,自己倒在这里也就算了,人还给他弄没了!
虞氏初醒,身上似乎还残留了那股子难以言喻的痛楚,让她不禁抖了抖,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更加难看。
她不知道虞知知给她吃的药是什么,但她担心自己要是说实话,那东西会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问你话呢,哑巴了?!”虞艮久等不来虞氏的回答,抬手就掐上了虞氏的想下巴,迫使她看着他,“我让你把人看好了,现在人呢?!”
虞氏眼里顿时蓄泪,带着哭腔开口道:“老爷,不是我没看好人,是对方太狡猾了,居然趁我带虞知知来这里的时候跟了过来!”
“他们把我打晕了,再醒来就是现在,对了老爷,知知呢?”
“你确定是别人跟进来把人给救走的?”虞艮狐疑地打量虞氏,试图想要从虞氏的身上瞧出她半点撒谎的痕迹。
可看来看去,他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虞氏提着心继续哭 ,“我确定,老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说,为何把知知带来这里?我不是让你不能操之过急吗?!”虞艮还是不信虞氏,他总觉得虞氏在撒谎。
虞氏哭哭啼啼地把过程加以美化后说出,隐去了虞知知对她做的事情,“老爷,我真的只是想替老爷分忧,不是故意让对方有可趁之机的 。”
“哼!人现在没了,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虞艮此刻想杀了虞氏的心都有了,他费尽心思抓到的人,结果就这么被虞氏给弄丢了!
虞氏敏锐地察觉到从虞艮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意,顿时求生欲极强地开口道:“老爷,相府还需要我,您绕了我这一次,往后,往后我肯定都听老爷的,再也不擅自做主了。”
“真的,老爷,您信我。”她还有女儿还有儿子,虞艮不能就这么要了她的命。
虞艮看着虞氏,却没有开口,好似是在衡量着让她继续活下来的价值有多少。
“我知道相府夫人,老爷可以有很多人替代我,但霏霏未来是要成大事儿的,如若老爷贸然将我换掉,让霏霏成为无母之女,只怕霏霏要遭人笑话,还请老爷三思。”虞氏咬牙。
能说的她都说了,接下来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虞艮蹲下动手给虞氏解开手脚上的布条,神色平静,但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听者心里发凉。
“今日姑且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你就带着你的女儿滚。”
“是,我记下了。”虞氏垂眸掩去了眸中的情绪,只要能让她继续活着, 那就没问题。
布条解开后,虞艮好夫君似的扶着虞氏离开密室,将密室门关上后,方才让人去请府医来给虞氏瞧瞧有没有受伤。
虞氏没有阻止,她也想知道府医能不能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府医很快赶来,替虞氏把脉。
“如何?”虞艮皱眉询问道。
府医皱起的眉头松开,笑答:“相爷放心,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我开点安神药给夫人服下,便会无事了。”
只是受了惊吓?
虞氏有心想问,可碍于虞艮还在,她最后到底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倒是虞艮有些怀疑,脸色泛冷地再次确认:“你确定她就只是受了点惊吓?”
“老夫不会看错的,确定。”府医言辞凿凿,一副对自己的医术很是有信心的样子。
虞氏面上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但心里却是沉了下去,虞知知明明就给她喂了东西,而她也确实是疼晕过去了,结果府医却没有看出这些!
这就证明虞知知给她吃下的东西不是凡品,寻常大夫看不出来丝毫不对劲。
既然虞氏没事儿,虞艮就不打算多留,他让人好好照顾虞氏后,转身离开虞氏房里,往书房而去。
“暗中去查查虞知知,还有那人到底是怎么跑的。”
“是。”
虞艮将人派出去后,就头疼地靠在了椅背上,如今虞知知在梁王府,他要是直接过去质问,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说,还有可能提前暴露自己的谋划。
所以,再想知道,他也只能命人暗中查,而不能把事情直接闹大。
过去一个时辰后,傅沉方才收到虞相府的消息。
“虞相府丢了个人正在找,还派人在查虞知知?”傅沉这就觉得奇怪了,难道是虞知知跟相府丢掉的那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枭看了自家王爷一眼,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傅沉敏锐地察觉到枭的犹疑,他轻扣桌面的手蓦地一顿。
枭这才开口道:“在王妃跟虞氏说体己话时,两人曾经起了点争执,再然后就没了动静。”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傅沉摆了摆手,看样子这事儿想弄清楚,得从虞知知的嘴里撬。
枭自觉没有话要说了,便也就依言退了下去。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傅沉挑眉,“进来。”
“我猜,你已经知道相府发生的事情了。”虞知知笑眯眯地动手推开书房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傅沉失笑地摇了摇头,“知知,你太高看我了,我现在也只是知道相府丢了个人而已,至于怎么丢的,并不知道。”
“不知,知知可否替本王答疑解惑?”
“当然可以,人是我放的,我还从那人嘴里问到了点东西,王爷若是想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诉王爷。”虞知知说罢,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