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走了?谁救的?为什么只救了我娘而没有救我?”虞知知怀疑虞氏在胡诌,并且有证据。
如果那人能救走她娘,那没道理会把她留下不救,就算是那人不救,她娘若还清醒着,绝对不可能放任对方抛下她不管。
虞氏知道虞知知在想什么,当即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倒是想,那还不是本事不够让他一次将两人救走的,若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醒来就在虞相府?”
“少跟她废话,她嘴里的话就没有可信的。”方池这时调息完毕,自地上站起,目光冰冷地斜睨着虞氏。
这个女人将他困在这里,可没少对他动手,眼下有可以报仇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呢?最好是现在就能把这女人的小命给取了,如此便能彻底绝了其他后患。
思及此,方池眼中渐现杀意,脚步也往虞氏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
虞氏看见方池眼中的杀意,心下顿时一个咯噔,这人想要现在就把她给杀了!
“我是丞相府夫人,你们如果在这里把我杀了,那你们也跑不了!”
“笑话!这个密室是你说的除了你之外不会有旁人知晓,你死在这里被发现的时候,我们早就远走高飞了。”方池对虞氏的威胁嗤之以鼻。
他要是怕丞相府,那就不会到虞知知母女的身边了。
虞氏脸色难看,却偏生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问就是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眼见着方池离自己越来越近,虞氏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是搬出方池体内毒素的解药来保命,“你杀了我,就等死吧,你体内的毒,只有我有解药。”
“啧,说得好像我放了你,你就会把解药给我似的。”方池压根就没指望能从虞氏的手上拿到毒的解药,何况像虞氏这种人,她主动给出来的解药,他还得怀疑一下那解药有没有问题呢。
虞知知深以为然地点头,但她并不准备看着方池杀了虞氏,所以伸手将方池给拦了下来。
“你拦我作甚?”方池皱眉不解地瞪向虞知知,她别以为他是来她身边保护的,就以为她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虞知知只当没察觉出来方池的不满,笑答:“她还有用,暂时不能杀。”
“她如今已经见过你我的真面目,留着她的命只会有麻烦,唯有死人才不会给我们造成麻烦。”方池不信这么简单的道理,虞知知会不清楚。
虞知知点头:“我承认你说得对,但她还是不能死,我留着她可还有用呢。”
“何用?”方池不管怎么想,都没想出来让这个虞氏继续活着,到底还有什么用。
虞知知好笑地白了方池一眼,“你确定要在这里问我留着她还有什么用?”
说罢,示意方池看虞氏,此时的虞氏显然是把耳朵给竖了起来,也想知道她虞知知留着她到底还有什么用的样子。
见状,方池噎了噎,眼下的确是不适合问,但是,“就这么饶过她,没有东西限制她的话,她脱身出去之后会做什么几乎是不可控的,你就不怕她背地里对你下手?”
“谁跟你说我没有东西可以限制她?”虞知知把手一翻,下一刻掌心上赫然就出现一枚小指大小的药丸。
药丸整体圆润,可颜色却是奇怪得很,花花绿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虞氏盯着那颗药丸,脸色变了变,同时整个人忍不住挣扎着往后退,眼神惊惧,“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来历不明的东西别给本夫人吃!”
“夫人放心,这东西是我这几天抽空做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虞知知说着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捏住了虞氏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后,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药丸给丢了进去。
随后松开手,后退两步看着虞氏挣扎。
药丸入口即化,就算是虞氏现在没有被绑缚着双手双脚,此刻也不可能把药给吐出来。
虞氏徒劳地干呕了半晌,什么都没吐出来,才不得不接受自己被虞知知喂了不知名药丸的事实,脸色狰狞地瞪着虞知知。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能让你听话的小玩意儿罢了,至于具体效用嘛,大概是每隔三日撕心裂肺的疼一次?”虞知知非常不负责任地摆了摆手。
什么叫大概?连这玩意儿的具体药效是什么,虞知知都不清楚就敢给她用,分明就是没把她的命当命!
虞氏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虞知知,你这般作为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这样至少她不用提心吊胆,去担心那颗药对她到底有什么影响!
“晚了,你要是一开始就求死 ,说不得我就成全你了,现在不行。”虞知知笑了笑,她给出去的药怎么说也得先发挥一下效用,若不然不就白白浪费她一颗药丸了么?
虞氏咬牙切齿地嘴里发出嘶吼,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刹那间泛青,似是药效开始作用了一般。
紧接着没多久,虞氏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状态极其可怖。
方池忍不住看了一眼满脸平静的虞知知,头皮一阵发凉,这女人可真是可怕。
“你……”
“走了,再不走,一会儿等虞艮回来发现不对,你可就走不了了。”虞知知说罢率先转身往外走,也没看方池是否有跟上。
方池唇角一抽,到底还是抬脚跟了上去,她是跟着虞氏进来的,肯定比他被蒙着眼睛送进来知道怎么离开这间密室。
既然能省点力气,那方池当然是选更省力气的。
“她那般疼法,真的不会把人给疼死吗?”走着走着,方池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
虞知知头也不回地摆手,“不会,那就是个折磨人的小玩意儿,要不了谁的小命,你别小看了虞氏,她能坐稳相府夫人这个位置那么多年,可不是轻易就会死的。”
“这倒是,毕竟祸害向来是能活上千年,不会那么轻易死。”方池眨了眨眼,便也就暂且将此事放下了。
不多大一会儿,两人便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