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麻烦,但还是四爷的身体最重要啊。
四爷睁眼,错愕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宁熙,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头:“不必,爷现在好多了。”
“那爷明儿要不告个假吧,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宿醉第二天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头疼,要是这么去上朝,只怕得当场疯掉。
宁熙是打心眼里为四爷捏把汗,真心实意的劝四爷明儿别去上朝了。
四爷顺着她的话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明儿是皇阿玛带人去整治?水的日子,只怕一大早就要走。不如先去了再回来睡,应该也没什么.....
四爷心中有了打算,抱着宁熙轻声说了句“睡吧”,便再没了别的声音。
宁熙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什么时辰,身侧传来一阵响动,怎奈她眼皮实在是沉的很,索性便没有起身查看。
想来,应是四爷起身去上早朝了吧。
宁熙想着,便再次进入梦乡。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她转头,缺见四爷就在她身侧躺着,此刻睡得正香。
没敢吵醒四爷,宁熙自己悄悄的爬下床,跑到门口找人去了。
“绿深!”宁熙轻轻喊了一声,绿深立刻推门而入。
“主子,怎么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四爷没去上早朝吗?”她记得四爷起过身,莫非只是起夜去了茅厕?
“主子,现在已经卯时了,还有一会儿就要用膳了,主子爷寅时初的时候出去过一回,说是要给皇上送行,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绿深如实禀报。
但这下倒是轮到宁熙糊涂了:“送行?”她怎么不记得今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康师傅离开皇宫?
“奴才听说,是?水那边出了点事儿,皇上才特地去看看情况的。”绿深见四爷还在熟睡,没敢说的太大声,只用了两人堪堪能听到的声音向宁熙回禀。
经过绿深这么一提醒,宁熙才突然想起,她似乎模糊的记得,史书上曾说过康熙三十九年的时候,四爷陪着康熙爷巡视过永定河。若是按照这个时间点来算,那现在他们口中的?水,估计就是康师傅这次出国的目标了。
这段历史并不算很重要,所以史书上也只是潦草的记载了一笔。当初宁熙对雍正有极大的兴趣,差了他从小到大不少的资料,但对于这一块的印象,却还是很模糊。
虽然很模糊,但她也记得,当初巡视?水,四爷似乎是跟在康师傅身边的。但现在,本应该在康师傅身边的四爷却在她的床上。
难道说因为她的出现,历史的轨迹也被改变了?
四爷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只怕就是因为这件事……
宁熙拧了拧眉,朝院子里探了探:“小厨房修缮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话,小厨房里头还差点东西没做完,但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您.....是打算现在用小厨房?”
宁熙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没有回答,而是让绿深给自己快些更衣。
绿深见宁熙神色紧张,便知道自己不该再多问了。为了保证效率,她直接把绿浅也一并叫了进去,姐妹合心其利断金,绿深和绿浅两人一个给宁熙穿衣服一个给宁熙盘头发,配合默契,速度飙升。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宁熙便洗漱完毕,但此时四爷却依旧还在熟睡。宁熙没有叫醒四爷,而是带着绿深和绿浅出了屋。
屋外,苏培盛和小文子等人守在门口。早在宁熙叫绿深进去的时候,苏培盛就跟着醒了。可他站在门外等了半天,却也没听见四爷传他进去伺候。
苏培盛心里直打鼓,但他也不敢贸然闯进去查看四爷的情况,只能站在廊下等。
见宁熙出来,苏培盛赶紧迎了上去,脸上的笑都能堆成山:“奴才给宁格格请安。”
“苏公公快起,四爷还在里头睡着呢,奴才没敢叨扰,便出来同苏公公说说话。”宁熙屈膝将苏培盛给扶了起来,并向他转达了四爷现在的情况。
苏培盛打了个哈哈:“宁格格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卑贱之躯,怎配与格格您说话儿呢。”
是啊,按道理说,苏培盛是个奴才,她是主子,奴才是不配跟主子一起说话儿的。
但苏培盛是普通的奴才吗?只怕傻子都看得出来,苏培盛是四爷的左右手,他在四爷心中的地位,远超其他普通的奴才。
苏培盛能在四爷心里有地位,就证明他不一般,也代表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不过,宁熙可从来都没想过要讨好他或是与他结仇。
“敢问苏公公,现在距离主子爷用早膳的事件,还有多久?”
苏培盛没想到宁熙要问的是这个,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思索半刻后才道:“约莫还有一个半时辰,格格有吩咐?”
不愧是四爷身边的人,她只不过是问了一句早膳,苏培盛就能立刻想到她要在早膳上做文章。
“苏公公聪明,宁熙确有此意。”
“昨夜主子爷醉酒,今日又天不亮就起床为皇上送行,我没什么能帮得上四爷的,只想在府里帮四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以苏公公,今日的早膳让他们先别传了,我来亲手为四爷做。”
宁熙看着苏培盛,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此时,苏培盛心里也在做着极大的斗争。经过上次四爷的暗示,他现在算是快把宁熙也当成祖宗来看了。但四爷的膳食....他还真的需要仔细想想。
这边苏培盛还在做心理建设,那边的宁熙却已经开始催促他了。
“苏公公,你该不会是怕我在四爷的饭菜里动手脚吧?其实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想请你取消四爷今日预备好的早膳而已。”
“膳房的人也不必清空,便让他们看着我做,我也无所谓。”
宁熙坦坦荡荡,苏培盛也不好再拒绝。毕竟以前也是有过先例的,现下四爷又这么宠爱宁格格……总不好再得罪四爷。
苏培盛没再多想下去,直接一口应了下来:“是,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