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待宁熙反应,就这么被四爷抱进了帐子里。
古人说,难描只在云鬟解,桃颊红潮。冰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四爷只觉得这几句话用来形容宁熙再合适不过。
她穿的衣裳可谓是把她这一副好身形给拢的差不多了,从外观上看根本看出去她身形如何,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瘦弱。
四爷也没想到,这小格格居然被养的....这么好。
嗯,他喜欢。
又是一番折腾,四爷沉沉睡去,宁熙却躺在榻上累得不行。从亥时一直到子时,四爷不知拉着她来了几回。她几次求饶,四爷却只是嘴上哄着,身上的动作倒是没见停。
她被逼急了,朝着四爷肩头咬了好几口。可年轻的四爷身上都是紧致的肌肉,咬来咬去倒又把她自己给累的够呛。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更不知道她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身上难受的不行,她只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侧的四爷起了身,好像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嗯,她只记得这个了。所以当第二天一早,绿深和绿浅两个丫头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不自在极了。
“......你们两个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她脸上有什么东西或者印记不成?
昨晚的疯狂让宁熙现在还有些难以接受,她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没什么东西之后再次看向绿深和绿浅。
这两个丫头依旧用着崇拜的眼神紧盯着她,就好像她是那供台上的神佛一样.....
有点渗人。
宁熙咬了咬唇:“你们两个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值得你俩这样儿?”宁熙想破头也猜不出来,干脆直接问。
见自家格格对早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绿浅嘴快忍不住,马上就把她们看到的“神迹”给全盘脱出了。
“我的好格格,您真是睡糊涂了!您忘了早上起来要帮主子爷更衣的事儿了?”
绿浅这么一提醒,宁熙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个多么重要的事情。难怪她早上起来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原来是没帮四爷更衣!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不知道把我给叫起来?四爷走了这么久才提醒我!”宁熙顿时有些慌,她是想给不四爷塑造出一个性子直但懂规矩的乖格格来着,却没想到剑走偏锋,这人设眼看着就立不住了啊!
人设要是立不住,那她还怎么努力抱四爷大腿?抱不上四爷的大腿,那她以后怎么在这府里生存?
宁熙脑补的越来越厉害,甚至都已经可以想象到以后被福晋和李侧福晋按在地上打的场景了。
绿浅倒是不明白宁熙的脸色怎么瞧着越来越不好了,兀自的往下说了起来:“格格有所不知,今儿早上您闹着说不想起来,嘴里还喊着身子痛,都把主子爷给喊的面红耳赤的了。”
“见您拉着不让走,四爷还哄了您好一会儿。奴才瞧着苏公公的笑都快绷不住了,四爷才走的。”
也就绿浅敢抬头时不时瞄一眼主子爷和苏公公,这要换成别人可是一百个不敢。
听绿浅说着自己早上的“英雄事迹”,宁熙此刻之恨不能原地凿个地洞钻里头去,再也不见人了。
她累的狠了,很多事情是潜意识中就做出来的,却没想到这次是在四爷跟前儿丢了脸......
这次,她是真的有些绝望。
不过听绿浅说着四爷早上对她那番行径的反应....似乎四爷也不是那么排斥?
宁熙一时之间摸不准四爷的想法,索性先丢到一边去,左右现在见不着四爷,也不用费那心思。
“格格,今儿早上主子爷特意吩咐了,说您昨儿晚上累得不轻,所以让人去了福晋院儿里替您说了一声儿,您今儿早上就不用去特意谢恩了。”不像绿浅那般将激动的心情挂在明面儿上,绿深将内心的激动隐藏的很好,但即使如此,嘴角扬起的笑还是很难藏匿住。
也不怪他们这帮奴才们开心,自家主子得主子爷疼爱,那自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有主子过得好,飞黄腾达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才能跟着鸡犬升天啊。
所以,主子爷宠宁熙这件事在紫云院里的三个奴才们看来,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儿。他们没想到自家主子才进府一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了宠。
他们以前在内务府当差,对四爷这个人也多有了解。宫中人大多说他为人冷漠,做事果伐。他们起初对四爷是怕的。
但昨日在自家格格面前的四爷,却好像并不是他们从传闻中所听到的那样。
不管如何,至少在她们看来,自家格格已经得了主子爷的垂怜,这就够了。
宁熙被绿深绿浅两个丫头扶着走到了桌前准备用膳,没办法,她也不想让她们扶着自个儿的,怎奈这双腿已经被折磨的不听她使唤了,要是再不找人扶着点儿,只怕她是一步也走不出去。
今儿膳房给宁熙送来的早饭是一碗阳春面。一把青菜加上金黄色的高汤打底,根根分明的面条上还冒着热气儿,碗中漂浮着几片葱花,香味一散开,立刻就让宁熙食指大开。
但她并没有当即就拿起筷子用膳,环视一圈后,宁熙问身旁的绿浅:“小文子呢?”怎么她们都在,小文子没进来?
“格格,小文子在院儿里洒扫呢,您要是想见他,奴婢就把他喊进来。”院里有了落叶,难免让人看了就有种落败感。小文子觉得这不吉利,一大早就拿了扫帚出去把那些叶子全给扫了。
宁熙正打算回绝,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就见小文子咧着嘴一脸喜庆的跑了进来。
“格格,福晋和主子爷派人来了,此刻正在门口等着呢。”
“主子爷和福晋都派人来了?”宁熙呼吸一滞,赶紧让绿深绿浅给她披上披风出去迎接。
一出屋门,只穿了一件里衣的宁熙立刻就感受到了什么叫“二月春风似剪刀”。但来的可是府里两个官儿最大的主子,就算她再冷,也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