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瑶想了几秒,便抬脚朝着司徒业身后的沙发坐了下去,不再开口。
“张煌,你看着办吧,我没说保这个臭屌丝。”
司徒业这才满意一笑,脸色阴沉地望向了叶飞,说道。
张煌阴沉着脸,将所有怒气都转移到了叶飞的身上。
他挥动手腕,保安们一拥而上。
叶飞调动体内灵气,彻底放开了手脚。
先前碍于周淡妆在身旁,他懒得下死手,甚至只是动用了一些从师父身上学来的腿法而已。
而现在,面对着二十多个壮汉,他调动灵气贯通身体,在衣物遮挡之下的肌肉,竟是膨胀了好几分。
灵气淬体,血肉如顽石。
他瞬间身影一动,钻入人群中,找准所有保安最薄弱的弱点,如一条油滑的毒蛇般,在人群中穿梭,展开了酣畅淋漓的动作。
啪!
啪!
……
随着肉体碰撞声接连响起,所有保安都倒在地上嚎叫了起来。
一群街边小混混都不一定打得过一名训练有素的习武者,更何况叶飞还不是一般的习武者,自身有灵气傍身,这些小混混组成的保安,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一点,早就印证过。
他望向一旁哑口无声,惶然失措的张煌,对他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
张煌猛然醒悟,颤抖着身子缓缓走上前去。
就算傻子都知道,李月瑶带来的这个家伙,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了。
“刚才你说,要打断我的手脚,对么?”叶飞微笑着问。
“我……我开玩笑的……”张煌诚惶诚恐回答。
“放在以前,我或许懒得和你计较。”叶飞语气森冷,“但很不幸,现在的我,最喜欢睚眦必报。”
咔!咔!
两道清脆的响声传来。
这位杭城首富私生子的左手左脚,被叶飞毫不留情踩断。
他连痛呼都没发出,就疼的晕了过去。
全场寂静。
喧闹的音乐声也完全消失。
唱歌的小女明星呆呆的望着这边,脸上写满了惊讶。
一个人撂倒二十多个保安?
踢断了首富之子的手脚?
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司徒业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贴身跟随,发现后者正闭目沉思,并未在意这里的一举一动,他方才松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不屑,淡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李月瑶赶忙走了上去,伸手就上下摸索着叶飞的上半身。
“干嘛?”叶飞略微气喘。
“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被伤到啊!”李月瑶一脸的担忧,说道,“要是你出事了,我可赔不起!”
“我没事,放心。”叶飞缓缓推开她,低声说道,“你先出去,打车回家,下面要发生的事情,少儿不宜!”
“你想干什么?把那司徒业的脸也一起打了?”
李月瑶老气横秋的说,“叶飞,听我一句言,今天你的面子虽然赚足了,但张煌和刘齐明都跟你结了仇,他们两个的老子都是脚一跺震三震的人物,你要是还惹上这司徒业,那这房间里的公子哥都得罪完了,这值当吗?”
“什么值当不值当的?敢对我叶飞的朋友出手,天王老子也得赔礼道歉。”叶飞狞笑了一声,脸上浮现一抹戾气。
“你……”李月瑶脸上闪过一抹愠怒,“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知道这几个公子哥为什么都这么尊重司徒业吗?还不是因为他老子有个在省里当官的亲戚,你孤零零一人……”
“你在教我做事?”
叶飞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我是为了你好,你听不听?”
李月瑶跺了跺脚。
她可不想叶飞死在这里。
那样,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回头巡捕找上门,该怎么对外面交代?
叶飞没有回应,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司徒业身上,动了动肩膀。
李月瑶气的再次跺了跺脚,但并未离开。
“小老弟,你很能打,我喜欢能打的人,过来喝两杯?”司徒业竟举起酒杯,笑着邀请。
叶飞却冷笑了一声,径直走向司徒业,抬手便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了去。
咔嚓——
瞬间,那名拄着拐杖,身穿黑色中山装的老头儿,挡在了司徒业身前。
“小友,这是什么意思?”他嘶哑开口。
“没什么意思,有一些账要跟你算一算罢了。”叶飞开门见山道,“昨天晚上,你把我兄弟打残废了。”
“小友可是来替那个保安公司头子寻仇的?”老头低笑了一声,“我记得他。”
“寻仇倒不至于,你只要带上两三百万现金,亲自到我兄弟的病房里登门谢罪,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怎么样?”叶飞道。
那老头儿一愣,随后咧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嘻嘻呼呼的怪笑了几声。
“就你个黄毛小子,也配让王老登门谢罪?”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司徒业走到叶飞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你,算个几把?”
叶飞也笑着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不肯卖给我这个面子了?”
“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很能打?”司徒业讥讽道,“干掉几十个保安,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叶飞笑道:“你信不信,我能在1秒内捏碎你的颈椎骨?”
“有意思,有意思。”司徒业哈哈一笑,转身靠在了沙发上,对那老头一挥手,十分装逼的说道,“手脚打折,衣服扒光扔出去,不然我不好和张崇那个老东西交代。”
张崇,杭城首富。
“是。”王老微微颔首。
下一秒,他那干枯的手掌以刁钻角度朝着叶飞袭来!
叶飞顿时寒毛竖起,这老头看起来年迈,但速度却丝毫不输他这种熟手,只好一个侧身,怏怏擦边而过。
轻薄的运动服上,出现了三道清晰可见的爪痕。
那手指之上,竟有三十厘米左右的黑色指甲,透露着森森寒光,甚至覆盖了一抹常人无法见到的灵气。
“你果然是个武者!”叶飞将身形拉开,低笑一声,“可惜,在我面前,也跟个老废物没什么区别。”
“小儿无礼,该训!”王老阴森一笑,驼着的腰更驼,朝着叶飞冲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