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疼痛渐渐缓解李沐渐渐积蓄了力量，终于，他一鼓作气的挺动腰背睁开了双眼，彻底摆脱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坐起身来，穿上拖鞋，李沐飞快地起身走向了厨房，却没有发现他的头发在一点点顺着他的肩膀滑落。
眼看着面前的电饭锅，他的肚子立马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他还是头一次这么饿，也顾不得找碗筷，端起饭盆就干起饭来。
如果说人生乐事，对于李沐来说无过于吃饱喝足，吃了满满一盆饭的李沐，一口喝光一瓶肥宅快乐水，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头疼。
李沐摸了摸脑袋，然后表情渐渐变得错愕起来。
他只是轻轻一挥，却不曾想满头秀发却似雪花般飘落一地。
表情由错愕变得惊恐在变得痛苦不已，双腿轻颤跌坐在地，双手轻轻滑过地下的发丝，眼角的一滴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或许只有‘痛苦面具’四个字才能完美表达。
“我的头发呀，你死的好惨呀，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你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就在李沐流不出眼泪，准备再硬挤出来几滴的时候，一道女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数据已全部接收完毕，造神计划正式启动。”
“外挂？！”
无数小说，动漫，游戏的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
是系统还是金手指，是灵气复苏还是末法时代，眼前的情景他是那么地熟悉。
对于一个身为十多年老书虫来说，他可以随随便便说出几十种金手指与系统的名字，更是掌握着数百种获得系统之后屌丝逆袭的方案。
可是这一刻他的脑海却一片空白。
‘我这还没穿越那金手指就送上门了？’
都市文带金手指的书他看过不少，虽然如今已大半过气。但主角大多都出身起点孤儿院，并且身患绝症的设定他还是记忆深刻的。甚至还曾在评论区多次吐槽：‘恭喜某地点又多了一位孤儿。’
如今他父母双全，身体亚健康，就给他弄这一套属实让他反应不过来。
难不成刚才头疼欲裂是得了某种绝症，要不怎么可能触发系统。
“裁决者，部分权限已对你开放，请浏览相关资料和计划主体信息。”机械女声再一次在脑海里响起。
“啥？”李沐一脸错愕，这可和他平时看的小说不一样，找不到属性面板，也没有悬浮窗口，更没有脑内成像就让他自己浏览。
‘这上哪看去，玩我哪。’
还没等他在心里吐槽完毕，大量的记忆碎片便走马观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很确认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曾经所见过的，可是却如同亲眼见证一般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他甚至清楚地记得清每一个影像中的微小细节，看得清那遮天蔽日的宇宙战舰上的一颗螺母，藏在陨石带里的星际防线首位的岗哨，或是那宏伟壮观的月球基地里站在窗前的军官，这一切仿佛都像他亲眼见过一般。
他看到一群人手持长剑漂浮在宇宙之中，身后群星闪耀美得让人窒息，而他们抬手轻轻划剑，便有成百上千道剑光飞出，割碎了一片又一片碎石。
他们在宇宙间越得飞快，只是轻轻一跳便追上了全速前进的战舰，一剑下去战舰便碎成数段。然后无数的人掉了出来，又在一道剑光过后全部变成了尸体。
这一刻，他很是反胃，还好视线离得比较远，看不清细节，要不他敢保证，他刚才吃了多少一定会全部吐出来。
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波荡的心，李沐提出来自己的第一个疑问：
“所以，你叫什么，你是不是系统。”
“执行者，我是编号k2381号的独立程序艾希。
严格意义上来说，在穿梭虫洞的过程中，我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算是一种智慧生命体。或者另一个称呼你可能更熟悉，我的本体一段可以学习的代码，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人工智能。”
李沐思考了片刻，然后提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
“那么，为什么选中我？”
“在穿越虫洞的时候大量光粒子流失，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能量用以挥霍了。
在脱离虫洞之后便就近寻找最近的能量源，而你活跃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往外散发着波动，自此我们才选中你做为人类文明的裁决者。
并且你无时无刻不停止胡思乱想的大脑，也代表着更发达的脑域，更方便粒子波直接把资料刻录进未开发的大脑里。”
“所以是中二病让选择了我。”
李沐再一次下意识的吐槽到，随之想到一句名言‘人不中二枉少年’，再说有这么一个智能傍身，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只不过他身为一条咸鱼，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知道还能不能躺下去。
思考了一下所有的得失，最后李沐指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在脑海里对艾希提出了致命的一问：
“那能解释一下之前为什么会那么痛，还有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艾希卡壳了片刻，然后公关似的回复的：“我非常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换成是我，我也会跟你一样的心情。
剧烈的头痛是因为所需要接受的数据量太大，超负荷运转太闹所造成负面影响。
而脱发是因为你的大脑利用率过高，某种程度上算是产生了进化，而伴随着进化，有些不必要的东西是值得被舍弃的。”
“所以我变秃了也强了，李沐撇了撇嘴，如果秃顶能代表着进化，那么程序猿岂不是人均都有进化的机会。”
李沐再一次不吐不快，既然不是什么绝症他就放心了，也不用再去给自己百度一个绝症出来。
话说百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上次他嘴里破了一个点，一个小小的口腔溃疡一百度居然就变成了绝症，不可谓不吓人。
身体健康的同时他又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新的难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