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一将功成万骨枯!”
“十八参军,经历无数战火炼狱,累累白骨!”
“二十一岁为少将,二十三岁就登居军界之巅,成为唯一的五星上将!”
“提及战神‘狂龙’,敌国莫不瑟瑟发抖,闻风丧胆!”
“经过六年的浴血奋战,敌国相继臣服,不敢再犯我边境!”
“现在,边关无战事,我也该歇歇啦!”
李九如坐在火车的普座上,望着自己的一双手,回首往事,感慨万千。
这双手粗糙,坚硬,有力,修长。
没有人敢相信,这双手打造出举世闻名的军界顶极战队:“狂龙战队”……
北境,冰天雪地,他单枪独马,歼灭敌国一支千人战队。
西境,茫茫沙漠,他孤军深入,摧毁一支二千人的恐怖组织。
南境,热带雨林,他独自一人,狙杀一支敌国五千人的军队。
东境,蔚蓝深海,他赤手空拳,击沉敌国一艘超级航母。
至于他率领“狂龙战队”立下的战功,更是数不胜数……
。。。。。。。
华夏,江东市,火车站。
一辆火车缓缓行驶进站,停了下来。
李九如提着一包简单的行李,健步走下火车踏上站台。
没人知道,这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就是华夏最神秘的战神“狂龙”!
他回来的时侯,军队要用百辆军车护送,让他衣锦还乡,风风光光。
他拒绝了!
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经历过太多的鲜血和战火,他对一切都看淡了。
再说,家乡没有人知道他的光荣战绩,都以为他是个普通军人。
他不想惊世骇俗。
他只想陪着父母,安安静静的过一段平静的生活。
如果时间允许,他还想和楚瑜把婚结了……
楚瑜在他没有任何承诺的情况下,等了他六年,不容易啊!
他不是不爱楚瑜,但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在战争中牺牲……
江东市是一个小城市,在华夏的生活水平,属于中等。
李九如刚一出火车站,一群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就围了上来……
“汽车站,汽车站,上车就走,十块,只要十块……”
“大刘乡,大刘乡,十五块……”
“三里庄镇,三里庄镇,二十,二十……”
李九如以十元的价格,和一个骑电动三轮敞篷车的拉客老汉谈好。
“南湖大院!”
李九如把行李扔进车厢,跳上去,坐在车厢里的小板凳上。
他家在城南的郊区,离火车站不远,属于城乡结合部。
他父亲李华是个民工,钢筋工,带了十多个人,承包了正在建设的南湖大院的钢筋工程,正在施工。
他母亲刘慧也在工地帮工,兼为大家做饭。
李九如不是没有能力让父母过上清闲的生活。
但他认为,在父母还有劳动力的时侯,做一些力所能力的工作,对他们的身体有好处。
以父母勤劳的性格,是闲不住的,如果让他们在家享清福,说不定会闲出病来。
凭劳动靠双手挣钱,不丢人!
在回来之前,他给父母打了电话,知道父母在南湖大院的工地,所以,他先不回家,先去工地看望父母。
六年了!
他已经六年没见到父母了!
面对敌国的千军万马,他波澜不惊。
但想到即将见到父母,他却有些紧张不安,近乡情怯。
“爸的头发,是不是又白了许多?妈的脸上,是不是又添了皱纹?”
他所在的军队,是一个保密性特别强的战队。
禁止一切视频影像外传。
他所为创建者和最高指挥官,虽然可以破例,但是,他要以身作则,绝不破例。
所以,这六年来,他只和父母打电话交流,从来没有视频过。
电动三轮车刚行驶进南院大湖的铁皮围栏内,就看到一群小青年,挥舞着棍棒,在殴打一位老人。
被殴打的老人,正是李九如的父亲李华!
“踏马的,你开不开工?”
“不开工,弄死你!”
李华反抗着,但敌不过三四个手拿棍棒的小青年,被打得鼻青脸肿。
李华的妻子刘慧,拼命护着丈夫,身上也挨了几棍棒。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几个民工想上前保护李华,但被十几个小青年用棍棒威胁着,无法上前。
“住手!”
一声惊雷般的断喝,突然响起,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打人者停下棍棒,齐齐扭头望去。
李九如从车上跳下来,大步走了过来。
多年残酷的军事生涯,虽然已经把他的神经历炼得如同钢铁般坚硬,但看到父母被打这一刻,他只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他恨不得立即杀死这些人!
但他用强大的毅力,压了下来。
他快步来到父亲面前。
“爸!快让我看看怎么样?”
李华看到儿子,刚才坚强的忽然消失,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九如,你回来啦!爸没事……”
李九如检查了一下父亲的伤势,并不严重,看来,那几个小青年也不想弄出人命,打人是恫吓为主,没下狠手。
李九如微微放心,转眼看着母亲:“妈,怎么回事?”
刘慧的泪水早就流下来了,既有见到儿子的欣慰,又有被打的愤怒委屈。
“他们,他们欠了三个月的工钱,一直拖着不给……”
“咱们的工人,上有老,下有小,拿不到工钱,都不想干了,他们就逼我们开工,我们不肯,他们就打人……”
“妈,他们欠多少工钱?”
“三十多万!”
李九如很冷静的说:“妈,我知道了。您扶爸到那边休息一下,这事我来处理。”
刘慧一把拉住儿子的胳膊,苦丧着脸。
“九如,算了,咱们打不过他们,他们都是混子,下手可黑……”
李九如拍拍妈的手背,笑了笑:“妈,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李九如转过身,冷电般的目光,扫了一遍十几个小青年,缓缓说道:
“刚才是谁动的手?”
为首的人叫王刚,染了一头黄毛,满脸暴虐的横肉,光着上身,皮肤上满是青红色的刺绣,看起来很吓人。
王刚早就在打量李九如:白衣黑裤,中等稍高的身材,既不威武,也不强壮,五官倒是棱角分明,但并不凶狠,只是一双眼睛,冷酷的有点渗人。
“一个民工的儿子,有什么好怕的!”
王刚在心里冷笑一声,一手掂着手中的橡胶棍,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是老子动的手,怎么着?”
李九如脸上不喜不怒,又瞧向别人:“还有谁动手了?”
又有三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笑嘻嘻的指向自己。
“我!”
“你老子我!”
“还有你爷爷我!”
李九如点了点头:“很好!没动手的,跪下来磕个头,认个错,就可以走了。动手的这几个,留下打人的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