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和王进勇走进了店内。店内面积不大,20平方左右,沿墙两边各有一个高约1米长条形的货柜,都中午了店内还有两个客人。
这时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隔着货柜说道:“你好!两位需要什么样的玉器?”
王二虎说道:“我想买两对上好的和田玉手镯,能不能介绍下?”
女人弯腰从货柜里拿出了一个盘子,里面有几对的白玉手镯,女人指着手镯说道:“不知道这位老板,你要的手镯,它要多大的?内径50到68毫米,我这里都有!”
王二虎回答道:“我想买给我妈的,我也不知道要买多大?对了!你是老板娘吧?郝老板呢?“
这时后面一道声音响起:“两位是找我老郝啊?看两位老板面生得很呢?”
王二虎回头看去,一个40来岁的中年大叔,矮小的个子,长相普通,但眼睛有神,打一看就是那种精明的人。看他的样子,想必刚刚成交了一笔生意,送走了其他的两位客人。
王二虎回道:“郝老板你好!我叫王二虎,这是我弟王进勇,我们是何健何老哥介绍来的!”
郝老板热情的伸出手来握住王二虎说道:“哈哈!我是郝大年!原来两位就是老何口中说的小王兄弟!走!进去里面喝茶!”接着冲女人摆了摆手。
郝大年带着王二虎二人进入里面的一个小房间,房间确实很小,只是摆了三张木沙发,还有一张小茶几。这应该是平常郝老板招待客人,谈生意的地方。
待三人坐定,郝大年亲自为二人简单的泡了杯茶,然后说道:“小王兄弟!昨晚老何就特意打电话给我,说了你的情况!今日得见,真是少年英才啊!你们经过这条玉器街,有没有什么收获啊?”
王二虎把自己买的两样东西从挎包里面掏出来,摆在茶几上说道:“对于玉石、玉器,我不是很懂,也不敢下手,上午就买了这两样,麻烦郝老板给点评一下。”
郝大年也不客气,拿过茶几上的两个纸包,一个一个的拆开,再一个一个的慢慢看起来。
不到十分钟,郝大年停下,对王二虎问道:“小王兄弟!你先说说,买这两样花了多少钱?”
王二虎实话实说道:“和田玉籽料花了260元,马上封侯摆件花了120元。”
听了王二虎的话,郝大年看着两样物件说道:“先说这个籽料,在没有开窗的情况下,买下来,那就是一个‘赌’字。它是褐色的皮色,黑中带灰,不是糖皮色,这种颜色是出不了极品白玉的。好在籽料够大,260元的价格,按现在的市场价还是略高一点,如果是我买,最高出到150到180 元。但是这是我的一家之言,在没有打开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郝大年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再说这个玉摆件,它是一个青白玉的材质。青白玉顾名思义,是白中泛青,青就是蓝的意思,可你看这个摆件,它是白中带灰色,而且它油性、滋润度不足,显得很干,透明度也很低。所以,光论它的材质,这么大的料子最多值10块钱!再说它的雕工,取的这个题材不错,但是,你看这个摆件的整体形象,太过呆板,一点也不生动。这应该是机械雕刻出来,粗制滥造的,打磨的也很粗糙。像这样的一个摆件,最多值20块钱!”
这时王进勇凑近王二虎用家乡话说道:“虎哥!你也有被坑的时候啊!哈哈!”
王二虎则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多谢郝老板的点评!对于玉石玉器,我懂的确实太少!被坑也算是一次教训!好在损失不大!”
郝大年说道:“也是!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对于不熟的东西,尽量做到多看少买!”
王二虎回道:“是的!是的!二虎这回的真的是受教了!对了郝老板!我们这次来广州,就是想买几对上好的手镯送给家里的长辈。你看有没有好的介绍下?”
郝大年说道:“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前两天我刚好进了几对好的手镯,还有其它的挂件!你们等一下!”
说完起身,走到旁边的一个小的绿色大铁箱前,拿出随身的锁匙,插入锁孔,然后在几个数字键上,拨弄了几个数字,拉开了大铁箱的门。
王二虎奇怪的疑问道:“郝老板!这应该是保险柜吧?”
郝老板回答道:“是的!这是一个老式的保险柜!现在市场上有很多新款的大小保险柜卖,但是,我还是觉得,这种老式的更结实、耐用、还保险!”说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锁口布袋,放在了茶几上。
郝大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布袋里面的玉器:“我这里有三对的手镯,内径都是56 毫米的,很适合女人戴。还有8个玉佩以及挂件,都是同一块料子加工而成的。它的材质虽然比不上顶级的羊脂白籽料,可也仅次于羊脂白,属于一级白的山流水。你们看看吧!”
王二虎不想不懂装懂,诚心说道:“郝老板!你说的我也是不懂!还是你介绍吧!”
郝大年拿着一只手镯说道:“山流水料是仅次于籽料,好于山料的玉料。一般产于籽料的上游,所以,又有人叫它是籽料的妈妈。它最大的特点是,油性没有籽料足,但又好过山料的干涩。小王,你可以拿这个手镯跟你手上戴的比较一下,可以看到,两者的油性和透明度,还是有区别的!”
王二虎拿着手镯仔细的跟手串比较了一下,除了颜色有点差异,没有看出哪里有什么不同。但是看着这手镯还是比较养眼,随即说道:“我是看不出来!还是买回去,慢慢研究吧!这三对手镯,再加三个玉佩,您说个价,我要了!”
一谈到生意,郝大年眼冒精光,慢慢说道:“像这么好的山流水料制成的手镯,无论是它的白度、透明度、纯净度!都是上好的,市场上难得遇见!是很抢手的!所以它的价格相对比较贵!外面的店铺,没有5、6百块,你是买不到的!可你是老何介绍来的,我就想交你这个朋友,算你320 一个吧!玉佩你挑一挑,看你喜欢什么题材的,也算你180块钱一块。你觉得行吗?”
王二虎挑了三块玉佩,然后看了看时间,说道:“就按你说的价,都给我包起来,我还得赶回东莞呢!”
王二虎结清了购买玉器的钱款,对着郝大年说道:“郝老板!你这里有没有上好的羊脂白的玉石籽料?大小都可以!我朋友想寻一块来着?”
郝大年摇了摇头,说道:“羊脂白的籽料,可遇而不可求,我这里现在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留意!如果有的话,我一定给你留着!”
王二虎真诚说道:“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郝老板了!如果发现了,你通知老何就行了!”
告别了郝大年,王二虎再也没有在玉器街多呆,依着来时的路线,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在纸厂旁的租屋。
第二天,王二虎和王进勇去了新堂,又是一番的大采购。两人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换上了现在市场比较流行的款式。当然不是那种街道上流行的什么喇叭裤、花衬衫,而是有钱人的品味,白衬衣、西装、领带、皮鞋!两人还买了进口的手表!
翌日一大早,王二虎和王进勇,提着行李,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来到广州火车站,才早上九点。晚上7点有一班广州到南宁的直达车,王二虎买了两张去祁州的卧铺票。来时八个人,当然不能搞特殊,如今回去是两个人,肯定不能委屈自己。
在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宾馆,开了间房,王二虎两人呆到下午的五点。在吃过晚饭后,才去火车站检票上车。
列车正常行驶后,王进勇躺在铺位上,对着对面铺位的王二虎说道:“虎哥!你真是英明啊!想起我们年后来广州时的列车上,那简直就是花钱找罪受,这卧铺就是舒服,而且人还这么少,六个铺位,就我们两个,多清静啊!在车上睡一觉,就到家了!”
王二虎回道:“我们这次可花了两倍多的硬座价钱。再说现在旅客比较少!但是,可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是轮流睡觉吧!我先睡到凌晨的2点,到时你叫醒我,你再睡!”
王进勇点头说道:“要得!凌晨以后我就犯困,那你先睡吧!”
第二天早上八点,列车准时抵达祁州。王二虎和王进勇提着行李一下车,忍不住打了下寒颤。如今已经是农历的九月半了,寒露已经过了。上车时的短袖,车上密闭性好,晚上只是换上了长袖。可是一下车,温度下降了十几度,肯定就觉得有点冷了。
在站台上,加了件外套,出站坐公交到县城。在县城直接包了台面包车回家。面包车在福星乡政府远远地停下,因为王二虎不想那么高调,弄的人人皆知,他们是包车回来的。再说福星乡政府离王家大院只有一公里路程,他们两个的行李又不重,还有一点就是,离开家九个月时间,想看看自家的新房建的怎么样了!
王二虎付了车费,拿着行李来到集镇的地方。只见原来的泥水路,如今已经是铺上了砂石路,十字路的两边有好多栋的房子已经封顶,也有好多的地空着还没开始搞地基。
当王二虎走到自己买的地头时,三层带弧形的转角楼已经封顶。王大龙穿着套蓝色的卡其布衣服,手拿着一把铁锹,楼前埋头在铲着一堆的砂子。
王二虎叫了声“哥”,王大龙才回头,看到是王二虎,惊喜地说道:“小虎!你们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