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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所谓修行

见几人目光看来,老人含笑开口,道:“除却灵域,确实还有其他大域,共五域:东之灵域、西之苍域、南之玄域、北之荒域,中之圣域。”老人语气并无多大波澜,平淡而自然。

“那,其他几域的范围比起我们灵域如何呢?”一个少年征征开口,问道。

老人语气飘渺,对几人徐徐道来:“自是相差不大,其中以圣域为最,地域之无垠就连修士都难以横渡。”

苏源与苏帆两人瞳孔一阵收缩,表情不太置信,也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其他少年也是纷纷惊叹不已。

如若老人的说辞并不夸张,那这等地域实在是太过浩大了,域与域之间的距离无尽远,超乎众人所能了解的常理范畴。

老人的话语让苏源不由心生渺小之感,内心有些无力,整个人征在那里沉默着不说话。

不过,这种颇为低落的情绪却是转瞬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目光中那令人为之侧目的自相与无惧,苏源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也一定会屹立在遥遥云端,观尽世间奇景!

这个少年较之他人,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无言中散发着属于自己的魅力。

老人自是不知,自己的一番话语在少年幼小的心灵上,种下了一颗名为强大的种子。

感到颇为有趣,老人又开口说道:“世界之浩瀚远超我等凡人眼界,凡人的寿命不过数十载,尚不过百,实在短暂!”

“须知“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老人感叹般说道。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寿命年轮,正如手臂有长有短,有的与世长存而不朽,历经沧桑巨变而自身不变,有的则在弹指一挥间寂灭,短暂如刹那芳华,转瞬即逝。”

老人的话,让一群少年皆是一阵挠头搔耳,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那人纵有一死,乃是天地法则,既无法避免,那修行的意义在那里?”苏源沉吟少许,觉得老人话中有深意,好像抓住了什么,但细细琢磨却又无所适从。

苏源开口,问出关键所在。

老人淡笑,眼中对苏源的赞许也是浓郁许多,当下说道:“不错,春花不过秋,寒蝉不过冬,万事万物皆蹉跎,都要遵循天地法则,然而唯独人,可在此之列,亦可不在此之列。”

老人越发说得玄奥,众人露出惊容,感到如听天书一般不明其意,无不是皱眉沉思。

华衣少年此时此刻,心中的那股傲气也是不知不觉收敛了许多,低头明悟老人话中含义。

见苏源一言不发,想不出所以然来的苏帆有些不耐,整个人在那里摇头晃脑,苦笑道:“老爷爷,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为什么在此之列又不在此之列?”

“人的确不同,人乃为灵,可打破天地法则,故说不在此之列,有传闻世间有不世强者,打破天地禁锢,破除枷锁,在这世间存活数百上千载,最终虽还是化为一培黄土,但踏上修行已是改变了自身命数。”

苏源点了点头,老人说的意思他已经了解,想说的是,从人踏入修行的道路开始,就已然是在冲破俗世常理,逆天改命了。

老人大笑,随即淡淡开口,道:“世间包罗万象,万物因此而有迹可寻,故每一个生灵的命运,上天早已注定,安静的等待死亡是最好的宿命,然而人却不同。”

“人可归纳于万物中,万物却不能用来诠释人,我们所在为一方浩瀚的世界,其实我们人也为一方浩瀚世界!”

人也是一个世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能理解,觉得老人说得玄妙莫测,甚至荒谬。

老人见众人露出惊容,不由哑然失笑,道:“你们不必深思这个问题,先前所说,只需知道这方天地浩瀚无际包罗万象,我们人亦是如此同样为一方世界,包含有“无尽万物”。”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人之躯体,其实不似表面看上去如此简单,可以说是天地间最为玄妙莫测之物,看似渺小,其实又无尽浩渺,有无尽“万物”蕴其中,发现“真我”,探寻体内之“万物”便是修行!”

老人古井无波,面色风轻云淡的看着苏源,道:“现在你们明白何为修行了吧?”

苏源点头,而后开始思索,脑海中回味着老人先前所说,想要弄明白其中的道理,一时间联想到了很多。

到如今,他还未寻体之“泉眼”,尚还不能算是踏上修行路,老者所说对他感悟颇大。

要知,这片天地间,修者当先炼化源气至九层,而后寻体之“泉眼”,开辟出“源之灵泉”,藉此晋入一个新天地,方才算是在修行一途登堂入室。

略一沉吟,苏源再次开口,问道:“老人家,那这体之“泉眼”如何寻找呢?”

“对呀,这次你可要说得清楚一些。”苏帆在旁边附和道。

老人淡笑,觉得这两个少年十分好问,当下便没有什么隐瞒,倾囊相授,耐心道:“修士所谓的体之泉眼,讲得通俗便是身体内的一处气旋点,世间所有修士莫不是从寻“泉眼”这里开始。”

“那这气旋点又在身体何处?”苏源开口询问。

老人一脸高深莫测,强调道:“一般说来,世人的泉眼都在肚脐那里。”

老人说着,将手放在了自己肚脐靠下一点的位置,向众人示意。

见此,一众少年纷纷哗然,也是将手放在自己肚脐的位置,一阵揉揉捏捏,似乎憋足了劲在感受泉眼。

华衣少年见旁人如此,目露轻蔑,脸上挂满了骄纵与得意,自得的说:“我早就源气九层了,随时可以寻到所谓的泉眼。”

闻言,一旁几个少年顿时艳羡不已,出言恭维了几句。

苏源与苏帆皆是感到阵阵无言,皆是对这个衣饰华丽的同龄人无感,但也不好出言说什么,只能将目光看向老人,想知晓老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老人看到几人的少年行径,感到好笑,随后补充道:“不过,世人多如尘埃,凡事都有例外,我曾听闻也有极少数之人的泉眼会出现在身体别的地方,具体在身体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苏源对此表示理解,毕竟世事无绝对,凡事并不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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