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那你就更应该明白了。生活幸不幸福靠的是什么?啊?是钱啊?我们家未来姑爷那么有钱,小玲嫁给他能不幸福吗?再说了,我们家现在需要这笔钱,未来姑爷又愿意出,你管的着吗你?”老妇人说道。
‘未来姑爷’这四个字在少年听来格外刺耳,他有些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眼前的老妇人说话一直有一种攻击性,根本不能心平气和地去谈问题,这让少年有些头疼。但是想到少女还在期待着自己的拯救,少年依旧准备据理力争。
“阿姨,我知道您所说的困难是什么。叔叔治病是需要钱,用小玲的幸福换来的四十万也只能帮叔叔延续两到三年的生命啊,这值得吗?我们让叔叔在生前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不也是另外一种孝道吗?我觉得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并且,若是这次延长了以后又复发了,到时候难道要将小玲再卖一次吗?”少年有些气愤地说道。
“咳......咳.......老子还没死呢,轮的着你这小瘪三在这作威作福吗?小玲是老子养的,老子想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对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老子就是要把她卖了换老子多活两年,怎么了?!老子觉得值!你拿不起钱就赶紧给我滚,穷光蛋一个,还敢在这撒野!滚,给我滚!”
房间里传来一阵老者的咳嗽声,随之而来的便是以上的话语。说出这些话语便是少女卧病在床的父亲,这些话着实让少年感受到少女这些天的绝望,也让少年想到了自己那无法直视的家庭。
“叔叔,您就不能为您的女儿想想吗?她还那么年轻,她的人生还有几十年,您忍心看他受到这样的苦吗?她已经为了家庭放弃了读书的机会,现在又要她用自己的幸福来为家庭牺牲,这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您是做父亲的,那就求求您心疼心疼您女儿吧。”少年继续说道。
“咳......咳.......,放弃了读书的机会?女娃要读什么书?能让她上到初中不错了,她一个女娃,生下来就不能传宗接代,迟早是要嫁出去的。那嫁给谁不是嫁,就非得嫁给你是吧?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还是那句话,这是老子的家事,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来呀,孩儿他妈,送客,他妈的,今天真是晦气。”屋内老者的声音继续传来,但少年的心已经低落到极点。
少年在短暂交流之后明白,少女的父母根本不是可以讲道理的类型。少女的命运终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让少年无法接受。
“那是不是我能拿出四十万,小玲就不用嫁给他了。”少年不知这么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但少年也明白,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你能拿出来那我们就考虑考虑,不过你要抓紧,十天之后就要做手术,小玲七天之后就准备定亲了,自己看着办。不过看你这样子穷光蛋一个,呵,我才不信你有这本事呢。滚吧,别再来烦我们家小玲了。“老妇人下了最后的逐客令,少年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小玲一眼,希望能给她一点勇气,一点希望,可小玲早已捂住双眼低下了头,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地落泪。
‘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少年临走时在心里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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