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清祖媳孙仨人正在库房里给沈清自己挑选合心的首饰跟布匹,那边沈家男子等不见家里女眷的身影后,便被老爷子叫到书房里协商事情。
.....
书房里。
此时老爷子脸上已不复在厅堂时和王氏拌嘴的特意假装的萎靡和得意神情,而是双目锐利而又精明的盯着沈淳跟沈父俩人,任谁第一眼都没有办法分辨出这是和在沈清王氏面前的那个平凡而朴实的小老头是同一人。
老爷子坐在位子看着面前站着最信任的儿子和最让他得意的孙子,思绪逐渐飞远......
一转眼都过几十年了,当初那个还要自己手把手教木活的儿子现在已经步入了中年,也儿女双全了。孙子也是从那个要举高高的不成就哭哭啼啼的小男孩长成为现在的翩翩少年郎,这孙子也争气,为老沈家争了光,成为沈家建祠以来的第一位举人,让沈家从种田的泥腿子蜕变为耕读人家。
清清也是,从当初的那个贴心的小棉袄长成了现在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特别是清清,还得了神仙的庇佑。也不知沈家是祖上积了多少德,才能有这俩个争气的孙子、孙女投身到沈家.....
顷刻间,老爷子思绪都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沈父、沈淳俩父子半天不见爹(爷爷)说话,只是用那双闪过复杂、感叹、欣慰等多种不同神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
“!!!”
俩人被老爷子的目光盯得有些发麻、发毛。
沈父偷偷的搓了搓手臂竖起的汗毛,忍不住率先开口:“爹,昨晚我们已经跟小宇协商好他与清清的亲事,不知您现在叫我们父子二人来书房可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
沈淳在一旁给沈父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天知道,他也快要顶不住了爷爷那奇奇怪怪的眼神,还好爹及时开口。
沈父感受到沈淳投来感激的目光,轻微向他点头示意,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也顶不住了爹那奇怪的眼神,除了小时候学木工时收到过,长大后有多久没有收到爹这样的眼光了。
这样一想,沈父看老爷子的目光有些殷切和期待了。
老爷子被沈父的声音拉回现实,就看见沈父正用殷切、期待的小眼神兴奋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像似在说什么,又不是在说什么。
咳咳!!刚刚见社是说什么来着?
老爷子并没有听清刚才沈父说的是什么,所以只好再次询问他:“见社,你刚才唤我是说什么来着?”
沈父:“......”
见老爷子没有听清,沈父只好再重复一遍:“爹,儿子刚刚是说,昨晚我们不是已经跟小宇协商好他与清清的亲事了吗,您现在叫我跟淳儿来书房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吗?”
说罢,沈父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老爷子,沈淳也向老爷子投去疑问的目光。
这回老爷子听清了。
见孙子跟儿子都用询问的目光望着自己,便开口说出自己叫他们来书的原因:“叫你们来,是让你跟淳儿拿上这十万两银票去骊州府给清清置办一些眼下最时兴的珠宝首饰、布匹茶叶的,虽然已经让你娘跟你媳妇在库房挑上一些,但都是些老款,有些已经过时了。
这些都是我昨晚跟你娘就商量好的,这十万两是给清清给置办,剩下的二十万等清清出嫁的时候再给她。”
老爷子边说边从旁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匣子递给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