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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询问(2)

只要服从,那么就可以减少记忆的影响。卡门已经找到了这样的方法,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迟迟不肯彻底被转变的原因,似乎自己还对着世界有着留恋。

这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城市,高楼大厦构成了一片独特的森林,宽阔的街道之中,人群汇成了一道道河流。其中夹杂着一些车辆,但是在这样拥挤的城市之中,车辆却是寸步难行。

现在正是夜晚,也是可以看到繁华夜景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灯光给城市披上了一层彩虹,夜空之中的星辰在这座城市面前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魅力。再也没有人关注天空,所有人都在看着眼前那些充满了诱惑的物品。

这样的城市还有很多很多,这些生命忘记了疲劳,加入了其中。

城市确实是无比的繁华,卡门依然感叹着。这种景象他已经见过很多很多次了,只要是发达一些的世界的人类总是会造出城市,有了城市,那里永远都是那样的繁华,直至所有人全部忘记了夜空之中的美丽。

最高的建筑之上,卡门望着街道之上来来往往的生命,忽然间感到了一股烦躁。

夜空之中的星辰似乎只有他能够感觉到一般,那一片片银色的光芒像是在抚摸着卡门一般。

每一个世界之中,总是有着人类的痕迹。那些并不一定是同一种生命,但是样子却是差不多,就算是更加强大的生命也愿意维持人类的身躯。但是,这种生命并不受欢迎,他们可以改造世界,可以让世界更加的绚丽。但是那更像是一种燃烧,这种绚丽并不能维持太久,整个世界就像是一根蜡烛,总有一天会燃烧殆尽,直至,整个世界陷入无尽的黑夜与绝望。

这就是人类,创造力就算是诸神也会感叹,毁灭的力量甚至恶魔也在效仿。

一轮无比巨大的月亮出现在了卡门的身边,那更像是一扇门,之后隐藏着另外一个世界。

卡门的四周出现了一丝丝涟漪,整个身躯消失在远处,但是依然没有人发现,天空之中原来出现过一轮巨大的银月。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混沌?卡门心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他去过本尊所在的混沌世界,那股强大无比,任何生命都无法比拟的力量与眼前的这个有着天壤之别。卡门面前的这个意志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甚至对方还存在一丝胆怯,似乎有些害怕卡门一样。

“您来自于那位的世界之中?”

“我是他的分身。”卡门忽然觉得十分有意思,如此缓和的混沌意志,他从来没有见过。

“可以说明您的来意吗?我不想与您为敌。”

“我仅仅只是依照本尊的命令而已,并没有明确的目的。不过,你竟然会与我在这混沌世界之中见面?”

混沌世界是混沌意志的根本所在,里面隐藏着衍生而出的所有世界的秘密。在卡门的面前,那些遮掩秘密的迷雾都是不存在的,他几眼就可以看到一些区域之中的秘密,从而掌握了可以毁灭那些区域的方法。

“很久以前,在我仅仅只是完成了现在的世界一半的时候,您的本尊曾经出现在这里。他似乎对于我创造世界的方式无法认同,并且想要纠正我的错误。在离开这里时候,留下了一个分身。”混沌意志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了一丝羞愧。

“但是,你却毁了那一个分身?”卡门猜到了什么。

“我实在是无法认同那个分身的观点。我所创造的的世界比较的平衡,并且规则倾向于和平与秩序,虽然混乱规则很少,但是依然可以维持整个世界的正常运行。并且我还幻化了数个意识教导着那些区域之中自己衍生出来的生命。原本这个世界就应该这样下去的。”

“意外?”

“是的,探索者的出现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也许是因为规则过于温和,每一块区域之间的屏障并不是很强大,对于掌握了空间力量的生命来说,那些屏障没有任何的作用。整个世界正在不断地融为一体。”

“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过是世界之间的吞噬而已。”

“但是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混沌意志忽然出现了一丝恐惧。

“我的意志分身已经被那些生命捕获,他们甚至分析出这个世界之上真的有着一位创世神一般的存在。并且不断地寻找着我。”

混沌世界之中的力量无比的强大,即使这股意志胆子非常小,对于卡门来说,也足够将他碾成碎片。尤其是在这股意志处于失控状态的时候,四周的混沌力量变得无比的狂躁,这具身躯就像是大海之上的一片树叶而已,根本无力反抗。

“毁了他们就可以了。”卡门强忍着不适,对着那双巨大的眼睛说道。

“我不想要亲手毁灭自己所创造的。所以,需要您帮我做到。”混沌意志甚至有一股祈求。

卡门冷笑一声。

“身为世界的创造者,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你根本就已经成为了一种生命!或是你已经创造出了一种已经容纳你的生命,只有这样,情绪才会出现在混沌之中,那根本就不是一丝意志分身吧?”

混沌之中一阵翻滚,似乎有些紧张。

“我创造出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与我做对的自己。我们共有着情绪的思想,并且力量也是一致,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她在不断地限制着我,原本我想要抹去这一切,但是现在却是无能为力。”

“我拒绝,我的力量根本赢不了混沌。”

卡门虽然这样说道,却是在记忆之中不断地寻找着本尊的残片。本尊留下的记忆非常的多,但是这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记忆,他似乎也曾经使用过意志分身,体验过凡人的生活,体验过生老病死。

但是这些都不是卡门所在意的,就像眼前的这位一样,卡门也有着一股疑惑。

本尊从来没有逼迫过他,虽然曾经带着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他的面前,却是没有做出过激的手段,仅仅只是劝解而已。他一直都在布置着选择,一直都让卡门陷入选择之中。

正是因为这样,卡门反而忽略了很简单的一点。

本尊无法直接夺取卡门的灵魂。

灵魂之中传来了隐隐刺痛,原本清晰的记忆再次混乱不堪。

卡门忽然感到了自己的意志与什么连接在了一起,无比庞大的力量在卡门的灵魂之中膨胀。那股力量远远超过了卡门的灵魂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但是,即使如此,卡门的灵魂却是没有泯灭,灵魂似乎带着一股弹性,最终容纳了那股力量。

“你还是发现了。”本尊的意志直接在降临到了卡门的灵魂之中。

“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在卡门看来,本尊应该是不会犯下任何错误的存在,意志分离就会落到这个混沌意志一般的下场,只要两者产生对抗,那么不管对于哪一方,都会造成无比巨大的影响。

“我掌握着力量,而你掌握着记忆。虽然我已经将你的记忆封闭了一些,甚至毁去了一些,但是这些原本就已经被你刻在灵魂之中的记忆是不会消散的。卡门,我并没有你所知道的任何记忆。”

“真是可怜!”卡门冷笑道,“那么记忆之中的那一切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吧?”

“的确。”

“你真的好可怜,没有任何的记忆,那么你到底存在吗?本尊,你是否还认为自己是存在的意志?”

“我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混沌,这是无法改变的。我的力量取代了混沌,成为了混沌意志,在混沌意志崩溃之前,我就已经是混沌之王了。”

“那么,我才是真正的灵魂?”卡门忽然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一股微笑。

“我再也不用受你的操纵了!你根本没有办法剥夺我的存在。”在想通了这一切之后,卡门对于所谓的本尊也没有了任何的敬意。

“你会继承混沌,成为我活下去,这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我并没有命运之线的束缚!”

本尊似乎在嘲笑着卡门的无知,卡门在灵魂之中清晰地看到了一位与他一模一样的家伙正在嘲笑着。那股笑容,甚至让卡门感到了一股寒意。

“你不会拒绝的。虽然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你依然有着无法舍弃的东西。卡门,很快,你就会同意的!”本尊直接断开了灵魂连接,卡门回过了神。

“请问,你是否答应我的请求,如果不答应,我会一直将你困在这里。”混沌意志威胁道。

“我答应了。”卡门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的好过,一切都已经明了。

仅仅只是让这些区域回复原状而已,对于卡门来说,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直到你完成了承诺。”混沌意志似乎并不放心一个承诺。

混沌之中诞生了万物,身为混沌意志,她也可以诞生出自己的身躯。

卡门原本觉得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本尊所在的世界的纷争再也与他无关,甚至自己可以一直呆在这个世界之中,维持着这个世界的正常循环。

但是,正如本尊所说,这一切其实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混沌之中诞生了意志,那是一个完美的身躯,而且充满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您好,我其实也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我叫罗丝。”

卡门忽然间失神了,他再也无法逃脱这个漩涡,混沌世界之间的战争,他永远都无法逃离。

“姐姐。”他低声说道,整个灵魂都在不断地嘲笑,本尊的笑声甚至让他的灵魂在不断地颤抖。

命运就是如此,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但是最后却是依然沉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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