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酒文化的加持,但是饭桌上依然很热闹,最主要的功劳集中在何竣泽身上。
从他们的对话中,江悦模糊的猜测,白思雨可能跟吴信宇有过一段,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后来分开了,而且,从吴信宇的态度来看,他还是被分的那个。
何竣泽对白思雨的态度很殷勤,有可能是她的爱慕者。
而其他人则时不时的插上两句。
饭后,他们从这头直接转移到另一头。
江悦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顶楼的整体位置很宽阔,就光吃饭配套的设施都占据了近百平米,另一边有宽大的镂空门隔断,隐约地灯光看不出来那边是什么。
江悦与吴信宇并排着走,何竣泽过来勾着吴信宇的肩膀把人给往前一带:“今晚不醉不归。”
“你可饶了我吧。”吴信宇说。
何竣泽不管:“那又不是跟我喝的,不算。”两人说着已经走在了前面。
江悦的身边自动的又跟上一个人——白思雨。
她比江悦高,今天穿了连衣裙配了白色的高跟,对比今天匆忙下班又被半路叫来的江悦,可谓公主与她的侍女。
但是江悦却并不在意,在她的眼里,这不过是相当于一份兼职,可以四处吃喝而且还能抵债的兼职,虽然有点占用私人时间,但兼职不都是用私人时间完成的?
走到目的地,是一间开阔的包间,里面配了KTV、棋牌、以及吧台。
除了KTV房被玻璃隔断开,其他都是连通的,用镂空竹帘隔开。
吴信宇被何竣泽拉着去了吧台的正中,调酒师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排颜色各异的酒排列在吧台正中央。
“怎么?今天让我交代在这里了?”吴信宇调侃。
“哪儿能啊,这不是人多嘛。”何竣泽说着,又招呼后面的人,“都过来都过来。”
进来的人都朝着他们的方向去,十多人围在一起,江悦也不例外。
只听何竣泽说:“今天难得一聚,我们先干一杯。”
他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举起来,围着的人也都端起酒杯,江悦迟疑着,没动。
白思雨说:“江悦?不一起吗?”她伸手端过一杯酒,递给江悦。
江悦想着等下回去还要开车,所以并不想喝酒,而且吴信宇原本也没打算让她喝,只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端上酒杯,就她一个人不端好像说不过去。
她把目光转向吴信宇。
吴信宇从白思雨手机接过酒杯:“她不能喝,我替她喝了。”
说完便一饮而尽。
周围又响起哄的声音。
“信哥,那我的你也替我喝吗?”另有人在旁边打趣。
吴信宇挥手道:“叫你家阿松帮你喝。”
白思雨的脸色很不好看。
何竣泽在一旁附和着:“对啊,别说你家阿松啊,就是你,也是个千杯不倒的,想骗我信哥喝酒,没门。”
打趣的女人笑着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嗔道:“阿松,他们欺负我。”
阿松端着酒杯说:“嗯,看我怎么给你报仇。”
大家都说着玩笑,很快没人再在意江悦是否喝酒,中心的焦点都集中在了吴信宇和阿松身上。
酒过两轮后,有人建议去唱歌,有人建议玩牌,反正人很多,怎么都不缺人。
吴信宇被拉着去玩牌,江悦抬腿准备跟上。
“江悦。”一个女声叫住了她。
是白思雨,她坐在吧台的一旁,人群散去,只留她和江悦走在最后,
“……”江悦回过头,想不出白思雨为什么会叫住她。
“能聊聊吗?”白思雨说。
吧台的灯光明明暗暗,将她的脸映射出不同的光彩,但江悦却觉得此刻的白思雨透露出一股阴沉,让她不寒而栗。
江悦点头。
白思雨喝了一口酒说:“你跟信宇认识应该挺久的吧?”
江悦想了想,从第一面到今天,“还好,大概三个月吧。”
白思雨明显不信:“是吗?”
“是。”江悦肯定。
“那他还真是变了不少。”白思雨说。
一般这种情况下,江悦都应该问问以前的吴信宇是怎么样的,这样对话才能继续谈下去。但是江悦却没有,因为她注意到吧台的时钟已经是九点多,她没觉得做过什么呀,这个时间怎么走的这么快,如果吴信宇再多玩一会儿,那她回到家就要半夜去了。
她心思没在这里,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白思雨那笃定的表情,她只是嗯了一声,敷衍的厉害。
白思雨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
她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他以前吧,很少参加这种聚会。”
她说的就是这种又吃饭又喝酒又打牌的聚会。
“除了吃饭,其他都不碰。”回忆起往昔,白思雨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显荣,即使她刚才也是笑着,但江悦却觉得此刻,她才是真的笑了。
江悦是做服务行业的,想聊天的时候绝对能滔滔不绝,不想聊的时候也不多话,她只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是不是八卦主角吴信宇的前任,其他的都不想知道,所以她问:“以前是什么时候?”
“啊?以前是上大学的时候。”白思雨说。
江悦了然:“嗯,那还挺正常的。”
从吴信宇的年龄看来,大学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他现在管着一个偌大的集团,每天交往应酬的人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精,有些人际关系的维护肯定是要学习的。
而且,吴信宇说今天是朋友聚会,那还是要玩到尽兴。
“是吗?总觉得跟从前的他不一样了。”白思雨说。
江悦笑笑,不着边际道:“嗯,也许这就是成长吧。”
白思雨:“……”
“姐。”一个声音朝着她们的方向喊道。
两人同时回头,是包福至:“信哥找你呢。”他说着。
江悦起身对白思雨说:“那我先过去。”
“嗯,一起吧。”白思雨起身跟江悦并行着去往棋牌室。
棋牌室内并没有江悦想象的烟雾缭绕,反而有点像瑜伽室,熏着香薰,每人的旁边都泡着茶水,有些是柠檬,有些是绿茶,更有枸杞红枣茶。
江悦收起差异的神色,来到吴信宇旁边坐下:“你找我?”
“来来来,帮我打两盘,我去方便方便。”吴信宇说着便起身让开座位。
江悦一脸懵地被吴信宇拉过来坐好:“我,我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