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挑眉,莫名有点不爽。
门外
青石和小陆朝大眼瞪小眼,杀手抱着刀靠在一旁柱上守着。
“那……这……她?”腾羽退出来,眨了眨眼,抬左手掐拧面颊肉。
那像萤火虫一样的光,红衣妆花像极新娘,新房里的双喜,王爷昏迷在床上。
腾羽脱下背篓,退后几步看了眼,院子牌匾上黑篆描金的听雨轩。
没走错阿。
腾羽挠头,“难不成话本子活了?”
不然他看那意思怎么有点像女鬼霸王硬上弓。
他这才发觉青石脚边站了个小萝卜头,瞅两眼四周见都是宸王的人松了口气,凑上前压低了声音。
“这是宸王的种?”
“噗!”青石没忍住,随后立马捂住了腾羽嘴,“胡咧咧什么呢?王爷哪有这么大的儿子!”
……
霸占听雨轩偏院的姐弟,依偎在一起,哄着弟弟入睡才迷迷糊糊睡着的陆晚突然惊醒。
她披上衣服,打开窗醒了醒神。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做了一场漫长压抑的梦,换句话说是梦中走了一遍陆晚走过的人生。
她察觉双手灵巧敏感,源于身体原主人陆晚擅长双面绣,要手指劈丝,遂积年累月的保养着。
梦里陆晚从小到大织了十年的陪嫁绣屏,被陆鸢以王妃的嫁妆不能寒酸拿去作添妆。
原主哭的眼睛都肿了,还是为了相安无事吃下闷亏。
依她看这东西多半是要撑门面,赠人的,怎么好便宜陆鸢一个强盗白得顺水人情?
主院灯火通明。
清醒的沈誉坐在案前,手指摩挲着针眼,这不同于针灸,他迷迷糊糊被扎了一下半个身子立刻就麻痹,不能动。
“你从药方中看出什么了?”
“字迹娟秀工整。”腾羽嬉笑接过,捧着药方看的咂舌:“这压制火毒的方子,比我那个干脆利落的多。”
“这喝下去,不知和我的比效果几何?”
说着腾羽翻了翻药框找草药,像是想先煮一副试试效果。
“那是泡脚的。”沈誉打断腾羽,将面前沾墨的宣纸揉成一团。
“……”腾羽拿药方挡住了脸,尴尬的分析道,“这,脚底穴位多泡脚或许疗效好,只光这样火毒还是聚于体内……”
这样和他的做法没区别,都是暂时压制,只是效果或能比他强些许。
——笃笃
敲门声响起的同时,青石打开门。
“我有点小事求王爷,还请您务必明日之前做到。”陆晚一进门就搬着凳子坐到了宸王对面。
“何事?”沈誉将手中捏的皱巴巴起草和离的纸团藏在袖子。
“妾身的嫁妆被抬进了睿王府,里头有一双面绣的屏风能拿回来最好,拿不回来毁了也不给留别人。”
沈誉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深思,“世人皆知双面绣是陆鸢的拿手绝活。”
“谁的名无所谓,我的东西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本王为什么帮你?”
“双面绣屏风耗时耗力,这样的珍品留着远不如送出去价值大。您猜会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