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无家世,身兼麻烦之人只能折断傲骨跪着求生,若不是跪,单拦住王爷,陆晚可能已经横尸当场。”陆晚看了眼墙头。
四个方向,都有弩箭手。
宸王抬手,四面八方隐匿在黑暗中的弩箭手,示威般露出闪着寒光箭头。
“大言不惭!”
陆晚望着宸王波澜不惊的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恐怕已经是药石无灵根本无人可以治好,或宸王是装的。
只是她人生地不熟,短时间内再找一个和陆家不对付又能敌得过睿王的人,这条大腿必须得抱紧了才行。
“刀架于颈侧,无力也会生出几分力抗争。陆晚精于医术在别处也就药膳稍有几分拿得出手,别的只能拼命了。”
沈誉薄唇微勾,眼眸明暗不清:“那你对自己医数信心几何?”
陆晚丝毫不畏惧的说道:“能让王爷,娶我做王妃。”
不说药剂师的身份,单论医术多少有钱人拜倒,她长得不错被富家子弟追捧也是常事。
只不过没想到一朝穿越成了草包,被休弃,变成了狗不理。
“大言不惭!”沈誉收回视线,眼眸深处略微有些颤抖:“出了这个门遁走,普通医术即可供你姐弟吃穿不愁。”
他拉扯腿上黑色的薄毯,看不清神色。
这是心里有点动摇的意思?
陆晚乘胜追击:“王爷知我不会带弟弟返回陆家,若是不能攀上王爷,过隐姓埋名的日子或许能得安宁。”
“可无错之人枉死,罪者逍遥,报仇也好打击陆侍郎也好,陆晚不想让他们过的痛快,更不想别他们拿捏作棋子。”
陆晚知道医术只对需要的人管用,沈誉是她们姐弟未成长起来需倚靠的大树。
更知道她无心争斗隐姓埋名怕是也会被挖出,郭氏和她的儿女没一个是善茬。
“杀母之仇可以理解,你要本王做什么?”沈誉托着下巴,看着姐弟俩的眼神满身玩味。
陆晚扬起小巧的下巴,那双眼睛却清丽动人的很。
“烦劳王爷两件事,一请您夺回亡母遗体,二请您让我暂占王妃之位。”
可这轻易定人生死朝代,她必要有尊贵的身份,比起靠不上的娘家,宸王明显是最好的选择。
陆晚认定这是唯一的选择,她不知道跨出这个门后她是否还有选择的机会。
宸王沉吟未决。
侍从走进院子看着里面诡异的对峙场面有些错愕,“门房禀报,陆侍郎家的马车停在王府转角要接陆朝六少爷回去。”
“我不,不回去。”陆朝头埋在陆晚脖颈:“娘说那个地方不是家了。”
陆晚知道当然不会过去,这不是明摆着送人头吗。
“让陆府的马车滚。”
宸王冷声的说道,他苍白透明的手指将身下的厚厚的毛毯拿了下来。双手用力的撑扶着扶手摇晃着站起,侍卫连带着墙头黑衣人纷纷别过脸。
陆晚不知为何,却也抬手覆上陆朝的眼,“乖。”
陆晚望着他,漂亮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