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为这东西耗费半年光景,我还不如自己走。”
沈宣笑嘻嘻扭头冲陆家姐妹俩调皮的眨眨眼:“两位嫂嫂的事情,弟弟这个小叔子就不掺和了。还请皇嫂 把宸王兄借给本皇子解一解燃眉之急!”
大厅就剩下她们两个。
陆鸢立马变了脸色,“你是珍珠,我是鱼目!宸王还真护着你!”
“宸王抬爱罢了,姐姐不是和睿王情投意合,您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美人~”陆晚倚靠在主位上,摸向桌上的茶杯,茶水温热。
“嫁妆拿来,就那贱人寒酸娘家塞了几本破书,剩下的可都是我爹娘的给金银,你个没人要的野种也配和我抢!”陆鸢轻哼着,坐在睿王之前坐位置上,满脸倨傲的神情。
“凭什么?”陆晚不爽:“姐姐是出门急没刷,漱口,还是秽物吃的多了?”
刷牙不能说,粪土不能说……陆晚抬手摸了摸喉咙,什么情况!
她这嘴怎么跟装了脏话净化器一样?
“你说了什么?”陆鸢没听清,却也知道陆晚不打算拿嫁妆。
她捏起睿王喝过的半盏茶,直接砸向了陆晚:“贱蹄子!竟敢忤逆我!”
茶碗在她脚边碎裂开来,打湿了陆晚的裙摆和鞋尖,陆晚眸色一深,端起没饮过的新茶。
“你和我谁比较贱?”上下打量陆鸢,陆晚叹了口气端着茶杯来到了陆鸢的目前。
“还学会犟嘴了,没有陆家就凭你坐的稳王妃的位置。”陆鸢冷嗤,以为陆晚靠着宸王认不清自己的斤两。
见陆晚端茶过来,陆鸢因为这是她的赔礼面色缓和了许多:“算你还知道该靠谁,要是再敢造次,今日一般造次就让你娘和弟弟代你受过。”
陆晚笑了,听这熟练的语气,看来陆鸢没少用弟弟和母亲威胁原主。
“贱蹄子,跪下!”陆鸢看的心慌,指着茶碗的碎片笑的十分自得:“就跪在那!”
“我娘……”
门外落下一道黑影,是肖拾。
“启禀王妃,陆侍郎家夫人的奶妈子,秋蛾求见睿王侧妃。”
陆鸢和陆晚各有惊喜,一惊一喜。
陆鸢不傻,她知道这个黑衣人定是将他们姐妹刚才的对话全部听进去了。
陆晚是庆幸得手了。
郭氏昨天差点死在宸王府一点便宜都讨到,今日还敢派人来。
当真是爱女的好母亲。
郭氏是特意派人来提醒陆鸢,她没资本威胁她了~
可惜了了,就算是陆鸢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身为罪魁祸首不见点血,怎么表达对死者的歉意?
郭氏昨日不急,是知道陆晚不会让她母亲的尸身受辱。
王爷那边的护卫从一早上就不见了踪影,就是去办正事的。
现在,郭氏没了主动权,自己女儿又被人捏在掌心里,自然是急得跳脚。
“让她带句话给陆夫人,只有陆夫人肯给我母亲求得休书,就保证她女儿不会缺胳膊少腿~”
“贱人,你胡说什么!”陆鸢被陆晚核善的微笑惊得坐了回去。
她忽然觉得陆晚这贱蹄子不像是借着宸王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