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蕴自然知道萧何所留下书籍均是治国之本,只不过萧何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没办法再问。
“萧大人目光长远,晚辈代表后世之人致敬萧大人!”
萧何手中竹简停于半空,他怎么也没想到韩蕴会说出此话。
“此为何意?我只不过找些书籍,何故如此感谢致敬于我?”
萧何不明白韩蕴的意图,不仅如此,直播间观众亦是如此。
“韩蕴为什么单独跟踪萧何?还这么感谢他。”
“我也搞不懂,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看看韩蕴怎么说。”
韩蕴拱手致礼。
“若不是萧大人今日赶往这里,恐怕后世之人也无法得知秦皇陵内部构造,故此,晚辈感谢萧大人。”
萧何眼眸微低,看向地上单独列出来的奏章,心中震惊不已。
那是秦国丞相李斯给秦始皇的关于地宫内部构造的进展奏章,正因为他弥足珍贵,才单独列出。
这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韩蕴既然脱口而出。
不仅让他心中暗叹:“难道这小子真的来自未来,知晓历史?这天下果真有此荒唐之事?”
萧何将手中书简放回原位,在韩蕴身前四五米位置站稳。
“你说你来自未来,那我且问你,沛公后续如何?一个月性命之忧又为何?”
韩蕴微笑:“萧大人,晚辈虽知历史,但怎能破坏历史,晚辈只不过想亲身见证历史,对话历史先贤所想,让后生晚辈身临其境而已!”
萧何知道韩蕴肯定什么都不会说,但是韩蕴的身份真的让他感到扑朔迷离,为了确定他身份,萧何拿起那份奏章说道,
“既然你是未来学者,说因为我来这里,才得知地宫构造,那你可说出其中内容?”
韩蕴看都不看一样,将书中记载地宫内容,一一说出。
萧何的脸色渐渐凝固,内心震惊之情无以言表,右手更是轻微颤抖,书简坠落在地。
“你当真来自未来!卷中内容竟丝毫不差!怪哉!简直怪哉!”
萧何激动的不断摇头,身体慢慢后退。
“萧大人,晚辈所言句句属实,又何故欺骗你们。”
良久之后,萧何从震惊中走出,对于韩蕴的身份深信不疑。
他对着韩蕴拱手说道:“之前唐突之处,还望海涵,你的身份虽神奇,但却不得不信!”
萧何将书籍一一整理,便拽着韩蕴问道:“现在沛公沉迷于秦宫,定失民心,长久下去定然不妥!我且问你,那项羽何时能进入咸阳?”
“项羽之兵晚辈不说,萧大人也能猜出一二,最多一月有余!只是这沛公沉迷秦宫之事,萧大人大可安心,不日,将有人劝谏。”
“哦?果真如此,我也安心了,若真以你所言,我便看看是谁劝谏沛公!”
韩蕴摇头苦笑,脱口而出:“恐怕这个劝谏之人,萧大人也未必猜得出啊!”
萧何何等聪敏,连忙回应:“总之这个人肯定不会是我,不然,你绝不会告诉我这些,对吧?”
韩蕴连连点头:“萧大人果然聪明绝顶,一语中的!”
“哈哈,如此,我便与你一起看看是谁劝谏沛公!”
“好!”
几日后。
刘邦坐于宫殿之上,美女左拥右抱,尽情沉醉在女儿香之中。
张良、萧何、樊哙等人一同走进宫殿。韩蕴站于萧何一侧。
殿内之人,除了萧何,别人竟见不得韩蕴,这着实让萧何大为震惊。
再一次确信韩蕴的身份。
樊哙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哥,这是不打算走了吗?若不是要住在咸阳宫?”
“没想到第一个劝谏沛公的居然是樊哙!”萧何既尴尬又震惊。
刘邦不悦的盯着樊哙,说道:“苦了这么多年,住上几日又有何妨?”
樊哙是个急性子,见刘邦决定要住下来,脸上尽显不悦之色埋怨道:“咱们尚且还未统一,大哥就要住下来,难道要开始堕落吗!”
“放肆!难道我已经沦落到让你来教训我了吗!”
刘邦气急败坏的骂道。
见刘邦生气,樊哙也哑了火,其他人更没人敢说话。
张良思索过后上前说道:“沛公,今始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桀为虐!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沛公还是听从樊哙之言,离开咸阳吧!”
韩蕴对着荧幕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句话正是出自张良之口。而助桀为虐也正是张良所说。”
因为张良的话,让刘邦深感愧疚,这才忍痛割爱,依依不舍离开咸阳宫。
在临行前,他还命人封锁咸阳宫,禁止他人出入。
而刘邦则是回到灞上进行驻扎。
韩蕴趁着无人之际,走到刘邦身前,问道:“沛公觉得此次离开咸阳是对是错?”
刘邦被韩蕴的突然造访吓了一跳,本就心情不悦,看到韩蕴更是恼羞成怒。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讨论这个。”
刘邦摆摆手示意韩蕴离开。
韩蕴不以为意,微笑着说道:“容晚辈说几句话如何?”
“快说!说完快走!”
“刘邦!秦朝统一后就任泗水亭亭长!后押送刑犯中,应刑犯逃离,索性将所有刑犯释放,进而拉拢几十个兄弟,亡匿于芒砀山!”
“斩白蛇起义,号称赤帝之子!”
“陈胜吴广起义后,集结萧何在内的三千人马定军于沛县,称为沛公!”
刘邦浓眉紧锁,对于韩蕴谈及自己的往事,心中不悦。
“你这后生,说这些途听之事何意?让我相信你知道历史?简直胡闹!若你再不走,我必杀之!”
韩蕴摇头轻笑:“沛公不信我,晚辈无话可说,请沛公记住咸阳之事,晚辈定当于十二年后,和沛公长谈于长乐宫!”
韩蕴扔下这句话,离开灞上。
刘邦看着韩蕴的背影,内心疑惑:“十二年后?长乐宫?真是搞不懂说什么!”
几日后,
刘邦将县中父老、豪杰召集起来。
韩蕴带着子婴前去,和父老乡亲一样站于台下。
整个灞上,人潮涌动,所来百姓将几百米见方的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刘邦的车马到来,几十个官兵你推我赶,方才让出一个三米小道,刘邦等人得以到达宣讲台。
子婴见状问道:“韩蕴,你特意带我前来,所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