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夏叶诧异完毕,江淮彦就又开口说话了:“所以你那个男朋友,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夏叶真的有些无奈,为什么这件事明明是她和夏在军两个人的事,可所有人都要问她陆皓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呢?之前的沈竹峰是这样,现在的江淮彦也是这样。
夏叶有些烦躁:“这是我自己的事,和陆皓有什么关系。”
江淮彦却冷笑一声:“呵,竟然还护着他了。我开始还以为他算是个男人,现在看来真是个孬种。”
夏叶总觉得今天的江淮彦和平时很不一样,她走过去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江淮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额……”这下夏叶说不准了,毕竟她还没能过了脑海中选择系统这一关。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夏叶去问脑海中的选择系统要不要搬来江淮彦家里住,它的回答都是“NO”。就好像这里有吃人魔一样。可现在这种情况搬来江家住明明就是最好的选择啊,为什么选择系统就是不肯呢?
夏叶有些无奈,但她别无他法。要么搬来江家住,要么回去被夏在军打死。
江淮彦:“其实你也可以搬去那个老男人那里住。”
夏叶看着不停戳面前菜的江淮彦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把把餐盘抢了过来:“不想吃就别吃了。”
看着夏叶端着餐盘气鼓鼓离开的背影,江淮彦竟然莫名的有些安心。
她回来了,她没有丢下他。
就这样,夏叶在三天后趁着夏在军住在医院里的时间,把自己的行李搬来了江家。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举动让江淮臻陷入了轻微的恐慌。
夏叶搬来的第二天江淮臻找到了夏叶。
这是夏叶第二次来到江淮臻的区域,这里的摆设还是和之前一样,干净整洁没有一丝人情味。
江淮臻依旧坐在书房里,不过这次他让夏叶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并且还让刘婶给她倒了一杯茶。
夏叶有些诧异,江淮臻笑了笑:“抱歉我喝不惯咖啡。”
夏叶点头:“谢谢。”
江淮臻:“你搬来这里住了?”
夏叶知道过多的遮掩只能让江淮臻加重怀疑从而失去这份工作,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留下来,所以她毫不在意自揭伤疤:“嗯,我没办法在自己家住了。”
江淮臻抬眼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夏叶咬咬牙全盘托出:“我父亲是个人渣,早些年把我母亲打死了,现在又轮到我了。我没办法在家住,也没办法搬去任何地方。对于我来讲,江家就是最好的避难所,我不能没有这个避风港。”
江淮臻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只是静静的盯着夏叶。那眼镜后面的眼神有些犀利,好像能一眼就看穿谎言一般。
夏叶也没再继续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她说明了来这里的原因又诉说了自己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她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根本不怕江淮臻的审视。
半晌江淮臻终于开口:“我找你来,是因为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拒绝帮助了一个女孩。”
夏叶愣了一下,仔细思考却也没想起自己拒绝帮助了谁。不过不重要,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江淮臻会让自己来这里工作,并且还让自己留了下来。
“那时候我觉得你很决绝,果断,甚至有些……不近人情,我很欣赏。”江淮臻说着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继续说,“理性的人通常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做多余的事,我能减少很多麻烦。”
夏叶:“江先生,我一直不太理解,多余的事是指什么。”
“除了你分内的事以外,一切都是多余的。”江淮臻怕夏叶听不懂还补充,“你只负责二少爷和小少爷的健康饮食起居,其他的都是多余的事。包括他们的身心健康与精神状态,那些都有专业的人事去关心。”
现在夏叶明白了,江淮臻需要的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做饭机器。
她站起身:“好的江先生,我明白了。”
江淮臻扯了扯嘴角:“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
夏叶:“我明白的,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所以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就在夏叶觉得自己可以走了的时候,江淮臻却问:“你就一点儿都不对江淮彦的事情感到好奇吗?你也不觉得他可怜吗?”
夏叶冷笑:“可怜?他有什么好可怜的,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有这么多人给他提供优渥的生活。我不是比他还要可怜吗,现在都居无定所了。”
江淮臻再次用审视的眼神看了过来,发现夏叶并没有说谎于是欣慰的笑了:“行,好好照顾他们俩吧,不会让你白忙。还有你父亲的事我知道了,但我只能保证你在这栋别墅里安然无恙,明白吗?”
夏叶:“谢谢江先生,给您带来麻烦了,实在抱歉。”
江淮臻:“回去吧。”
夏叶缓缓的下楼,每次和江淮臻聊完都觉得自己像是打了一场战役一样。
下楼过程中又碰到迎面走来的刘婶了,这次她手里什么都没拿,但不知道是不是夏叶的错觉,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好像比之前更加凶残了一些,好像带着些许恨意。
她该不是误会什么了吧?夏叶只是觉得脊背发凉,为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看来有钱人也是活得很累啊。
夏叶本以为自己搬来江家就可以躲过一劫,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两个星期后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起诉人竟然是夏在军。
夏在军原本住在医院里,夏叶为了不见他就给他请了护工照顾。因为夏叶的手机新换了号码夏在军找不到所以他住在医院里的这段时间夏叶也算闹了个清闲。
可现在夏在军出院了,回到家中发现夏叶竟然把自己的行李全都搬走了,这让他无法接受。在找了几天无果之后夏在军干脆一纸诉状将夏叶告上了法庭,起诉夏叶不赡养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