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来到江家刚要进门就遇到了正要出门的江淮臻。
夏叶礼貌的打招呼:“江先生。”
江淮臻扫了夏叶一眼:“二少爷每天有按时吃药吗?”
“有的江先生。”夏叶如实回答。
江淮臻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用心点,他贼的很。”
还没等夏叶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江淮臻就坐上车子离开了。
“贼”这个字可以用来形容自己的亲弟弟吗?夏叶也是搞不懂,兄弟二人看起来兄友弟恭,可实则却有些明争暗斗的意思呢?还是自己想多了?
夏叶有些迷糊,不过细细想来,她来到江家已经有些时日了,可这么长的时间里江淮臻好像一次都没有来过江淮彦这边。而江淮彦也没有去找过江淮臻,甚至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江淮臻。
更可怕的是就连小安安好像都没有去过江淮臻那边。这个家里江淮臻所居住的区域仿佛是自己上了一层透明的保护罩,家里谁都不能过去。
夏叶对此也觉得可笑,明明是江淮彦这边的二楼安装了一个铁门,可江淮臻那边那道无形的门才是最难跨入的。
不过夏叶也没什么过多的心情去思考别人家的事,毕竟自己眼前也面临着更大的麻烦。
昨天晚上她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快跟夏在军说了要搬出去的事,导致夏在军的大怒,今晚上她回家见到了夏在军,肯定避免不了一场世纪大战,现在该怎么办呢。
刚上二楼,安安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夏姐姐!”
小孩子总是快乐或许是因为他们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做错了事就道歉,别人伤害了他们他们也能很容易就原谅,原谅了就不再记恨,这或许就是小孩子的好吧。
可夏叶却觉得即使是这样,也一定要认真对待小朋友的情绪,所以她蹲下身来认真的看着安安说:“小小江先生,夏姐姐想为昨天项链的事情跟你道歉。那条项链姐姐很喜欢,但是姐姐不能收因为太贵重了。”
安安:“那都不能送给你礼物吗?”
夏叶:“简单的礼物可以送呀,比如你那天不是还送给了我一幅你画的画吗?贵重的礼物是要送给重要的人的,知道吗?”
安安:“你就是重要的人呀。”
小孩子的表达总是简单纯粹,夏叶猝不及防的被一个孩子表达好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夏叶:“我是你重要的人呀?”
安安抿着小嘴:“嗯,我喜欢你。”
夏叶被逗得笑出了声:“为什么喜欢我?”
安安毫不犹豫:“因为你漂亮。”
果然男人都喜欢美女这跟年龄没什么关系。
两人正聊着,江淮彦从画室里走了出来自己去煮咖啡。
“我来吧。”夏叶上前接过了江淮彦手中的杯子。
江淮彦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了一边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夏叶把咖啡递到江淮彦面前:“我昨天……”
“没什么。”江淮彦打断了夏叶,“我能理解。”
“理解什么?”夏叶反问。她是一个必须要把话说清楚的人。
江淮彦:“理解你不想跟任何人产生联系,也惧怕任何一种情感链接,哪怕是友情。”
夏叶有些震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江淮彦要比她还小两岁,可看人却可以看得这么透彻,这到底是因为他的天赋异禀,还是因为他本身也是同样的人呢?
“谢谢你的理解。”夏叶还是这样回答。
江淮彦拿起咖啡杯回到了画室,临走前还揉了揉安安的头。
夏叶笑了笑,江淮彦是不可能不和别人产生链接的,因为他还有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密不可切的链接。
眼看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了,今晚要去哪儿呢?
她找到哥哥沈竹峰的电话,可刚一拨通对面就传来了刺耳的婴儿哭闹声。
沈竹峰明显手忙脚乱:“喂?叶子怎么了?”
夏叶也知道沈竹峰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的,可她还是不太想让沈竹峰为难,于是随便编排了下:“没什么,就是太久没联系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嗨,我还能干什么啊,整天跟奶粉尿布打交道呗。你呢?工作做得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开心?”沈竹峰问。
夏叶:“没有,我都挺好的。这几个客户人都很和善……”
没等夏叶说完,就听见沈竹峰跟身边人说:“行行行,马上就来了。”
夏叶连忙说:“行了,你快去忙吧,我没什么事。”
“那行,哥先忙,等会儿再打给你哈叶子。”沈竹峰没等夏叶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你却不能成为大多数人的“最重要的”。夏叶没有抱怨,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有些时候她确实因为这样的人生感到绝望,但大多时候她都会觉得轻松自在,不用去维护那些友情,爱情,甚至是亲情。她始终认为在这世界上最容易变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了。
那既然享受了自由就要接受遇到困难时的绝望,所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在想什么?”江淮彦出来接水看到夏叶坐在那里发呆就问。
夏叶被吓了一跳,赶紧回答:“哦,晚饭我做好了。”
这所问非所答的样子江淮彦也并没有介意,只是点点头然后去饮水机接水。
夏叶思考着,要不然先在这住一个晚上,或者一个星期,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可脑海中的选择系统给出的选项确实NO。
夏叶有点生气,第一次觉得这系统好像在存心为难自己。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去找陆皓吧?这个想法一出,脑海中果然给出了YES的答案。
夏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这个系统是出问题了。
可不管怎么办,系统还是告诉夏叶不能住在江淮彦这里,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家。
回到家夏在军果然在等她,看到夏叶回来夏在军大嘴一咧:“呦,你不是要搬出去吗?”
果然说自己要搬家这件事让夏在军介意了,平日里夏叶说什么夏在军都记不住的,就只有这件事他不仅记住了,还在现在重新提起,看来夏在军是很介意夏叶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