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金宫殿隐藏的地下世界,在那一个门户之外,还有这能够容纳数千人的矿山,矿山群隐藏在血色山脉的腹地,而如果想要逃过血色城堡菲利普男爵的地下通道进入矿山群中,就必须经过一个超过了八阶魔兽领主的领地,那可是相当于一个战皇级别探险团的能量等级,并且魔兽那以狂暴的身体和秘法著称攻击手段让人不敢用这个方式接近矿山。
矿山种类繁多,除了能进行交易与打造金币的常用金属类矿物,剩下的则是作为锻造材料以及高价交易进行能量等级扩充的晶石矿脉,令人惊讶的是,菲利普男爵的领地秘密储存了黄金宫殿,还打造了一批战王能量等级的卫兵,加上这个带着符文装备的队长,可以推断,在那个密封的门户里一定还藏着一个重量级别的矿群。
这无疑是一笔横财。
姜阳将大汉的战衣解下来,这是一套重甲,战士与骑士的专用防具,但是并不适合刺客,这套重甲内附刻画了手法粗糙的初级力量,但尽管手法粗糙,也能够增强百分之十二左右的力量,这在大部分的冒险者眼里是十分奢侈并且有效的。
单单拿这个大汉来说,他的能量等级是战王一星,战职则是普通战士,那么战斗力仅仅在战王级别只能算是中下,但是如果穿上这件粗糙打造的初级力量战甲,可以令他在一次爆发中击败战王二星的普通战士,这就是符文增幅的力量。
对菲利普男爵的府邸有了一丝理解之后,姜阳则开始冷静下来,他从纳戒当中拿出一件长袍给伊莲换上,接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菲利普男爵并不是想象中的财力强大,实际上比姜阳眼睛看到的要凄惨得多,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这一批矿石偷偷使用出去,换成值钱的东西进行洗钱,从而将矿产得到的财力真正的装进自己的腰包。
并且这件事情更要瞒住血色公爵,否则就会被视为内乱。
理解了这一点之后姜阳就如同把握住了蛇的七寸,地下世界的实力并不强大,虽然菲利普男爵完全具备收拾姜阳的能力,但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姜阳一面想着,一面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门,朝着偏殿而去,伊莲想要阻拦,却被姜阳强行按到椅子上,并且说道:“接下来的时间还是交给男人吧,你只要在背后呐喊助威就好了!”
事实上当姜阳做到空旷无人的沙发上时,就在他背后那一堵厚墙内部,那些苦命的奴隶们正在为了菲利普男爵贪婪的私心而付诸生命。
坟场一样死气沉沉的气氛,人们的交流仅仅用喘息声就能完全概括,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如同地狱深渊,奴隶们肩膀上附着粗粗的麻绳,死死的盯着地上一点点的前进,他们的身后是小山一样的矿车,矿车上装载出产的矿石,除了黄金,还有晶石,还有星辰钢铁。
最为沉重的三种矿材料。
莱顿家族的卫兵们趾高气昂,手拿着皮鞭在后方抽击,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狰狞而变态的神色,大难之后,所有莱顿家族的人都没有想到能在这里找到一份舒心的工作,并且待遇与没落之前根本无二。
这些人里面当然也包括了莱昂。
姜阳许久不见的莱昂,事实上在他们一进城的时候莱昂就被大胡子希姆派人盯梢,之所以他能调动菲利普男爵的兵团唯一的理由就是,菲利普男爵不希望自己的傀儡家族不团结,这样就不能一锅端了。
大胡子希姆盯着自己的这个接班人,他的眼神复杂而冷漠,随着姜阳的出现,莱昂对于他的掌控产生了极大的反抗情绪,就连挥动的手中的皮鞭都带着情绪。
“莱昂!菲利普男爵对我们够好了,没有哪个官员会接纳一个外地来的落魄贵族,而他不仅接纳我们,还将我们安排到这个高贵的位置上!”
“这个位置高贵吗?”莱昂将手中皮鞭猛挥,在空中打出一个音爆,大胡子希姆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紧盯着莱昂倔强的面庞,扔下手中的皮鞭抓住莱昂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回不去之前那个地位了,所以我们不要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你肮脏无耻,出卖了所有同样逃难的难民,为菲利普那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卖命,即使你是我父亲,我一样也谴责你!”
“哼,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放弃让族人得到更好生活的机会。”
“机会?你真的是为了这个?难道不是贪婪?”
愈演愈烈的争吵引来了菲利普男爵的护卫兵团,这些兵种比莱顿家族有着更加高贵的地位,他们是菲利普的直系军团,具有最高监视的权利,正更加的证实了莱顿家族的傀儡地位。
莱昂淡定地用余光扫了来人一眼,天赋赐予强大的力量这个人的整体数据变成了数字反映到莱昂的脑袋里,清清楚楚的战斗力分析得出一个结论:姜阳两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莱昂开始习惯于用双眼得出的数据来与姜阳对比,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因为他发现,他见到过的人没有一个能够与姜阳在理论上战斗五十秒以上的,这还是正面战斗,并不是潜行刺杀。
他附身到希姆的耳朵上冷静的说道:“这里没有人是姜阳的对手。”
“哼,你还在期望那个混蛋?”大胡子听见了姜阳这个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当然实际上也有,姜阳在思想层面上诱拐了他的儿子,但真正令他吃惊的是,姜阳在他的手中抢走了曜日之枪,尽管那是菲利普男爵的一部分洗钱计划……
“他抢走了曜日之枪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不敢出面?你敢来救你?我可半点都不信。”
“等着瞧吧!”
莱昂充满信心的说道,接着在他转身那一刹那,不动声色的将一张二指宽的纸条交到身后奴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