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对高阳有一种隐隐的好感,我还是没有停止我原有的计划。但是通过接触高阳,让我对我的计划有更清晰的可实行性。我不想通过任何别的原因让这个计划中断。这个计划只能完善,再完善,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我在为我的计划准备充足的物品,为此我还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和文献。我发誓我读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是的,我想通过高阳自有的花粉过敏症来杀死高阳。让这件事情变成一个意外的样子,来逃脱法律的制裁。在不知道高阳有过敏症之前,我也曾设想过其他的道路,比如说在深夜,死于劫匪过失伤人。在书店,意外跌倒而死。马路边上被车意外撞死。
我再一次找到了心理研究所的万立,我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如何帮助陈翠染的方式,我简单的说明了陈翠染的一些基本情况。让他相信我是真真实实在接触陈翠染,并期望她重回正常人生的。他十分震惊于陈翠染对于自我的认知竟然是一个变色龙的形式。
我再次将其病情说得严重,我告诉他,陈翠染基本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没有好好休息。她是通过佯装变色龙以达到意识和身体的休息。
万立当即眉头一皱,随即又疑惑得看着我,似乎是怀疑我是如何得知这样的情况的。
我已经想好了万全的说法,我对他说道:“那一天我去她家做客,这当然是我要求许久,她才答应我的。当时她做了一顿十分美味的午餐,我和陈翠染饱餐一顿后。当时是正午12点钟左右,应该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我看见她忽然一动不动 的,神情呆滞,接着就慢慢匍匐在地面上,寻找一块阴凉的地方,随后就往那个地方走。之后就呆在那个角落里,不管我怎么叫她,拍打她,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当时我都吓傻了。我本来想叫救护车。但是我想起你所说的,她只是心理问题。要是救护车来了,这件事情闹大了。她神情恢复的时候,会不会真的精神崩溃?我就没有拨打电话。我就坐在一边慢慢等着她什么时候恢复,我见着她只是呆在一处,没有任何要自杀或者自伤的情况,所以放下心来。后来,她清醒了。她告诉我她完全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很困,所以睡着了。但是我很清醒得知道,她当时双眼并没有闭合,而且虽然是呆在一处。轻微的肢体动作还是有的。她的另外一种状态并不是真正的睡眠。所以我想说,如果让她睡着的话,会不会对她的疾病有帮助?”
万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戴着惊奇的口吻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发现这么多。所以,你来到这里,是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定了定神,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焦急,最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安眠药,我想要安眠药,让她作为人的时候安安静静得去睡觉。”
万立皱了会眉头,略显得为难得说道:“安眠药是管制药,数量有严格的管制,来去都有详细的记录。虽然你的想法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如果陈翠染通过另一种方式获得了充足的休息。精神足够的亢奋状态下,你使用安眠药是不会令她睡着的。
我自然知道,但这也是我来这的目的:“我知道,而且我也只有一次机会,我想问你,一次吃多少的剂量,一定会让人睡着?”
万立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之中充满着犀利的探视:“你知道吗?之前也有精神病患者这样问我,他说他只是好奇,我当时并没有告诉他,因为他当时也在使用安眠药。”
我了然得点了点头,脸色严肃眼神坚定得直直看着万立说道:“虽然这么说不足以让你相信,但是我真的想把陈翠染拉上一把,我们曾经是好姐妹,我不想看到她这么痛苦的活在世上。如果有一丝方式我也想这样努力一把。”
也许我的态度让他相信了,他不自在的撇了撇嘴角。还是带着一丝迟疑说道:“我知道,但是安眠药不能做为他用!”
我迟疑得看着他问道:“你是觉得我会自杀?还是他杀?我自认为我还算有活着的欲望吧,我跟他们虽然有小摩擦,但是还不至于要去杀人吧,更何况,现在是法制社会,谁敢杀人啊!我们这又不是美国,什么黑帮,什么种族歧视什么的,人人带枪,人人自危。”
万立听着我的回话,对我也相信了几分。还是带着坚定的说道:“你可要记住了,这安眠药一次最多只能用三颗,我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过期的药,我可告诉你,这是药三分毒,如果多用了,身体代谢不了,反而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到这种地步。虽然经过了一番波折,我还是拿到了药,在小玻瓶里面的白色药丸,似乎散发着冷冷的幽光。我通过资料查阅到,安眠药最多是可以吃到5颗的,我知道万立故意说少剂量是为了什么,但是弄药的渠道并不是只有一种,我自然不是要将这所有的药都下下去。我只是想失败后能有多一次尝试的机会。听说印度是一个神奇的药工厂大国,从那边我也拿到了相同的但是名字不同的药物。我不知道药物的效能是不是一样的,保险起见,我还是先用万立所给我的那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