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已然解决,医生和护士跨过尸体,来到杨凝言身边,虽然她们对前面的三人依然保持则警惕,但是经历过此次事件之后,两人还是觉得离杨凝言他们近一点比较安全。
而哪位中年大叔,早在屠夫冲向他们的时候,就已然转身逃跑了。
可瑶来到杨凝言身旁时,身后却突然出现一把声音。
“先生,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出手吧。哎呀,楚老您的眼神可太可怕了,饶了我吧。”
一个微胖的白人光头男人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而光头身旁还站着一位身形壮硕的黑人男子,两人都穿着囚服。
“保罗和查理?”
保罗,绰号“中间人”便是那个光头小胖子的中年人,当年是联邦政府通缉的情报犯,自称是个商人,主要帮助他的客户处理各种“疑难杂症”比如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等。
查理则是一名杀手,专门在战区,帮助雇主清理敌对军阀头目,两人都是前不久才被抓捕的。
“上面吵死了,下来喘口气。”保罗是个自来熟,脸上一直挂着令人亲近的笑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被抓了之后,一直都在配合联邦探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杨凝言疑惑地问道
“唉,别说了,那群探员简直是一群信用破产的猪,每次都是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本来说好了让我出去透透气,一帮他们破了案件,抓了人之后就把我送回来了,不说这个了。”保罗诉苦道。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杨凝言说道
“去物品存放处,拿东西回来。”
“你们这是要上去么?上面可热了。”保罗看着众人前进的方向说道。
杨凝言点头,说道“去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听说外面大变样了。”
“那等下在上面再见。”保罗与查理越过众人挥手道。
杨凝言看着两人的离去,视线在查理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便向应急楼梯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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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底层。
寂静的走道上有两个人在缓步前行,如同在自家庭院散步。
“你们认识?”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查理开口问道。
“嗯?,你说杨凝言么?差点成了同行而已。”保罗漫不经心地说道。
查理“哦”了一声便不再过问。
眼看物品存放室就在眼前,保罗有点忍不住了,便问道“你知道他?那个杨凝言?”
“不知道。”
“那你对那个他的信息就一点都不感兴趣?那样的速度,那种力量和......如此粗糙的手段。”
查理开始修起他的闭口禅,权当什么都听不见。
保罗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大黑个,一脸遗憾地说道“你好歹也做做样子问一下嘛,好让我可以显摆显摆我的情报网。”
查理叹气说道“不是我不想问,只是现在的我可跟你做不了交易。”说罢,便做了个裤兜往外翻的动作来表示自己一穷二白,裤兜里除了一盒皱巴巴的香烟盒外的确什么也没有。
“我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说罢,保罗便自觉的拿走了查理的烟盒。
心满意足的保罗开口说道“杨凝言,他跟普通孩子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如果不是发生了最近这场变故的话,也许我一辈子都会这么认为。”保罗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一般。
“变故...从哪说起呢。他的哥哥杨凝礼,就是毁坏了一整座城市的那个替罪羔羊,事发后,联邦政府整整出动了全部辖区情报人员和半数的警力来参与这场围捕,最有趣的是这次行动让那位杨家的主事人,也就是杨凝礼他爸来作为行动的总指挥。抓捕一个实力不明的前情报处头目,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才有了杨凝言这位全境者的出现。”
听到这,查理便打断保罗的言语,说道“全境者?什么意思?”
保罗笑了一下,说道“你可以把他当做5阶的基因强化者,能通过手段改造的基因均是5阶。”
查理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看向保罗,现在回想起杨凝言刚刚那刚猛地杀人手法,似乎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一般的基因改造都是指定特定某个方向,或者区域去改造,比如说上肢力量、下肢速度、细胞代谢能力等等,全境也就是全部的意思,全境药剂是杨家一直秘而不宣的研究成果,直到杨凝言的出现,杨家的全境药剂也暴露在联邦政府...或者说全世界的眼下,也可能是联邦政府本来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来逼迫杨家交出全境者药剂。”
“虽然这样全部的改造在某个方面来说,不一定比得上指定方向的改造强,但胜在是全部提升,而且目前最高级的5阶,所以我觉得现在的他各方面来说,其实很大程度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虽说杨凝礼也是多项5阶的基因改造者,但是被杨凝言锁定行踪之后,落败被抓捕也只是时间问题,何况杨凝言背后还有那么大一支后勤队的支援,所以啊,顺理成章地抓捕到杨凝礼,也顺理成章地接手了他哥哥的情报处,当然联邦政府也顺理成章地得到了全境者的药剂。”
保罗说完之后没有再开口,留时间让查理慢慢消化这些信息。
查理苦笑了一下说道“那个楚老呢?不会是比杨凝言还要可怕的存在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了不起啊!”保罗惊讶地说道。
查理一脸茫然,自己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咋就一语成谶了。
保罗继续介绍这对一老一少的组合“那个楚老,名字叫楚师,只知道那个老爷子已经存在了三百个岁月了,可以说是他们杨家崛起的一个见证者吧。”
“三百多年?!但是三百年前基因改造技术才......”
“才刚刚起步,我知道。”保罗说道
虽然以现在的基因改造科技,理论上让人活到三百岁并不是难事,但那是现在的技术!三百年前那时候基因改造才刚刚起步,怎么就存在能活到现在的人物了?
保罗说道“断断续续收到过一些消息的,好像说是当初的一个天才生物家根据旧时候吸血鬼原型来改造的一个医学奇迹,也是300年前‘血腥会议’事件的始作俑者,再多也就不清楚了,毕竟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现在深居简出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查理无奈的说道“照你那样子说我得多准备一些十字架咯。”
保罗笑道“听说而已,最起码那老头子并不怕光不是?”
物品存放处的大门被人打开,正是一直在寻找此地的保罗和查理,只不过两人打开房门时,发现早已经有一人站在里面,此人身穿一套黑色的神父服饰,手中还拿着一本沾染了血渍的黑色书籍。
保罗和查理都对这名神父穿着的中年男人有些意外,这个中年男子叫尤里,是一个既无名也无望,生活在贫民窟里的教堂神父,其余的事迹即便是保罗也不知道,他不会白花费心思在这种他不感兴趣的人身上,即便是以上信息也是身处牢房里道听途说得到的。
尤里见到进来的两人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对两人点点头,便匆匆地离开了物品存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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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母甲板上的人已经停手,现场除了七零八落趟在地上的尸体,已经找不到那些变异人的踪迹了,应该是被尽数清理了。
这种变异人放在旧时代可能是一种杀戮机械,但在现在这个大部分人都经过了基因改造的时代,完全不够看。
狱警加十余个特战旅的军人站在一起所剩的人数也只有70来人,反观囚徒一边还剩200号人左右,也许是因为在监狱人数众多的关系,人数这方面囚徒占据绝对优势,但狱警一边有特战旅的加入也不至于是一边倒的情况。
两拨人中间站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神情激动说着什么,正是航母底层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他没有死,现在像是在给大家解释航母外为什么是戈壁沙漠的原因。
听到解释后的众人有的疑惑,有的迷茫,有点恐惧,有的则是狂喜,对于囚徒来说这里是一个脱离牢笼,还能不再受追捕的全新世界,种种情绪过后,囚徒们又重新把目光转移到狱警身上。
这些年监狱里囚徒可没少受狱警的辱骂殴打,现在来到一个狱警没后援,枪械不能使用的全新世界,好些囚徒都想好好地活动活动这生锈了的身体。
在两大群体之外还有零零散散的几拨少数群体,刚刚上来的杨凝言一行五人便是其中之一,现在应该说是三人,因为在他们登上甲板后不久,小媛就被可瑶拉着跑到狱警人群里去了,在她眼中那边更有安全感。
在狱警阵营里杨凝言还远远地见到了维京上校的身影,只不过他的情况好像不大好,有半边脸都已经布满血渍,军装也被染红了一大片,地上的血泊和手尖上还在滴着的血珠证明了这血出自维京上校。
有些许囚徒开始蠢蠢欲动,慢慢地开始从两边开始包围狱警阵营,大有一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
在杨凝言看来这两拨人并不是最值得关注的,最值得关注的是那两拨少数群体。
一拨由十余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组成,其中最中间的一名壮汉便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这名汉子名为加里·利奥塔,出生在非洲地区的白种人,少年时便被当地的暴乱分子首领收养为童子军,后暴乱被平复,那时候刚成年的加里.利奥塔辗转变成了雇佣兵、杀手可谓是一生都在杀戮里度过,危险评价为S级!
加里·利奥塔并没有人们想像中的面目狰狞,恰恰相反是他的面孔时常会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如果不看他那从左侧额头到右边脸颊的刀伤和魁梧的身躯话,就像一个很好说话的邻居大叔。
只不过,他周围那些人,虽说和他一个阵地,但是每一个人都离得他远远的,侧面证明着他并不是像看到的那么好沟通。
另一个小群体,与其说是小群体不如说是一个人,这个人此时带着一副洁白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餐刀,一个人站在航母的边缘,丝毫不在意甲板上的变化和那名科学家的言语,只是自己一个人出神地望着那无边的沙漠。
杨凝言不认识这名身材修长的男子,不过从他独自一个人身处在这甲板之上就已经证明这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了。
保罗和查理已经从另一边回到甲板上,不同的是保罗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西服,而菲利普只是换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裤子还是囚服的裤子,在两人之后又慢慢走出一位身穿神父服饰的中年男子,同样是杨凝言没有印象的人。
另一边,囚徒阵队已经越过身处两个阵型中间的那名科学家,狱警阵队也已经做好防守的准备。
正在此时,一支箭从天而降,射在两拨人中间的甲板上,箭身没有一丝迟疑地没入了甲板,只留有一丝箭尾还剩在外面。
仅仅一箭便让两个阵型的人打消了战斗的欲望,所有的人都在找这根箭矢的来处,就连利奥塔和那名带着面具的男子也抬起了头一起寻找。
杨凝言也瞪大了眼睛,出神地看着甲板上的箭矢。因为这一箭的威力实在太过于惊人,人类要是被射到,即便是5阶的体质恐怕也是要被穿体而过吧。
不久后人们发现远处的山丘上有个人影,比起这支箭矢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个人所在的地方至少离航母一公里,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见山丘上陆陆续续的出现更多的人影,起码有一百多人。
那群人影开始往航母的所在位置靠拢,速度奇快,一公里的路程一分钟便走完。
他们站在航母附近的山丘上,为首的一名女子正大声的对航母上的人说着什么,只是航母上的人完全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