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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治疗

两天后。

杨凝言这两天来,除了出来一次让威廉去找一些炭笔外,便一直待在实验室中没有出来过。

今天恢复正常的玛诺在病房里异常的吵闹,说要见救了自己的那位医生,甚至以轻生来威胁乔治去给自己传话。

杨凝言本来说过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他,但是乔治实在那玛诺没有办法,便战战兢兢地来到杨凝言门外,来回踱步,在门外好几次想举手要敲门,但挣扎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去,直到房间里的主人打开房门。

杨凝言早就留意到乔治在门外徘徊,只是没有理会他,专心研究着威廉带回来的书籍,实在被门外乔治的脚步声和叹息声吵烦,才开门见客。

杨凝言面带微笑着说道“有事吗?”

乔治便把玛诺的请求如实地告诉杨凝言,杨凝言点点头,说道“我这就过去。”

少女玛诺已经恢复会正常人状态,正在病房内焦急地走来走去。

杨凝言打开病房门后,面对的是迅速下跪的玛诺,然而他在玛诺跪下来前,微微地挪动了身姿,让玛诺的跪拜落了个空,杨凝言很讨厌这种感觉。

“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吧。”玛诺哽咽地说道,经过这几天的康复,玛诺已经完成相信眼前这位医生有能力治疗瘟疫了。

杨凝言说道“你母亲就是那个传染给你的患者?”

玛诺点头说是。

杨凝言叹气的说道“按照瘟疫的死亡周期为七天来说,她现在最起码是第六天了,所以...”

杨凝言看着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的玛诺,叹气说道“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我尽量帮你寻找吧。”

随后他便让乔治通知爱丽丝,自己已经研制出瘟疫的特效药了。

又让威廉带着已经康复了的斯派得出城,寻找斯派得的母亲,把她带回来,自己将当着所有人的面治好斯派得的母亲。

自己则独自一人回到研究室,重新拿起炭笔,在地上仔细地描绘些什么。

得知此事的斯派得有点错愕,随后便激动起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只是他知道瘟疫的死亡周期极短,所以当他从病魔中挣脱出来后,心里早已认为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是现在自己的救命恩人亲自开口,便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匆匆地与乔治离开了治疗中心。

——————

如同瘟疫治疗中心逃跑出感染者一般,彼得医生研制出对抗瘟疫的特效药这一消息再次洗席了整个佩纳尔城。

一时间佩纳尔城的贵族们都闻风而来,聚集在治疗中心的观察室内,人数之多,让本来可以容纳二十人的房间显得格外的拥挤。

爱丽丝和艾瑞丝也在观察室,只是众人均有点畏惧这位城主大人,反倒让她们有了足够活动的空间,显得并没有那么拥挤。

治疗中心外,一批快马奔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治疗中心防护服的斯派得,另一个则被用绳子与自己绑在一起气息微弱的妇人。

进入治疗中心后斯派得下马极其谨慎缓慢,生怕折腾到自己的母亲。

在斯派得找到自己母亲时,发现自己的母亲身上除了病毒发作的痕迹外,还有许多不明的外伤。

但他丝毫不敢耽误,带着母亲迅速地往回赶,生怕错过了治疗时间。

斯派得抱着气息微弱的妇人,走进入杨凝言安排的病房。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妇人,杨凝言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拿起一支木灵药剂直接喂妇人喝下,做完这一切后,便退到病房的角落。

观察室内,一群贵族老爷们刚开始都安静的等待着,直到半个小时后,有一些贵族开始焦躁起来。

只是城主大人还安静的等待着,他们也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怒火而已。

一个小时后,终于有一位贵族坐不住了,便笑言到外面透透气,爱丽丝对此并没有阻拦。

有第一个人带头,便有众多贵族也纷纷站了起来都说出去透透气。

正当带头的人准备打开观察室的房门时,病房内的妇人瞬间坐立起来,作势要吐,一旁准备已久的杨凝言迅速递上铁桶,让妇人大口里面吐出一团团墨绿色的黏液。

一众贵族都惊讶地围上玻璃前观察了起来,连同出去透气的带头人也挤进人群中观看。

当妇人吐完后,桶内的污秽物燃起火焰时,又是引起一轮骚动。

从这一刻开始杨凝言变成为佩纳尔城的焦点人物。

观察室里的贵族纷纷出来,甚至于没有与爱丽丝这位城主打招呼。

安置完妇人的杨凝言从病房走出来脱下防护服后,便被佩纳尔城的贵族团团围住。

贵族们纷纷介绍起自己的姓名家族和职位,但是更多的是介绍自己家族中的妙龄少女,想借此与这位最终会走到温莎公爵这位北境之主身前,接受公爵赐封的年轻医生。

杨凝言对于这种场面对应的得心应手,笑容和蔼地应付着一拥而上的贵族老爷们。

但是当他听到一些贵族在介绍自家的妙龄少女时,脸色便开始出现一丝不自然,甚至有贵族毫不掩饰的邀请杨凝言今晚就可以与他家的女儿彻夜畅谈时,这位年轻的医生脸上再也挂不住微笑,严肃地让这位贵族不要开玩笑,顺便偷偷看向安静在众人身后等待的艾瑞丝。

好死不死还刚好和她对上了视线,谁知那位口出狂言的贵族还继续说什么让彼得医生不要担心有后顾之忧,自己女儿很懂事什么的,惹来身边贵族的一片嘘声,听得杨凝言无奈干笑。

经此一役杨凝言迅速结束对话,声称自己身体抱恙需要休息,下了逐客令。

逐个送走贵族后,那位满嘴虎狼之词的贵族还很深情地拉着杨凝言的手,当着艾瑞丝等人的面语重心长的邀请他到自家做客,让杨凝言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喧嚣过后,便是寂静。

治疗中心的会客厅内艾瑞丝等人正安静的坐在杨凝言对面喝茶,无人开口。

最终还是爱丽丝打破了沉默,打趣道

“彼得医生想好今晚的去向没,要不要我帮你物色一二?放下佩纳尔城我熟~”

杨凝言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奇怪地说道“城主大人所指何事?”

“男人嘛,那个没有一两段刻骨铭心的桃花缘,彼得先生你说是不是,更何况是别人投怀送抱的。”

谁知杨凝言一脸严肃地说道“城主大人,可不要这样说,我埃隆·彼得虽说不是什么清高人士,但情爱如此神圣的事岂能如此儿戏!请城主大人莫要再说这等话了!”

爱丽丝眯着眼睛说道“当真?”

杨凝言言之凿凿地说道“千真万确,日月可鉴!”

爱丽丝笑道“好了开玩笑的,彼得先生莫要见怪。”

爱丽丝继续说道“想不到先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研制出医治瘟疫的特效药,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量产呢?”

杨凝言挠挠头说道“其实我也是侥幸,不过量产的话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成本才行。”

爱丽丝说道“需不需要我这边派遣人员过来帮忙?当然是在先生受公爵的赐爵之后,避免让先生怀疑我有抢先生功劳的嫌疑。”

杨凝言笑道“那我就先谢过城主大人了。”

爱丽丝突然正色道“是我们北境要感谢先生才是!”说罢,爱丽丝站起来向杨凝言微微弯腰鞠躬以表敬意。

爱丽丝这一举动,让杨凝言有点措手不及。

“城主不必这样,我只是完成了对某人的一个承诺而已。”

爱丽丝笑道“今晚府中设宴为先生庆功还请先生务必赏脸!”

只是杨凝言摇摇头,说道“今晚还有要事,还请城主不要介意。”

爱丽丝也没有坚持,一番寒暄过后,便起身离开,杨凝言一路相送。

一行人来到治疗中心的大门时,爱丽丝突然转头娇媚地说道“先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今晚的晚宴吗?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噢~”

“爱丽丝!!!”

还没等杨凝言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艾瑞丝就已经炸开了毛,举手作打。

只见爱丽丝大笑地躲开艾瑞丝的拳头,往停在门口的马车逃去。

只是杨凝言突然说道“话说回来,还真要向城主大人借个人。”

马车旁的两人都有点错愕,爱丽丝大声说道

“妾身可以!”

艾瑞丝则是黑着脸看向杨凝言。

看得杨凝言,明明是太阳高悬,却打了个冷颤。明明是冬日,他却开始冒冷汗。

——————

返回城堡的路上,艾瑞丝紧皱着眉头,连一向大大咧咧的爱丽丝也稀见地皱眉。

傍晚时分。

杨凝言独自一人坐在实验室内,实验室一改之前杂乱无章的场景,如今变得异常干净整洁,甚至还反常地铺上了一大张地毯,覆盖着整个实验室。

杨凝言正坐在实验室中心的一张椅子上,点上一根蜡烛,默默地看着一本医学手扎,心思却完全不在手扎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杨凝言便在实验室待到了凌晨,而杨凝言却没有一丝返回自己住所的意思。

突然,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在杨凝言身后,察觉到什么的杨凝言迅速转过身去,顺带向后一跳,试图与白影拉开距离,却发现刚刚的白影已经消失不见时,心中大惊。

“还在后面!?”

杨凝言突然急停身姿,连忙转过身,举手挡去。

一道白影以比他更快的速度,一掌向杨凝言递出。

可还是慢了一步,一只白皙的手穿过杨凝言的胸前从背部破出,把他给躯干给贯穿了,鲜血覆盖着手掌,从指尖滴落,肆意的滴在实验室的地毯上。

正当白影要抽出手掌时,却惊讶地反向眼前这位理应当场身亡的医生,正牢牢地抓住自己的手臂。

等白影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杨凝言猛然抬头,一手抓住白影的手臂,另一只手收拳换肘,挥臂向刺客的胸口顶去,刺客瞬间倒飞出去,撞向实验室的墙壁。

力量之大使刺客身后的墙壁都出现了一个浅坑,灰尘飞溅。

“圣女大人,出手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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