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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消失了

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也是自己来此的目的,看了看自己眼前明艳动人的小兰,这在燕京可是很难找到的,但是莞城不一样,不说满大街都是,却也遍布各个曲折的胡同儿,日思夜想的事情随时可以发生,一个正常男人的渴望近到触手可得。

而想想今天的决定不禁也一阵感叹…

时间回到清晨, 2021年初冬,燕京的一栋出租屋内,一个男人依靠在床上,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睛仿佛永远挣不开的样子,手指间的烟忽明忽暗,时不时的递到嘴边抽上一口,破旧的木地板上散落着零散的易拉罐诉说着这里的一切。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十二三平米的出租屋: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还有一张小巧的桌子放满了杂物。这里的摆设显得与这座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是那么寒酸却又在燕京各个角落比比皆是。

今年31岁的自己,2008年只身一人来到燕京打拼,和所有农村出来的打工人一样,厌倦贫困落后的家乡怀揣无限梦想外出闯荡,誓要闯出一片天地。

可如今过去了十多年,31岁的自己依然一事无成,身上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钱包了。不仅如此,十多年的工作生涯不仅没有半点积蓄,反而被大都市的灯红酒绿蒙了眼。欲望,各种各样的欲望,无关生存…

欲望若是放在有能力的人身上可以让他迈向更高处,若是放在一无是处的人身上只会让他步入深渊,而自己显然是后者。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让自己在同事朋友面前可以吹嘘,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本就收入平平的自己借网贷办信用卡,有了第一张信用卡就会办第二张,有了第一次网贷就会有第二次。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就和现在很多年轻人一样单纯的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一无是处的自己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工作经验的增加而提高收入,反而自己的欲望却在不断放大,持续放大,直到今天债台高筑无力偿还。

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催款电话了,短信邮件更是数不胜数,家里的电话也打来了好几个,自己并没有接,显然也是猜到了催款人员联系到了家里。迷茫、恐惧、还有深深的悔恨,然而这些无法解决现状!

又因为自己频繁的更换工作,卖保险、当服务员、当保安,几乎不需要学历的工作都试了个遍,没换一次工作都会一个人在出租屋内思来想去幻想着能找一份体面的,收入更高的工作,可迎来的却是四处碰壁,甚至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只能去刷信用卡,去借网贷,然后拆东墙补西墙…

一次次的挫折、一次次的失意,让本就心志不坚的自己自卑且虚荣,这是最可怕的事情!

“喂!”没有听到胡峰的回应,小兰出声提醒道。

回忆被打断,思绪回到了现实,动了动身子从床上做起来,看着面前的小兰,此刻的内心异常的激动,激动的无以复加,因为小兰已经收好了泡脚盆开始脱衣服洗澡了,坐在床上强装镇定,不时的看向正在褪去衣服的小兰。

莞城的天气说不上冷,人们的衣着相对较少,而做这个行业的小兰穿的更是少的可怜,褪去吊带和热裤的小兰更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明媚动人。

因为年轻,小兰的身材保持的非常好,修长圆润的双腿仿佛拥有无限的魔力吸引着自己,久久不愿移动。

这样的画面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让人疯狂…

如今就在眼前,触手可得!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屋内显得异常的清晰。

褪去的衣物随意的放在床头,小兰转身走向浴室,开灯,简单的调节了下花洒的位置便关上了门,浴室的暖灯很亮,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能清晰看到模糊身影若隐若现的轮廓是那么诱人。

僵硬的摸索出一根烟放在嘴边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大量的吸入让自己有些眩晕,轻轻的咳嗽两声,转身去翻找包里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些口干舌燥。

就这样一边抽着烟一边等待着...

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浴室,等到第三颗快要熄灭的时候,浴室的水声才渐渐停止。

门开,小兰一边向自己走来一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你也去洗洗吧,水温正合适。”

“哦哦,好的!”此时自己才察觉身体的异样,因为从燕京急匆匆的过来穿的比较多,而莞城温度又高于燕京,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小兰这么一说才感到浑身黏糊糊的十分别扭。

“只有一条浴巾”说着小兰扯下浴巾递给自己,此刻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也没有同龄女子的腼腆害羞。

“嗯”上下打量了两眼,喉结不争气的蠕动吞咽着口水,恋恋不舍的拿起浴巾向浴室走去。

关上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浴巾鼻尖传来淡淡的芳香,垃圾桶内还有一团皱巴巴的包装袋,看的出来浴巾是一次性的,并不是多少人用过,打开热水让水流冲刷着身体,小兰已经调好了温度。

“还是个体贴的姑娘。”

舒适的水流冲洗着身体,使得燥热的身体逐渐冷静下来思绪万千,脑海中浮现各种画面:有快乐也有悲伤,而更多的是远在家乡的父母。

想到父母,不由的悲喜交加,自己这般作为如何对的起年迈的父母,可自己还能怎样?

一个懦弱的人往往会有许许多多的理由让自己轻言放弃,无论成功与否先肯定的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太多的人连失败的机会都不曾尝试,何来成功...

自己生来便是如此嘛?

想想当初自己也是信心满满充满斗志的都市新鲜血液。

越想越是痛苦,越想越是不甘,此时自己的心中仿佛有一颗不甘的种子在迅速的萌芽,瞬间爆发无尽的藤蔓。

“我不该这样,我其实可以更好,我还有别的选择…”看向自己紧握双拳,仿佛有无尽的力量,如一头破开束缚的洪荒猛兽不可阻挡。

“啊…啊”无声的呐喊从浑身的血液中迸发而出,抬手挥拳这些无意识的动作就像玄幻小说中的男主般拥有无尽的力量势不可挡!

‘嘭’的一声把床上的小兰吓了一跳,起身问道:“怎么了!?”

浴室里没有任何回应,房间内突然莫名的安静下来,只有浴室的淋雨发出滋滋的水流声,小兰不疑有他,低头准备接下来要用到的东西。

就在此时浴室门上的玻璃伴随着一声“咔咔”的响声碎裂开来,随机“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啊.....”小兰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蹭的在床上站了起来,此刻的小兰身无片缕,砰砰的心跳..

由于角度的原因,小兰并不能看到浴室的全貌。

“老板!发生了什么事...老板...老板你还好吗...”尝试着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顾不上找衣服,慢慢的伸出头壮着胆子向浴室看去,只见此刻的浴室空无一人,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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