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从面前经过,张子凌好奇的打量着,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恐怖的很,深更半夜遇到这种情况,不是胆子大,阳气重,估计早已尿了一裤兜子。
那女子前面驾车始终戴着斗笠,穿着宽大的长袍,天又黑,看不清样貌,那少年在后面走着,有时还要吃力的推上一把车,但是样子到帅的很,就比老子差一点点,奈何可身体比较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们刚从面前经过,就听见车厢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在这空旷的山林里震天响,仿佛就差把肺咳出来了。
只看那少年急忙上前,女子慌忙打开厢门惊恐的喊道:“爹爹,爹爹怎么样了?”
紧接着就是女子痛苦的哭泣声,回应的她的只有一连串的咳嗽声罢了。
张子凌在心中暗暗竖起大拇指,看看,这演技,没有六十年烟龄咳不出这声效,不死两个老爹,哭不出这悲伤!这都是那里的大明星,都该授予奥斯卡金奖。
咳嗽了小半会只听到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传来:“淼淼,少峰,我的好孩儿--咳咳咳--为父拖累你们了!你们自己逃命去吧,能活着就好,你们想办法找你大哥,咳咳,我命不久矣!”
“爹爹,你要挺住啊,我们再不能没有你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哭道。
“爹,你放心,我一定能把大哥救回来,你要相信我”少年坚定的说道。
张子凌一听这是演的那一出?一家人的苦情剧?还是寻找大哥的足迹?正在感到莫名其妙,胡思乱想的时候。
“少峰,爹爹的身体实在经受不住这旅途颠簸了,我们就在这停留会吧”女子哽咽的说道,话语中透露着悲壮之色。
“姐,前路不知还有多少风险,后面--”少年话未说完,就听到那少女打断他柔弱的说道:“罢了,罢了,大不了我们一家人共赴黄泉,在黄泉路上也能有个伴”说完之后低声哭泣起来。
张子凌听的一阵感动,鬼使神差般走到近前偷偷观望,透过缝隙看到那老者满脸憋通红,伴随着咳嗽,那胸膛鼓起的幅度颇大,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
再瞧那嘴唇发白,额头冷汗直流,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腐肉的味道。
张子凌心里一惊,暗自想到,这老头怕是已病入膏肓,照他们这样走下去只怕撑不过三天!
“这个,姑娘?大哥?能不能让我帮你们看看?我说不定可以帮点忙”张子凌纵是有千般疑惑,万般不解,还是张嘴小声的说道。
“大哥,你难道是郎中?求你救救我爹爹,求求你了--”那女子反应甚是激烈,身躯一阵颤栗,仿佛见到救世主一般,猛的转身抓住张子凌的双手,跪在车头,不停地磕头作揖,哽咽道。
到是把张子凌搞了个措手不及,旁边的少年也是跪了下来,苦苦相求。
“哎,你们先站起来,站起来,待我看看再说,看看再说”张子凌连忙扶起二人,心虚的说道。
老子那是什么医生咯,顶多算个二把刀,大病医不活,小病治不死罢了。
? 这只有赶鸭子上架了,张子凌探出一只手朝那老者手腕而去,收敛心神,静静地感受着那微弱的脉搏。
旁边的两姐弟,硬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这位穿着怪异,威武雄壮的青年。见看到那青年,把了半刻钟脉,翻了翻爹爹的眼皮,而后缓缓的退了出来。
“唉!不瞒二位,这老人家,怕是撑不过三天了”张子凌摇头说道,那女子一听直挺挺的就要往后倒,身后少年急忙一把扶住。
张子凌一看这激动的样,这还得了?马上又改口急声道:“莫慌,莫慌,或许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容我想想,给点时间”
那女子和少年郎闻听还有一线转机,顿时悲喜交加,忍不住相拥而泣。
张子凌唯有摇头苦笑,说了也是奇怪,那老者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的疾病,只是不知被谁打的遍体鳞伤,身上多处感染化脓,从而引发的高烧不退,最后拖成肺炎,这肺炎恐怕形成多日,不出几天,绝对见阎王!
老子就纳闷了,这戏演的有这么夸张吗?要不要这么真?
姐弟俩看了片刻见他默不作声,面色阴晴不定,不敢上前打扰,但又欲言而止。
“公子”那女子还是忍不住小声轻唤道。
“啊?”张子凌回过神来,那他们这个样子那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连忙说道:“你们先把车帘全部打开,保持通风,等天亮了,带你们去附近医院先做个CT,然后打针,”
“......何为CT?打什么针?先生打算是用针灸疗法么?”女子轻声疑惑的问道。
“CT都不知道?你们从古代来的吧?敢问你们演的那个朝代的戏?”张子凌不解的问道。
旁边的少年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张子凌,而后说道: “大哥,今年是天朝280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