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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无悲也无喜

“我呢,我呢,大姐姐,你帮我也看看呀~”云音儿也看上了珍珠,但她又觉得白珍珠不适合喜庆的宴会。

“我看看啊~”云以灵很好脾气地顺着云音儿的手,移步过去。

“嗯,这个有珍珠点花心的簪子,然后搭配……这个花钿,最配音儿妹妹的小酒窝啦~”

“大姐姐,可别忘了我呀~”还略带奶萌的声音是长房最小的女娃娃,云飘儿,也是除云以灵之外最得云尚书宠爱的小菇凉。

“怎么会呀,我们最最可爱无敌的小飘儿不是最喜欢红色的吗,那就这串相思豆样式的发钏哈~”云以灵挑好头饰,又从里面挑了一小铃铛,垂在双丫发髻上,叮叮当当,说不出的灵动。

云蔓儿和云娇娇早就对云以灵服气得不要不要的,也围过去讨论什么头饰配什么服饰之类,女孩子们间的话题这个是最不可能三言两语完事的了。

云不殊很享受这些美的盛宴,如画儿般美好。眼中有喜悦,但心中并无多少温度,她仅仅是欣赏而已,如同美好的风景一般。

“殊儿,怎么不和姐妹们一起挑呀?”云舒氏早就在观察云不殊了,见她站在一些玉质首饰旁,便拿起其中的玉兰花簪,白莲花簪等去帮插上看效果。

云不殊不知道怎样和尚书夫人建立对话,她站在一旁,也不过是,她突然发现,除了绿色植株里的绿色能量,她也能感受到玉器的的碧色能量。难道是因为同色系?还是因为都具有的灵气?植物也是万物之灵嘛。

“殊儿,殊儿,你有听到……婶娘的话吗?”云舒氏看见云不殊又走神了,心间一痛。

转身吩咐舒嬷嬷,将这些玉饰都送到舒至阁:“殊儿喜欢什么记得和婶娘说哈,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蔓儿娇娇也一样,首饰多挑一些,小菇凉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原本还有些眼红云殊的两小菇凉,听了也顾不得眼热了,道了谢后赶紧着去选贵重些的首饰了。她们从未想过,能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无法想象,当她们“闹喜”结束后,回到乡下,再次粗茶淡饭,等着嫁人生子的清贫生活。如果能留在京城,即使嫁给普通百姓家,她们也乐意。可是,菇凉家的嫁妆,得从小攒起,她们得多多从婶婶这里,从大方的灵儿姐姐这里多谋一些,也是以后的一份保障。

云不殊最终什么也没和云舒氏说,只笑着点点头:“殊儿都很喜欢,喜欢首饰,也喜欢姐姐妹妹们,都好看。谢谢婶娘,婶娘真好~”

“殊儿妹妹,这个好看吗,灵儿姐姐特地给你挑的呢……”云以灵挑了一只汉白玉牡丹花簪,温婉笑言。

“好看,都好好看~”云不殊咯咯咯笑。

“娘,你看,殊儿妹妹是不是很配牡丹花呀~灵儿正好有一朵汉白玉雕的芙蓉花呢,我们一起戴上,是不是姐妹花般呀……”

云舒氏闻言心动:“那这只牡丹花簪殊儿就收下吧,蔓儿娇娇,仙儿音儿飘儿,也都找找,看看还有没有这一套儿的……舒嬷嬷,我记得这块汉白玉是我生辰时,大人找来的一整块,让师傅雕了好几朵花簪的。我是留下来莲花的,灵儿说她那里有芙蓉的,这殊儿留下这牡丹的,应该还有的……”

云舒氏和舒嬷嬷说着,去取了首饰册子来看,力图找出一整套,让几个小菇凉到时候一水儿地戴上同一款首饰,该是怎样的风景呀。

刚才还在为母女的无法相认而难过,转身便投入到寻找一整套花簪的热情中去了。

云以灵满意地勾勾唇,云不殊只能痴真地望着这一切,无悲也无喜。

转眼到了赏荷宴。

七月的骄阳酷热退去些许,荷花池周边的凉亭里歇着各家夫人小姐。

微风轻送,冰镇过的各类果子供着。其中,最受欢迎的是冰镇果汁,和樱桃奶酪蛋糕。

京城的世家夫人小姐们想念极了尚书府的各种饮品茶点,每一次宴会都有新的吃食惊喜。冰镇果汁倒是在云家冷饮铺子里买得到,但樱桃奶酪,可是新品。

众人都交谈着,眼前的美食,新款的首饰服饰,以及谁家后院的一二三事,也甚是热烈。

“那几位就是尚书府的几位堂小姐吧?”

“瞧着应该是了,模样倒也还过得去。”

“人靠衣装嘛,这都养了好几个月了吧,皮肤都白净起来,土气便退不少啦。听说,舒氏还专门请了教养嬷嬷的……”

“这……看来闹喜是长远的了,这病气都闹走了,还没送回乡下,感情是有了别的安排呀……”

“可不是嘛,我也听说,那几位堂小姐也知道上进,进了京华学堂呢……”

“真的么,你们说的那三位堂小姐都进了京华学堂吗……”

“这我倒是知道的,听说是其中两位堂小姐,一位过的套测,一个过的才艺,还是蹴鞠呢……”

“哦,这就有些说的通了……你们说的两位,不是说有三位堂小姐吗……”

“另一位呀,我听说,是给舒氏挡了病气,有些伤着了,得修养一段时日呢……”

“这……都出来见客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吧,说不得是别的什么缘故呢……”

“这倒没听说……不过听说是认了干亲了……”

“咿,最近认干亲的还扎堆呢……我听说余丞相家,也有认干亲呢……”

“啊?真的呀,是谁呀?尚书府认干亲,人家是去病,丞相府是为啥呀?”

“你们别说,丞相夫人蒋氏不是没来赏荷宴吗,那就是因为这个干亲她是不甘愿的,说可能是丞相大人的私生子呢……”

“认的干亲是儿子?……这还真让人不多想都不行,谁会乐意多养个儿子出来分家财呀……”

……

“喂,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啦?”云不殊被一声娇喝拉回偷听夫人外交官们讲八卦的耳朵。

今儿个,云不殊穿上了白底薄荷绿花色的上衣和薄荷绿色襦裙,白玉牡丹花簪。

云舒氏最终是翻出了那套白玉花簪系列,每个小菇凉一支,都高兴坏了。

云以灵还费心费神地给大家重新搭配服饰配饰之类,云不殊也被这样安排上了。

她找不到拒绝的借口,明知道会有些猫腻。云不殊也没想过拒绝,这是工具人的自觉。

她也让福查了下,原来就是这个经典的撞衫梗。衣服不同品级是有规制的,虽然小女儿家不需要注重这些,但公主郡主类,还是不会出现撞衫尬场的。

于是,喜欢牡丹的小公主,有一支类似的牡丹白玉簪,虽然花型不尽相同,但同是牡丹,能不同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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