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所住启辰宫中,金碧辉煌,一颗颗夜明珠挂在墙壁上照亮,许辰坐在虎皮铺着的软椅上,搂着一个身着粉色薄纱,露着肩膀的女子,面前的案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
“李垢,给内务府总管说一声,席梦那个女人调到我们启辰宫来。”许辰吃着美人剥好的葡萄脸上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对殿中的李垢道。
李垢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奴才明白。”
砰的一声,美人没捧好酒杯,酒杯掉地了,美人立马跪下去磕头:“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
许辰挥了挥手:“拖下去。”
“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啊。”美人露出惊慌的面容。
随着两个侍卫上来把女子拖下去,殿外响起一阵棍子声和女子声嘶力竭的尖叫。
没一会儿,进来一个侍卫双手抱拳:“回禀殿下,人死了。”
许辰笑的合不拢嘴:“死了好,死了好啊。”
冷宫,李垢带着内务府总管王司冷笑的站在门口,小贱蹄子,这次看你如何跑。
李垢谄笑看向王司:“王公公,这里面这个宫女,我们二皇子可是吩咐了,要调到我们宫。”
王司不近人情的瞪了李垢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拿二皇子威胁杂家?”
李垢忙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递给王司:“王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小的怎么敢威胁您?就是二皇子想要而已嘛。”
王司接过银子掂了掂,重量少说二十两,满意的笑道:“那行吧,一个宫女而已,杂家给调到启辰宫。”
说着,走进冷宫,看到四周的荒芜,嫌弃的掩着脸:“要不是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杂家才不乐意来这地方。”
李垢跟在后面附和:“对对对,王公公说的是,王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这冷宫自然是入不得王公公法眼的。”
“哼~”王司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席梦是哪个,给杂家出来。”王司尖细的声音吼着。
席梦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就被一声嗓音给惊住了,这声音...呕,席梦从自己的屋子走出去,就看到李垢带着一个满脸白粉,声音尖细的老公公来了,真败兴!
席梦听不出语气的回:“我就是席梦,有话就说。”
王司施舍一般的眼神看着席梦:“你就是席梦啊,从今天开始,你被调到启辰宫伺候二皇子了,那可是你的福分。”
席梦一听,恶心吐了,谁要伺候那个脾气大还坏的人,嫌弃道:“我不去,这福分谁爱要谁要。”
李垢落井下石:“大胆!伺候二皇子可是别的宫女求都求不来的,让你去,你还这个样?!”
席梦嘲讽:“求都求不来?谁不知道宫中没人愿意去启辰宫?要不是不去就杖毙,谁会去?”
确实,许辰此人不把人命当命,但凡一点不舒心,倒霉的都是奴才,但别的宫女虽有怨言,但都是在背后偷偷议论两句,如今,席梦却突然把这条线挑了出来。
李垢有一丝挂不住了,说不出来话了,倒是一旁的王司沉稳些,收了银子就要帮人办事,尖细的声音缓缓传出:“大胆!你认为杂家是在与你商量?去或者因以下犯上而死,你自己选一个吧。”
席梦暗自叹气,在这宫中没地位的滋味还真是人如猪狗,动不动就没命了。
“在我的宫中动我的宫女,又是何种说法?”低沉沙哑带着虚弱的声音传出,随着声音,许言生从清竹居中慢慢走出。
席梦见许言生居然帮自己说话,心中一阵暖流缓缓流过。
王司知道许言生只是一个冷宫皇子,地位还没稍微得宠点的才人高,所以丝毫不惧,阴阳道:“瞧七皇子这话说的,杂家不过是见席梦这丫头笨手笨脚,怕伺候不惯七皇子,所以才想给您换个宫女。”
许言生低低笑:“王公公真是搞笑,不经我同意,这样吼我的宫女,莫不是欺负我不受宠,见不到父皇?”
王司依旧不退步,还真就欺负你不受宠,一个冷宫皇子和四妃之一的皇子,镇国将军的外孙,王司还是拎得清的:“七皇子莫给杂家扣大帽子,杂家哪里敢欺负您呢。”
语气虽句句退让,但却在调宫事上丝毫不退步,席梦看的恼火,手中的拳头蠢蠢欲动,却被身边的许言生轻轻握住了。
许言生似不经意般锋利道:“王公公,我虽在冷宫,可却听说那位被打入冷宫的刘才人复宠了呢,然后那些得罪过刘才人的宫女太监都莫名落水了,不知王公公觉得这事是真是假?”
这事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那是刘才人在复宠的同时复仇了,不过冷宫,每天都会有人死,所以那些人死了之后就像一颗石头扔进了大海,翻不起浪!
王司心里门清,这是在警告自己呢,罢了谁也不能保证许言生会不会突然被皇上记起:“这事真假杂家也不知,但是看七皇子你既然这么舍不得这位宫女,杂家也不多此一举了,杂家走了。”
许言生在后面看不清表情:“慢走不送。”
李垢不情不愿地跟着王司走,刚出门口,便变了脸色:“王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二皇子要的人呢?就这样不要了?”
王司刚刚在冷宫里被席梦和许言生怼,心中也窝了一团火,此时听到这话就毫不留情把银子塞回去,义正言辞:“你把杂家当什么人?杂家是能被贿赂的?”
李垢拿着银子,也不敢再怼,毕竟自己没王司官大,灰溜溜地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