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大殿中
山阴龙棺内伴随着一声龙吟长吼,响彻整个云城地域!
英姑和鸣尘飞奔回去时,白衫人和神庙中守卫的一众圣僧因为龙吟的余波威力被震伤大半,纷纷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足以可见这条金龙的威压到底有多强大了。
“你怎么样!”
白衫人就着鸣尘的搀扶半坐了起来,但稍微挪动他全身就疼痛的犹如五脏六腑移了位。
所以他挥了挥手示意鸣尘别在触碰他。
“我没事,内脏有些许损伤罢了,”
白衫人缓了口气,在开口时语气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亢奋:
他~回来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吧!我们在天亮前就必须得离开这里。”
闻言英姑一向臻静的脸上鲜少的出现了别的情绪,幽静的眸子里顷刻晕染溢满晶莹的水雾:
“俊儿他~真的回来了!”
白衫人点了点头,英姑不在犹豫起身就飞奔到了,青石玉桌案后的那副漆黑色山阴金龙巨棺前:
“鸣尘~打开它!”
鸣尘戒备的行至巨棺前,沉心双手掌心渐渐拢运起一团虚空气体,待到他轻轻碰触到那金龙棺盖微微用力,整个金龙棺檐合缝的一圈散耀出金色光芒,本以为金龙威压,自己冒然开棺不死也会身受重伤,毕竟少主和神庙的厉的这些人,亦是连碰都没碰到金龙棺就受到了重创。
但没想到金光褪去后,他只稍微一用力,金龙棺就被他轻松的打开了,这可是说出去几辈子都会荣耀一生的事迹,起码鸣梵要知道定然会心生艳羡。
“英姑……”
鸣尘打开金龙棺就颔首低眉退了下去,随即英姑上前一步,终于看到了里面重归复生的人~凌云国九皇子:凌俊!
“姑姑,我回来了!”金龙棺金光褪去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凌俊就睁开了眼睛。
棺中躺着的男子身材隽长皮肤承莹玉白色,细腻无暇的俊逸脸颊上墨色黑珍般的瞳眸定定的看着轻扶在金龙棺檐的英姑,如扇羽般的长睫下,那眸中好似运载了万千星辰璀璨而夺目,淡樱色唇瓣浅浅微勾:
随即纹金红色衣袖里的修长玉指伸向了英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英姑眼含烫泪,小心翼翼的扶握住了凌俊的手,顷刻一股刺心的冰寒荡进心底!
~九皇子的手为何如此的冷。
凌俊就着英姑的手自金龙棺中坐了起来,这时在神庙大殿中的光影中,英姑看的更加真切,兀自心头猛然一惊,凌俊白润的脸上竟拢着一层冰霜,全身更是冷气频频散浊到了神庙整个大殿中,这个时节明明才至初夏。
“师兄,师兄……”
凌俊转眸望去,惊愕“少更??”他听着声音有些相似。
白衫人强忍着身上的痛楚满脸笑容,师兄还记得他,后一秒似突然想起师兄看不到他的脸,随即一把扯下了帽围个面纱。
“师兄是我……”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这个在云城一呆就是十年,且说话粗粝难听阴狠手辣的人会是眼前这个,像傻子般又是哭又是笑的俊逸少年,若徐灿在此肯定会给他俩脚报报灌药之仇。
可凌俊在确定是他所认识的师弟黎少更后,仅随意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一应事物,便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登时黑了脸:
“黎少更,你好大的胆子,竟真动了禁法,咳咳……”
凌俊突然狂咳了起来,随即只见他修长手指的缝隙中有血丝流出!
英姑拉下凌俊的手,惊恐的定在了原地“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活了么?少更!俊儿他……”
“师兄,师兄他怎么了,英姑……”他强忍的疼痛几番挣扎要爬起来,可都失败了。
“少主,你别急,九皇子他没事的”鸣尘几乎是架着黎少更慢慢挪到了金龙棺的另一面,他拉过了凌俊冰冷不似活人的手,那手心里竟是一片殷红的血水。
黎少更整颗心沉到了谷底,他绝对接受不了明明已经复生的师兄会在一次死去。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英姑,那个圣女怎么不见了!”
英姑擦拭眼泪的手微微顿住,她看了看棺中却只有凌俊一人,那位徐大小姐竟不翼而飞了。
“你说的是~在棺中跟我合寝的女子?”
凌俊话闭轻阖上眸子,仿佛还能轻抚那抹滑腻温润,极致如水般的温暖似乎在浇灌着全身,紧致的灼热另他回还往返沉溺不可自拔。
“英姑,师兄的手在变暖!”
黎少更的一句话,凌俊脑中所有绮愉画面尽碎,黎少更握着的那只手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冰寒。
凌俊睁开眼睛把手从黎少更手里抽了出来。
“你这样做师傅可曾知道?”
冷着脸的师兄让黎少更想起了小时候,师兄其实从来都是面冷心热的,黎少更抿嘴一笑道:
“师傅十年前可能不知道,如今~肯定知道了!”
黎少更心想云城如今这么大动静师傅想不知道都难啊!尽管知道如果回去,可能会是想象不到的惩罚,但他~不后悔!
“俊儿,少更也是想救你……”
英姑求情的话没说完,殿外踉跄的跑进来一个人,鸣尘惊呼:
“鸣梵,谁打上了你!”
鸣梵捂着肩膀的伤处气息紊乱“少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云城了。这里很危险……”
英姑和黎少更都明白,能打伤鸣梵的人想来背景肯定不简单,不论那些人在云城干什么,他们都不能现在就让人发现凌云的九皇子又活了。
……
“啊!”
徐灿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此刻她全身冷汗淋漓,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似乎身体中的暴涨感还依然清晰可见,徐灿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抬手拿起了枕头旁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四点半左右,这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渐渐平缓的徐灿冷缩着身子又躺了回去,“吓死了!原来是一场梦!”
她努力让自己不在去想梦里的事,眯着眼睛慎了一会儿就到了五点,这时徐灿父母屋里的灯亮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顿乒乒乓乓的声音,应该是起来做饭了。
于是徐灿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撩开被子快速套上了衣服,用她的解释就是跟冷比个赛,全靠穿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