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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生死别,殇离歌

“妈的,老子不就是看望下故人么,至于这样追老子,奶奶的,直接从中州给老子追到北荒了”天空中,一老头撕裂空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飞到了地面“冥宗那个老家伙也是,非掺和进来,这顿给我撵的”老头找了个树坐靠下来,从腰间取出酒壶,便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又开始叨叨“傲天,你知道老子有多怀恋和你一起叱咤风云的日子么?你走后我一直在寻找小少主。”这老人独自呢喃着,夕阳下的枯藤老树,和对影喝酒的老人,这画面有点萧瑟孤独。

“靠尼玛,还追?”老头猛的的弹身而起,一边收起手里的酒壶,一边不爽的骂着。“追老子,你们追的上么?我来带你们逛逛这北荒大陆”话还没说完,老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一颗枯藤老树。

此时的无剑四人,已经跨过了两座山脉,眼看天快黑了,便找了一所栖身之地。这是一个不是很大的山洞,可能也是前人暂时落脚的地方,地面上已经铺好的泛黄芦苇,带有浓厚的历史色彩。无剑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有一行字“魔祸人心,天下亡已”。无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下最着急的还是杨浩的伤势,无剑留下三人,出去寻了些树藤野草,挡住洞口。而杨霞,从石场出来就一直在哭泣,她害怕,害怕失去。方才六岁的她,一个月前还是家中最受宠的小公主,无忧无虑。而一个月后的此时,她却面临着最后一个血缘至亲重伤,奄奄一息。现实生活的残酷与不公每天都在上演着,但降临在自己身边,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心如刀割。

无剑紧握着杨霞的小手,并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杨浩昏迷的样子和杨霞的梨花带雨。无剑也红了眼睛,老爹深深叹了一口气,靠在石壁处,像这种对生活的无可奈何,他见了太多太多。此时只有等待,只有看天意,只有靠杨浩自己。

“咳咳”,杨浩突然咳嗽了起来,无剑和杨霞赶忙一左一右的握住杨浩的手,期待他能醒过来。然而大武师的必杀一拳,没有给杨浩醒来的机会。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杨浩的生机萎靡了下去。在杨霞撕心裂肺的哀痛中,没了气息。无剑红着双眼懊悔不已,拳头紧紧的握着,紧到指甲都陷入了手心。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错了,我不该赌你能接住这一拳,都是我的错”,无剑双拳狠狠的朝着地面砸去,这是第一次,和亲近的人生离死别,那种刺痛让无剑自责不已。

“哥哥,不怪你,这不怪你,我和哥哥一直以来,都觉得哥哥是非常好非常好的人,哥哥不会怪你的。呜呜”杨霞抱住无剑哭着说。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自责的无剑。

“哗啦”,洞口的掩饰被一股元气掀飞。“呵呵,真是感人的场面啊,愚蠢至极的人,还知道掩饰洞口,地面上的血迹,让我找到你们都觉得无聊。”武厉轻蔑的说着,“本来还想好好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果遇到群蠢老鼠,无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武厉,炎宗的天才武厉。既然能杀了大武师,倒是算你们好能耐。说说吧,怎么个死法?”

说完,武厉轻摇着折扇微笑着看着抱在一起的兄妹二人,那表情,那姿态。像神明一般,俯视着蝼蚁,不屑杀之又随手可捏的感觉。

这就是武道的真谛么?这就是追求实力的意义么?恃强凌弱,高人一等,无恶不作?无剑平静的看着武厉,经历了生死离别的他,并不畏惧死亡。只是心中却起来波澜。道心不稳,可悲可叹。脑海中想起神爹的话,现在开始有些懂了。

“武王就是你狂妄的资本么?”无剑缓缓起身,看着杨浩的尸体说道。

“武王?可笑,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武王这种小货色。外面的世界你可不懂。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武厉继续用轻蔑的语气说道。

“那就让你看看小人物的怒火是什么样,并不是所有的小人物都要跪地等死,奉你们为神明。不仁不义,残暴无道的强者,有什么资格傲?”无剑径直的走出山洞。

武厉不置可否的怂了怂肩笑了笑,权当是蝼蚁最后发出的呐喊。毕竟蝼蚁的艰苦愤怒,谁会去在意呢。武厉转身迈步,再走到洞口的时候,挥手一抬“轰”的一声,石洞倒塌,并且火焰顺势而出,无情爆裂的燃烧着。

无剑当即眼睛变的血红一片,疯了般往回跑,奈何武厉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就如他所愿。“我们的对战,我想就不需要有观众了吧?”武厉玩味的用他雄厚的内力化气,阻挡着无剑。或许只有这样的玩弄才能提提起自己的兴趣。

火焰无情的燃烧着,不会因为无剑的绝望的呐喊和痛哭而停止。无剑跪倒在洞前,低下了头,停止了哭喊。因为自己的渺小和无能,这种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剑的眼睛从血色变的火红,连瞳孔都变成了赤红色。两行血泪也不断的流淌而下。身体周边的淡红元力虚影也在不断的变红,加深。

轰隆隆,这时洞口角落一堆石头滚下,杨霞抱着小舞爬了出来,出来额头上破了点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杨霞来到无剑身边,哭着说“哥哥,哥哥不见了,就在刚刚洞里着火的时候,我去救老爹,等回头的时候哥哥就消失了,呜呜,呜呜,老爹,老爹也死了,哥哥。呜呜呜呜”

夕阳落山,昏暗的山上寒风凛冽,洞的火焰还在烧着,时不时在空气中爆出啪啪的炸裂声。此刻的无剑像是自我封印了一般,耳边寂静无声,包括杨霞刚刚的哭喊,他也听不到丝毫,现在的他想要变强,想要杀人,其他什么都不在重要,眼睛里的血液,吧嗒吧嗒的滴着,身边的元气,从红到深红,在到现在都有些发暗。

“嗯?修罗之力?”空中还在逃跑的老头感受到了修罗之力,随即撕破空间准备查看一番。“找死不成?”

老头瞬间来到无剑身边,看到他此时入魔的状态,随即,老头双手掐诀,在无剑身上狠狠一点,顿时一抹金光包裹住无剑,阻断了无剑的元力。也让无剑昏迷了过去。做完这一切,老头方才看向洞口,自语道“什么情况?冥宗那个老家伙也来了么?发生了什么,修罗之力现在这么不值钱了么?嘿,不管了,这回那老家伙该消停了,捡到宝贝了。”

老头看向武厉“老夫我现在把他们带走,你没有意见吧,我这可不是插手江湖小辈之事啊,传出去我就不要混了。娘希匹的,你不用怕,如果不同意,你和他们有生死仇,必须了结,你说句话,老头子我马上就走。”

老头白发白胡,慈祥的面容,微胖的身形,说的话也非常的平易近人,让人不会觉得害怕。就像是邻家老爷爷。而武厉现在,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见武厉不说话,老头继续说道“喏,你不说话,老夫就当你同意了啊,我可是很公平的,看来你们没有生死之仇,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尤其是他们还是小娃娃,何必呢。老夫就替他们感谢你不杀之恩了。走了”老头大袖一挥,带走了无剑兄妹。

等老头不见了踪影后,空中又飘来一句话“小子,不许说我以大欺小,传出去可不好听。”武厉这时才动了起来,没了往日的优雅,破口大骂“去你妹的公平,拿元力压制我动弹不得,还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狗屁,我他么能说出来话么?”“啪”武厉的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武厉暴吐一口血被打飞出去。武厉站起来,不敢多说一句话,悻悻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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