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琰转脸看着韵怡,即使发生了这么严峻的事也在强忍着泪水,韵怡的模样更加坚定了幻琰的决心。幻琰就这样一路拉着韵怡稚嫩的手,快步走向了耀星,一推开门,愣在原地——眼前什么都没有,似乎到了另一个空间:“唉?怎么空了?刚才不都还在这吗?”他回头看向韵怡,韵怡低下头,化做一股黑色的浓烟消散而去,“哎,韵怡……” 幻琰急忙去抓她,却什么也没碰到。忽然间,眼前景象呈现出镜子破碎般的模样,镜子碎裂,身后一片漆黑。
“幻琰……”幻琰猛的睁开眼,只见眼前韵怡在晃着自己,“唔,这……”幻琰捂住头,用力的晃了晃。“啊,刚才你敲了我房间的门,我一打开,就发现你已经躺在门口了。”韵怡一脸无奈,又有些担心,吐槽道:“你……站着都能晕倒,也是个人才了……”幻琰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将韵怡的袖子卷起来,粉白纤细的胳膊上干干净净,他一愣,看着韵怡:“你手上的纹路呢?”韵怡倒是一脸懵:“什么纹路,我怎么不知道,我一出门就看到你晕倒在这里了。”还没来得及思考,幻琰又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找韵怡的,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再不去,殒阳又要开始阴阳怪气,抓住韵怡的手就跑,和刚才晕倒时所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幻琰一边跑一边沉思着,“啊……不对啊,这……”突然间,身边的场景再次像玻璃碎裂一般崩塌,他紧紧抓住韵怡的手,转身看着韵怡,害怕场景重现。
韵怡一脸懵圈:“这……这是怎么回事?”幻琰双臂抱在胸前,长呼一口气:“呼~看来现在的你不是假的了。”韵怡一脸疑惑,刚想说什么,却被幻琰打断:“有人把我们困在幻境中了,我能看破幻境,但出不去,毕竟,日星裂对精神类型的招式无效。神殿在另一个空间中,不可能被别人发现。或许……”幻琰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韵怡也在旁边打坐,这个时间,与其浪费,倒不如巩固自己的基础。“嗯?怎么回事?”韵怡刚开始就停了下来,“这里没有星辰之力,那……”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不自觉的看向幻琰。幻琰一怔,眉头紧皱:“果然!韵怡,给我强化……”
韵怡听到幻琰的请求,随即双手抱在一起:“尽命歌序——”随之将左手抚在右边的胸口上,右手抬起并张开:“笙笛!”一阵美妙而又淡雅的音乐响起,一道柔和的光线如同发丝一般进入了幻琰的身体,幻琰感受到身体中的星辰之力加强,右手抬起来,张开手,源源不断的星辰之力流向手心,直到手中出现一个白色的小光球,他大喊:“日星裂!”将手中的光球握碎,星星点点的光芒聚向手,一拳打出,在手臂挥出的最后一刻,整个人掀起了巨大的气浪,不断的接打着周围黑漆漆的空间,空间再次破碎,身后的韵怡也跟着消散,殒阳站在幻琰面前,鼓着掌,欣慰的笑着:“不错,也算是通过考验了!”随即脸色变得严肃看向幻琰 :“但我并不会夸奖你。”
“啊?”幻琰有些疑惑,“为什么?”殒阳慢慢走向前“即使看破了幻境,你在明知道此事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时,还对我隐瞒。为了锻炼你们的心性,我在你们每个人身上都设下了一个法阵,在你们睡醒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在幻境中了。”听到这,幻琰不但没有失落,反而长舒一口气:“所以,刚才那些都是假的?”殒阳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幻琰在担心什么,同时他也为幻琰时刻担心同伴的安危而欣慰。“所以,刚才并没有增幅,是我自己打破的?”幻琰笑的微微有些猥琐,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嗯……”殒阳点了点头,然后幻琰突然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可我把幻境屏障的强度降低到陨星一星只用蛮力都能破开的程度了。”殒阳打断幻琰,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不过他倒是没在意,继续说着:“除了你们一起在耀星时的场景被我改成真实场景,其他的,都是假的。”“啊,那就好,我还以为……”幻琰看向殒阳身后的韵怡,停了下来,反而长舒一口气。韵怡微笑着看着幻琰。幻琰这时又开始吐槽殒阳:“好家伙,局中局中局,真有你的,不过殒阳你为啥要把幻境内容改成是……”“看看各位在同伴即将出现危险时的反应呗。”后方传来一个声音,随之有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回头一看,修晨那双银灰色眼睛还是这么引人注意,幻琰咧着嘴:“呀!可以呀,竟赶在我之前。”两人相视着一齐大笑。
殒阳看着身后的韵怡,问道:“韵怡,你的‘尽命歌序’修炼到第二层了吧。”“嗯,是的,最近修炼时身体很快就进入状态了,而且吸收星辰之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韵怡撑着下巴,淡粉色的长发随风飘动,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那里似乎装着星辰大海。竟有这么一瞬,幻琰被迷住了。
韵怡一回头,看着幻琰:“唔?怎么了?脸上有什么吗?一直盯着我看。”幻琰突然反应过来,“啊,没……没有。”说着,尴尬的笑了笑,赶忙转移话题:“那看来只有你们三个在我之前通过考试了。”修晨疑惑的眼睛眯起:“哪有三个,不就只有我和韵怡……”话说到一半,一只手搭了上来,梦玥在修晨身后故意提高音量:“你居然没看到我?嗯?”修晨吓的一哆嗦,看到梦玥握着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锤上来,急忙求饶:“不敢,不敢……”
幻琰看着打闹的两人,又看向殒阳:“对了,殒阳,你说等我们到了十四岁就要离开是什么意思?”殒阳心里一颤: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夫我昨天晚上可是因为这事都快泪流满面了,这孩子又把这伤心事给我提起来。心中如此想着,却什么也没说,拍拍手中的灰尘,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