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活,每个人都会有所期许;对于情感,每个人都会有所寄托,一如村口身影晃动的稚子。
这是一个夜幕即将来临的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口的小桥上,轻抚着一个稚嫩的脸庞。
桥上站着的是一个五六岁的村童,披散着到肩的头发,时不时地顺着村口路的方向向西望去。
也许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归来,也许是在等待某种悄然的变化。
应是过了没多久,远处的山隐约在晃动,挡住了夕阳最后一抹亮光,山下的树林中慢慢的点起了火把。
伴随着火把亮光的是前行的人群,没有声音,没有混乱,如同黑色的潮水往前涌来,一层一层地往前推进。
随着黑色人群的逼近,整个地面开始震动,木制的小桥也开始了抖动,桥东头传来“吭哧”、“吭哧”的声响。
一头野猪在熟睡的村童的脸庞嗅了嗅,然后向西跑去,有力的在坚硬的土路上踏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村童坐起来身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趴在桥西头的石墩上,闭上了双眼。
忽然一只冷箭沿着野猪的方向飞去,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和重物扑地的闷响。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小桥的东侧走来,他是沿着离村的方向寻来。
看到桥上的村童倒也不显得惊讶,走向前去,将手中的上衣盖在村童身上,然后抱起村童转身向村里走去。
村童晃了晃身子,依旧闭着眼睛,把头向少年的怀里依偎者。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我也不知道”
“我们可以去找他们吗”
“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他们”
“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看着你”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家”
“那改天你教我射箭吧”
“不行”
“为什么不让我学射箭呢”
“师傅不让”
“你猜那头野猪死了吗”
“没死”
“你不是射箭很厉害吗”
“是的”
“我要吃野兔,你明天替我打野兔好吗”
“好”
月色隐约透过乌云斜射下来,照映得路面不是很难识别。
小桥向东再向南走,便可以进入村庄南北中心街道,从南北路和东西路的交汇处向东走去,便可以看到村庄东侧的大河。
这条大河是从村庄东北方向十里外的山谷中漫延而来,与山西侧的南北向的支流汇合后,向西南方向流淌了十余里后转了个急弯,又向东流去。
转弯处有一个高丘,上面有一户院落。少年抱着村童毫不迟疑地向院落走来。
这个院落倒也阔气,三间正房面南而立,左右各三间厢房,厨房在左侧厢房朝南第一间。
正房后面有一处空地,空地上倒是干净,没什么杂草。
空地由院落围着,西北角是一个小屋,东北角与之对应的是一个马棚。
小屋窗门紧闭,马棚里有五六匹马静静地站立着,这原本是一个可以容得下十余匹马的马棚。
空地中间有一个平整的石台,长、宽三丈有余,高丈许,中心竖着一个旗杆。
少年从大门进来后直奔左侧中间厢房,将村童放到床上。
“明天能带我一起去吗”
“不行“
“你去哪里”
“后院”
“你又要练剑吗”
“是”
“那我睡了”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