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一阵喧哗,推举各堂主包括封德笙在内的担任那代理帮主之位,然而却是推举江童之人的声音喊得更为响亮,这倒并不让刘光奇怪,毕竟这江童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就在大家讨论的正在兴头上之时,只见得以人匆匆从门口进来,直往封德笙身边走去,封德笙见那来人,当下站起身来,那人上前凑到封德笙耳旁低语了一番,却见的封德笙抚着下颔的短须微微点头。
见下面的乱象,李明当下走到中央,振声喊道:“众位兄弟请听老夫一言,适才台下推举人数甚为混乱,老夫建议根据大伙提出的人名,然后再举手表决,不知各位堂主意下如何?”
此刻这李明问向台中央的封德笙和两位老堂主。
这番话还没说完,刘光瞧了瞧李妙芙,使了个眼色,只见下面忠月堂和忠明堂的人群中,多人喊道:“这般选举并不公平,忠月堂和忠明堂两位老堂主至今下落不明,六堂主缺两个,现在即便是选出来的结果亦是无效。”
这一番话语显然是刺痛了分席坐在一角的江童,却见的他脸色顿时青了不少,表面依然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眼睛却已经飘向了正在主持大会的李明。
只见李明正要开口说话,台下一片喧哗之声,仔细一听却是在叫:“白堂主,夏堂主回来了!!”
众人皆扭头望向门口,那端坐的江童再也坐不住了,却是慌忙的站起身来,还道自己听错,眼睛眺望着门口,待瞧清楚了的确是两位老堂主,当下心虚的靠向了李明,任他千算万算亦是难以算到,今日之聚会突然冒出这两个原本他已经关押好的人,想到这一切的计划均要失败了,他眼神却忽地犀利的盯着那人群中,似乎胸有成竹的想到了最后的决策一般充满着坚毅。
封德笙与另两位堂主忙上前,好一番寒暄,白胜和夏雄两人携手登上台上的座位,双目与江童对视了一眼,却见的白胜招呼道:“江世侄,多日不见,还好么?”
“劳白伯伯牵挂了,童儿好得很?”白胜和夏雄二人与其父亲同辈自然是这般称呼,只见的那江童眸藏暗芒边答道。
台下只见一青衣摸样的青年男子拱手抱拳道:“白堂主,夏堂主,晚辈有礼了,只是,晚辈听说两位曾经一夜之间同时失踪,却不知遭遇了何种境况?”发问者正是自称刘光之人,只见刘光与白胜对视一眼,露出了只有两人能够读懂的眼神。
这番疑问正是大家心中所想,刘光只不过是替大伙发言而已。
“这位兄弟莫急,一会老夫自会与大家分享我等的经历,此刻且听军师有事安排。”白胜安抚众位的好奇心道,两人这一唱一和倒是把大伙注意力引向了封德笙。
只见封德笙拿着一个玉佩,问道:“大家可知道,这是何堂之物?”
只见那碧玉上发着蓝蓝的光芒,中间却是写着‘武’,台下顿时一人喊道:“军师,不知你是从何而得,此乃我兴武堂,各地分堂副堂主以上职位者必配之物。”
那江童此刻却是旁外之人看戏般的看着众人的‘表演’,脸色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刚才这为兄弟问我从何而得,那日我与棠儿在通州返回夔州的途中,的确遇到一帮杀手,其武艺之高超,确为罕见,然而更为奇怪的是他们使得一手我唐兴会所创的‘落花蝶影手’,不过我们这内部武艺为旁人学去了也不稀奇,更为奇怪的是,老夫后来在整理那帮黑衣人尸体的过程中,在其中一人上发现了这玉佩。”
说到这里,封德笙已经停住不说了,他的这番言语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大家,此刻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因为只有兴武堂总堂主才有资格调动这么多的高手。
台下又是一阵嘈杂声,显然封德笙的一番言语便似那碎石掉入河流之中,激起了波澜般沸腾起来。
而那名刚才兴武堂的人却是充当了解说员,当下不可置信的喊道:“军师,你是怀疑江堂主么?这绝对不可能!”
李明当下辩解道:“军师此言差矣,想童儿父亲乃我唐兴会创会之人,他素来严守帮规,此刻正率领我唐兴会众兄弟抵御那夔州官军,今日也只是抽空前来参加这大会,对我帮可谓鞠躬尽瘁,纵然军师所言不假,那也难免一些小人妒忌心重,诬陷童儿。”
刘光听的只想上前将那李明浩一番海扁,见过夸人毫无廉耻的,却没见过这般能吹嘘的人。
只见那江童依然似个无事人般在那站中,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并无干系。
“好,请大家安静下,现在我想先给大家看一封信。”只见白胜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件。
台底下的人顿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此刻正是该真相的关键时刻,这老堂主却还有闲情给大伙念信。
那白胜将信纸放开,竖拿着给底下的人,靠前的几个人,均摇头表示看不懂,却见那白胜道:“大家自然看不懂这当中写得是何意思,不过恰巧老夫当年在太史台里曾结识了一位波斯来的传教士,相处2年多,便学会了其中的语言,我现在便念给大家听听。”
尊敬的穆克先生,您好!
鄙人对贵帮在西南边界各处的风流事迹早有耳闻,对于贵帮的骁勇善战也久仰不已,我很荣幸能够与您认识,望穆克先生,能将贵帮主力调至夔州附近,贵帮一切开销由我负责,此番若能合作愉快,他日我得蜀乃至天下,必定给予贵帮便权。
江童 敬上。
却见的夏雄高声喊道:“江童今日你难道还打算继续伪装下去么,”那夏雄气愤的接着道:“众位兄弟,我与白堂主当日从手下种无意发现了此信件,不料,却被江童安排在我二人身边的探子发现,便将我二人囚禁在了夔州江府地牢之下,逼迫我等交出此信件,还好,白堂主事先发现其中秘密,早江此信件藏好,才得以保住了我二人的性命。”
“怎么样,江贤侄,需不要验证一下这信件的真实性呀。”白胜手中拿着信件目视着江童道。
台下一片顿时乱局,却已经有人喊道:“江童,你这奸贼,还不速速将事情交代清楚。“
“你说谁是奸贼!”那兴武堂的人便不服道。
双方正是火头,却有动粗之势。
“诸位兄弟,请勿胡闹!”一个娇声响起,却见的刘光旁边那小厮,撕下脸中面具,露出一副姣好的面容,这人正是那李若棠,只见那刘光也撕下面具,露出英俊的脸庞,却正是刘耀。
这又是一幕令人惊讶不少的情景,倒是让整个总坛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