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本来还以为李若棠会像刚才那样愤怒的对他,此刻见的她这般态度,有些狐疑的注视着她,心道,莫不是脑袋烧糊涂了。
“李姑娘见外了。”李若棠的态度让刘耀一时转不过弯来,便讪讪的答道。
“对了,你的头还烫么?”刘耀趁机岔开话题问道。
“恩,舒服些了。”李若棠似是变了个人般,温顺的答道,红扑扑的俏脸,让她显得格外诱人,这一番下来,气氛顿时旋旎起来,两人一时不知如何搭话。
“这里是哪?”李若棠欲打破这样的气氛,环顾四周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你昏了过去,又全身湿透,我想找个干燥的地方,于是,就来到这了。”刘耀如实答道。
那李若棠听得他说‘湿透’二字,似是又想到了自己身上所穿衣物都被他摸过,顿时不自在起来,只感觉浑身别扭的很,忙低下头去。
香味飘来,刘耀才省起,锅里还煮着鱼汤,忙转身走到锅前,掀开锅盖,鱼汤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小小的房间。
刘耀从那小桌上拿下个刚才洗好的小瓷碗,盛满了鱼汤,端到李若棠面前,道:“饿了吧,来,吃点,小心,有点烫。”见的碗中热气直冒,刘耀吹了口气,似是在喂孩子般的温柔。
李若棠素手接过碗,美眸注意到了刘耀的动作,心中忽觉温馨起来,这样的感觉,自己从来不曾有过,忙低头,抿了一小口,似是怕刘耀看穿自己的心思。
刘耀可不曾注意到什么,肚子早已饿极了,刚才给李若棠端汤,那是处于礼貌,此刻饥肠辘辘的他忙给自己盛了碗汤,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汤中并无调料,味道虽不美,但是俗话说饥才有味,这话一点不假,才一会功夫,刘耀便吃的满头大汗,锅中汤所剩不多,快见底了,刘耀忽地想起李若棠并不曾吃完,当下停止了。
“我并不饿,你吃吧。”李若棠手中捧着刚才那碗鱼汤,似是看穿了刘耀的心思。
刘耀讪讪的对着李若棠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将锅中之汤包抄完毕。
此刻,李若棠才打量刘耀一身衣物,忽觉得变了摸样,便娇声问道:“这些衣物,你都是从哪来弄来的?”
刘耀指了指那个柜子道:“那里,你不必担心主人,这房子,到处是尘土,久未住人,想来,主人早已不在了。”
李若棠寻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厅堂上那悬挂着一副破败的墨画,又环顾周围的摆设,美眸一转,双腿下地,走向那副画下,将它扯了下来,‘咳咳’粉尘漫天,冷不丁的呛了她几口。
只见那副画背面墙上有一空格,若是平常,李若棠轻松便能上去看个究竟,此刻她已经身受重伤,只能望高兴叹了,她转头搬过那张小桌,踩着上去,只见空格里有一本书,翻开一看‘啊----’
只听德她‘啊’的娇呼一声,连人带书一块从桌上摔了下去,刘耀正忙着吃锅底呢,见的李若棠从桌上摔了下来,忙把碗一丢,‘怦’的一声摔在地上,快步上前,接住往下摔的李若棠,由于落势还在,两人一同滚倒在了地上。
李若棠正闭着眼睛打算甩在地上,忽地似是摔在柔软的事物上,并不感觉疼痛,正疑惑睁开眼睛,却见的自己被刘耀抱在上面,又回想刚才的书上的场景,顿时俏脸红霞一片。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回事呀,好好的折腾那副画干什么,看到本书也不用一惊一乍的,哎哟,我这肋骨怕是很难好了。”刘耀抱怨道,却忘了自己不知不觉中语气已经变了。
那李若棠似乎是听出了刘耀的语气,忙从他身上挣脱开来,满脸红潮未退,心中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也不答话,显然是还未曾恢复过来。
“我看看是什么书,还会咬人不成?”刘耀懒懒的从地上爬起身来,顺手摸过掉在地上的那本书,还没翻开却又是听的一旁的李若棠一惊一乍道:“不要!”,双手捂着粉脸。
“什么东西,让你这般害怕,拜托姑娘,别老一惊一乍的,我心脏受不了。”刘耀好奇的翻开书来,却见的书中男女赤诚相对,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原来是一副春宫册,刘耀心中暗自好笑,怪不得这妮子这般害羞。
“咳咳,其实这没什么,兴许是这家主人比较懂情趣。”刘耀讪讪的岔开话题,似乎想冲破这尴尬场面,忙将那书收在一旁,这可是入这时代以来第一本‘合口味’的书,当然不能随便丢弃了。
却是从害羞中回过神来的李若棠似乎并不曾留意到刘耀的话语,蹲下身子,从刘耀手中夺过那书,刘耀惊讶的看着李若棠的举动,见她忍着羞怯,翻开那书,怎么看怎么像是津津有味的品味着,心道,坏了,坏了,这妮子定是未经人事,见得这春宫图册,春心荡漾了,只是,这么一来,我如何向若心交代才好呢。
正当刘耀在那‘美美’的胡思乱想着,却是李若棠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般,粉脸羞红,期期艾艾的道:“你...你莫要瞎想,这...这不是简单的画册,适才我...我一时紧张,这其实是本内功心法,你瞧开头这几行字。”
“什么,”刘耀睁大了眼睛,忍住笑,敢情那这位武学大师也是个十分懂‘情趣’之人,忙接过那书,只见开头几行字写道:吾圣教自开派以来,历数百年,集无数前辈之智慧,终合编成此内功心法,望后人得以传承。
刘耀又翻开一页,上面写着:此书内功心法之实质名曰双修,须本教圣女与教主才有资格习之,法一...
刘耀看得目瞪口呆,这世上还真有什么双修之法,还道是后世中人的一些编排,历经年代久远,以讹传讹传到后世的呢,看这文字,什么圣教的,莫不是这里曾经居住过什么教的人,这下关系可复杂了,刘耀受后世娱乐节目的影响,所以对这些个教之流的组织字眼都比较敏感。
其实,李若棠初时还真以为是本普通的春宫图,只是,她自幼习武,对各家武艺都有所了解,也曾今听人说起过关于江湖之中,曾经崛起过一些教派,自然也就听人说起过有关双修内功之法的事迹了,再加上此处,了无人烟,怎会有如此奇怪的书籍呢,所以当下联想到了这是本内功心法,也就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就从刘耀手中拿来一瞧,果真猜测无误。
李若棠又拾起那副掉落在地上的墨画,樱口吹了吹,素手轻轻拍散着那副画上的尘迹,只见她轻轻的念道:“蝶恋花丛纵寻觅,花恋蝶来复芳香,愿君一梦不再醒,只教相思不杀人。”
仔细一瞧下面署名是龙行天,接着道:“看样子这是男主人写的思念女主人的诗句,这房间看来不简单,又是藏书,又是圣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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鬻州。
“将军,真是想不到,这王承瑞这般不经打,属下已经将其活捉,该当如何处置。”徐帆一扫以前的颓势,虽然少了只胳膊,但是,依旧不减威武的模样。
“先押下去吧,此刻鬻州新破,周边还有许多小州县,我们须得留着这王承瑞,以示我等的宽怀。”吴云接着悄悄对徐帆道:“大人不在利州,据利州派人前来说,大人秘密前往夔州后转返洋州,安抚洋州新降的将士,所以此处的事情,须得迅速解决,不然,利州虽有方锐等人驻守,可是人数不超过一万,我怕一旦王宗弼和安重霸腾出手来,我们的根基就受到威胁。”
“末将愚钝,既然大人是前往洋州安抚降将,为何还要绕道夔州呢,岂不多此一举。”徐帆疑惑的问道。
利州派人前来秘密通知吴云刘耀的去向,但却并未说明原因,此刻的吴云甚至还不知道李若心是遂宁公主后裔,所以也是迷惑的道:“大人行事,素来严谨,想来定有周密安排,此事待回利州再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