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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造化弄人

王仕奇没有等到化工产品价格上扬的那一天,那自己却因为身体偶感不适跑了几家医院,结论却一直没有给出来,因为没有医院的结论,王仕奇也不敢随便的用药。尽管他这一生没有少和医院打交道,但那些都是在心底最为深厚的记忆,事到如今王仕奇只有一边在苦苦支撑者自己的事业,一边用最为简单的方法来考虑这些。但是这种好景并不是很长,直到有一天王仕奇在店里卸货的时候,他自己的双腿居然没有任何的预感,直接倒在了地面上,他曾试图自己重新站起来,但是尝试了几下之后。他都没有成功,张春兰急忙拨打了120的救护电话,半个小时候后王仕奇已经在江馨市人民医院的急救室,医生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做了一些必要的常规检查,依旧是没有任何结论,没有办法,王仕奇不得已选择了住院治疗,由于这几年收入的不固定,王仕奇并没有为自己置办任何的保险,所以住院费用全部是自费,而医院花钱的地方又是很多,做个检查都得好几百块,手里的一些流动资金在短短半个月之内就全部贡献给了医院。没有办法,张春兰在和王仕奇简单的商量后,赔本就他们库存的化工产品全部处理了,仅仅收回近十万的资金,这些钱张春兰往医院给存了5万块之后其余的钱她自己存放了起来,因为张春兰和王仕奇是在江馨城住院,而张春兰有要忙于生意,所以权衡再三之后,张春兰给杨春霞打了个电话,而当杨春霞赶到江馨市的时候,却发现王仕奇已经彻底的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整日发着高烧,双腿如同残废般的在医院里躺着。连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办不到。看到这种情况后,杨春霞把张春兰叫到外面和她做了一番深入的交流,随后杨春霞自作主张给王仕奇办理了转院手续。在江东省城医院呆了一个礼拜,病情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控制,没有办法,张春兰给王世强打了个电话,毕竟在这个时候她们两个担负不了那么大的责任。当王世强赶到省城医院的时候看到王仕奇这个样子也是毫无办法,不过他多年的经验还是告诉他自己,这一次仕奇依旧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在王世强赶到医院的第三天,杨春霞和张春兰在次在外面商谈了一个下午,没有人知道有这次谈话,只是第二天的时候张春兰走进病房对着神志不清的王仕奇说道:“仕奇,或许我们是真的不合适,很抱歉,我得走了,祝你早日康复”,说完这些话,张春兰没有等到王仕奇给出的任何回复,实际上此时的王仕奇已经神志不清,已经根本没有办法和张春兰做进一步的交谈,不过王仕奇的神志虽然有点模糊,但是他的心里和明镜似的,看着张春兰的离开,那一刻王仕奇时心如刀绞般的疼。是的这种疼不是用语言来表达的,这几年来王仕奇之所以在一次次的跌倒中能够爬起来,还不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张春兰的存在,如果没有张春兰的话。王仕奇根本就不知道他能够坚持多久。

从病房出来的张春兰直接买了一张飞机票飞往南方的申城发展,没有任何人去机场送她,王世强没有去,因为这个女孩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抛弃了自己的孩子,无论她以前,为他付出了多少但随着此时此地的放弃,他们两个依旧没有在纠缠的意义了,杨春霞同样没有去他在病房里给王仕奇做着最深入的交流,医院没有给他确诊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没有查出任何的病理原因,而医院也在几经会诊后终于决定冒险为他做一次手术,因为始终无法判定其病因,故而医院和王仕奇都要担着很大的风险,不过在王仕奇已经失去神志的情况下,这个险还是要冒得,这是王世强在综合利弊之后所得出的唯一结论,而卡在此刻,陪伴他数年与他同甘共苦视其为唯一的张春兰又恰在这个时候离去,王世强在心里已经有了这次动手术只是近天命的打算,他或许了解他儿子的坚强和固执。从很小的时候离开熟悉的环境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求学在加上语言的不同,王世强曾经以为他坚持不下来,但是他做到了。随后自己的出事,王峰的病逝妻子李秀玉经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而大病一场,家里的一切在一夜之间全部压在本应该在学校求学的王仕奇身上,在那个时候虽然他远在千里之外,他以为当他出狱后迎接他的会是家破人亡,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几年后他出狱后所看到的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家庭,王世成和王菊子县重点高中就读,而且成绩都还不错,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他自认为即便他在外面也未必能够达到今日的成就,但是王仕奇这个孩子做到了,期间他所付出的或许只有他这个父亲才能够想得到,所以在接到杨春霞电话的时候。他几乎将家里的钱财全部呆了过来,尽管他知道王仕奇看病绝不会动用他家里的钱,但这是一个父亲欠自己儿子的,他已经失去了长女,他决不允许自己在失去长子。所以在医院里他几乎是哀求着医院做这次手术,风险他担着,当时他唯一的目的就是那怕只有亿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会尽全力去营救的,至于后果,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曾经因为内疚而失去过一个孩子的父亲他这样做事理所当然的,当然他唯一想不到的是这个叫做张春兰的女孩和仕奇同甘共苦这么多年,居然在仕奇最需要她的时候选择了离开,作为一个父亲,他知道仕奇此时的心情。

手术持续了近8个小时,在重症监护室监护了72个小时之后,王仕奇终于昏迷着回到了病房,一天后,王仕奇依旧在昏迷着医院在此时已经像王世强下达了数次病危通知书,但是此时的王世强如同疯了般的守护者自己的儿子,不准任何人碰他,作为父亲他始终相信王仕奇一定会醒过来的,这个从小一直以坚强执着的孩子一定会在最后一刻向他展示他自信的笑容,如同春节回家过年的时候,王仕奇对自己说的最多的那句话就是:“爸爸,一切有我的,你不用管,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和我妈就成,其它的我会搞定的。”

此时的杨春霞也一直陪在王仕奇的身边,她一遍遍的讲述着他们从小到大的故事,互抄作业,一同参加县里的考试比赛,期末的时候一起抱张奖状回家,当然还有他们踏入社会后所经历的一切,一次次聚会一次次聊天一次次的畅销未来,当然还有两年前在自己遭遇感情的重大关口准备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王仕奇突然出现在她的闺房里,坐在她的床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的做了将近三个小时,最后王仕奇临走的时候丢下的那句话:“上学的时候,你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那么在社会上你击败我一次这样你才能够走的了无遗憾。”是的他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问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和自己的家人商量一下,他知道此时的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了,只是纠结于一段数年的感情,他知道只要将自己的目标做一个转移自己就一定可以走过来的,是的感情的伤害经常需要数年的时间来治愈,而他只用了三个小时外加一句话就成功的将她的目标转移,事后她才知道为了那三个小时,他失去了唯一一次可以考进公务员的机会,为了那三个小时他几乎连续在火车上呆了一天一夜,为了那三个小时他连续36个小时没有吃喝,她不知道王仕奇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情到现在她家里人都不清楚,当他离开的时候,她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在那个时候他终于记得他曾经开玩笑的说过的那么一句话:“我俩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彼此太熟悉了,如果做夫妻的话将会很累,因为我们太熟悉彼此了,反之如果我们继续做朋友,我相信我们的友谊将会天长地久,永世长存。”她在他的病床前一直都在讲述着过去的事情,直到医院第八次下达强制出院的指令后,她才知道这一次她没有能够挽救她今生唯一一个朋友的生命。看着护士推着病床往外走的时候,杨春霞一路跟着一路说道:“王仕奇,你个王八蛋,你不是一直标榜于自己是个孝子吗,你看看老爷子都累成什么样了,你不是说我不曾击败过你吗?那么你现在连TMD应战的勇气都没有,我去证明给谁看,你不是要看看我的笑话吗,你TMD的倒是起来看着呀,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你击垮的,你躺在那里算什么,你这个懦夫,你这个胆小鬼你居然害怕我的挑战,你赢了我却不给我翻盘的机会,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杨春霞疯了,他几乎是一路咆哮着跟着病床往外走的时候,在病床即将到达冷藏室门口的时候,杨春霞突然看到床上的王仕奇动了一下,随后王仕奇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你是…不可能…击败我我哦我的。”尽管王仕奇的声音很微弱,尽管王仕奇的动作很小,可是在杨春霞的眼里和耳朵里,这些声音不低于外面高达100分贝的噪音,她一把抓住前面的护理人员说道:“你们看见了吧,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我就说过他不会去当一个逃兵的,因为他是王仕奇,那个从小都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的王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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