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三天的长途跋涉,四个人,二匹马,一只鹰,一辆马车,来到了白木村通往白瑞城的必经之路——白金漠。
耀眼的阳光不留情面的炙烤着金黄的沙地,一座座石柱都热的扭曲变形,像是融化了似的。士龙带着牛仔帽,骑着雪花在前方缓慢带路,多年与父亲打猎的历练让他们一人一马都能快速适应各种环境,但来自沙漠的太阳暴晒,还是让他们口干舌燥。单单也常常生活在打铁的高温环境中,但这种长时间使空气扭曲的热量,还是让他汗流浃背,他干脆脱掉上衣,露出与稚嫩的皮肤格格不入的壮硕肌肉,以此来散热。他坐在马车前,操控着拉着马车的震岩,不紧不慢地跟在士龙后面。浩然呢,一个终日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的学霸,常年待在家里看书背书,此时,刚骑着雷鸣飞上石柱顶部的他,正瘫倒在石柱上,珍惜着为数不多的,还算清凉的微风,而雷鸣就默默守在旁边,时刻放哨。千鹤呢,本就是女孩子的她,常常养花种草,自然受不了这种折磨,所以她坐在马车里,一直努力的用玉露瓶慢慢产出淡水,存到水桶里,方便每个休息时都可以立马解渴。
走到了正午,太阳升到了头顶正上方,无情的蒸发着几人的水分。士龙停了下来,并扭头示意单单停下,随后向空中大喊一声:“浩然——”不一会儿,浩然骑着雷鸣从空中滑翔过来。这一会儿功夫,其余三人也没闲着,就地搭起了营地准备休息休息,顺便度过这正午太阳的折磨。士龙见到浩然他们后,将雷鸣先安顿好,随后向浩然问道:“还有多远的路?”浩然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还是只能看见一成不变的蓝色和刺眼的金黄色。”士龙假笑着,将一只手搭在浩然肩上,说:“你好,这位学霸先生,请你说人话。”浩然坏笑着,拿开士龙的手,说:“早着呢,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单单扛着一大桶水走了过来,说:“来来来,解解渴。”于是三人各自拿起各自的杯子,“干杯”几人坐在软绵绵的沙地上,聊了起来。士龙突然问道:“咦?怎么感觉少个人。”单单听后挠挠头说:“有吗?浩然你想想是谁。”浩然听后,笑得停不下来,二人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傻傻的跟他一起笑。笑了好一会儿,浩然这才擦擦笑出的眼泪,说:“单单,是你的心上人。”单单瞬间就明白了,连忙小声说;“怎么把她忘了,她正在用玉露瓶造水呢。”士龙连忙搭话:“怪不得如此甘甜。”单单倒是毫不意外,说:“那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几人都憋不住,又大笑起来。不一会儿,千鹤端着一大盆水从马车里走出来了,士龙和浩然看见后,连忙用眼神暗示背对着她笑着的单单去帮忙。单单看到他们两个的眼神,疑惑地向后看去,看到千鹤后,连忙上前帮忙,托起了那一大盆水。那一大盆水在两米高的单单手中就像一个大点的碗。单单托着水盆,慢慢跟在千鹤后面,千鹤看后,笑着说:“你不用跟着我,我要去把雪花,震岩,雷鸣给牵过来喂水,让他们休息休息。”单单尴尬的陪着笑,说:“那我把水盆放马车后面了。”千鹤笑的更厉害了。就这样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雷鸣飞到了周围不远的石柱上放哨,雪花和震岩在周围闲逛,四个人坐在马车旁边的帐篷底下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就这样度过了正午的炙烤。
就这样休息到凌晨1点左右,火热的太阳伴随着折磨人的热量已经消失许久,天空上挂着一面银白的圆盘和数不清的星星。不知为何,满天星河,比平常亮了许多,将前方照得十分明亮。几人又像往常一样踏上征途,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他们四人享受着宝贵的微风凉意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士龙骑着骑着,隐隐约约的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士龙没有多想,继续向前骑。随着前行,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那人人高马大,五大三粗,胳膊比士龙的腰还粗。他右手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十分明亮。那人口吐恶气,狠狠地盯着士龙。士龙不敢轻举妄动,转头示意单单等一会儿,自己则下马,向那人走去,说:“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那人面不改色,依旧盯着士龙,说:“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想从这走,得交过路费。”士龙没有害怕,沉默的父亲教会了他坚强冷静,但士龙也不想惹麻烦,说:“那好吧,请你跟我来吧。”随后转头向马车走去,那大汉这才收了刀,跟在士龙后面。两人走到马车前,士龙示意单单冷静,不要冲动,随后对大汉说:“过路费是多少钱。”谁料那大汉又拔出刀,指着士龙的脸,一脸不屑地说:“所有。”士龙明白了,这是强盗。士龙怒视着那大汉,说:“我要是不给呢。”那大汉毫不意外,说:“包括你的命!”说罢用刀劈向士龙,士龙面不改色,淡淡说了一句:“单单。”单单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了大汉拿刀的手,那大汉连忙用尽全力挣脱,然后后退几步,摆开战斗姿势,大喊一声:“弟兄们,吃肉了!”随后大地一阵震动,突然!马车四周沙尘四起,风沙卷石,震岩和雪花连忙跑开,躲在不远处。从地底飞出了数百个强盗,包围了几人。虽没有那大汉强壮,但毕竟人多势众,士龙感到不妙,说道:“单单!浩然!保护好马车里的千鹤,我先上了!”随后将那大汉引到别处。单单拿出巴掌大的破天战锤,然后握紧锤柄,大喊一声:“千斤!”随后破天战锤变成了正常大小并发出微亮。浩然骑着雷鸣从天空滑翔过来,大手一挥,横在身前笔分成了二十六个珠子,因磁力连成两条,一手带一半,像鞭子一样在空中挥舞。士龙和那大汉对立在不远处,两人神色紧绷,盯着对方。这一刻,空气突然安静,一阵微风出过,一片砂砾飘向空中,突然,雷鸣大叫一声,一声鹰叫响彻云霄,随后几百人举起刀,大喊着“杀——”冲向单单。那大汉也举起刀,冲向士龙。
单单怒吼一声,用破天狠狠砸向大地,瞬间震飞几人,那几人狠狠摔在地上,痛苦的嘶哑着从地上站起,又举起刀冲向单单。浩然骑着雷鸣从空中划过,瞬间扫到一大片强盗。单单抓住一个强盗,顺势扭转身形,扔向强盗们,击倒一片。又是一锤,击飞了几人,一锤又是一锤,一鞭又是一鞭,但顽强的强盗们拼了命的发起攻击,单单两腿开立,举起破天战锤,大喊一声:“十吨!”破天战锤瞬间变大几倍,随后单单用尽全力砸下地面,这一次山摇地晃,数百个强盗终于倒地不起。
那大汉举起大刀,冲向士龙。士龙面不改色,只是站在原地,静观其变。那大汉用力拿刀自上向下劈向士龙,士龙连忙右腿发力,向左闪避,随后扭转身形,一脚横踢到大汉的脸上,毕竟士龙只是个孩子,这一脚对大汉来说不痛不痒,士龙连忙收腿后退,这一脚彻底激怒了大汉,大汉发疯似的攻向士龙,士龙只能尽可能的闪避并反击。这么打了好一会,大汉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而还只是个孩子的士龙已经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终于,士龙闪躲不及,硬生生挨了一记重拳,这一拳直接将士龙打飞出去十米不止,士龙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痛苦地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挣扎,那大汉杀心已起,拿着刀,慢慢向士龙走去。突然之间,大汉停了下来,仔细一看,骑着雷鸣的浩然也停在了空中,是时间暂停了。士龙胸前的剧痛消失了,他十分奇怪,但还是捂着胸口,不敢动。这时士龙的元器从背包中飞了出来,黑色的那只筷子幻化成了一个穿黑色战甲的战士,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白色的那只筷子幻化成了一位穿白色长袍的道士,走向士龙,将士龙扶起,说:“小兄弟,没事吧?”士龙站起后,捂着胸口说:“二位是?”那道士笑着说:“我们两个是你元器里的元仙,你叫我老白就行。”接着那战士冷冷地说了一声:“老黑。”士龙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说:“我,我这是怎,怎么了?”老白笑道:“这是我们暂时创造的绝对领域,在这里,时间是停止的,你是以灵魂状态存在的,但这段时间暂停不会太长。”说罢转头看向老黑,老黑一脸不屑地说:“烦死了。”随后走向士龙,将手放在士龙的胸前,浑身发出亮光,说:“小兄弟,借你身体用一下。”随后老黑便消失在了光中,老白又变成了那只白色的筷子。
时间恢复,士龙两眼变白发出闪耀的光芒,浑身发出了黑色的烟雾,缓缓从地上站起。那大汉看到士龙的样子,感到不妙,停了下来。士龙站起后,盯着大汉,冷笑一声,然后——双腿突然发力,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冲到了大汉面前,卷起了一道沙尘,留下了一道黑影慢慢散去。大汉一愣,然后连忙拿刀劈向士龙,刀很明显的划过了士龙,但士龙只是模糊了一下,毫发未损。大汉一时手足无措,这一刀像劈向了空气,士龙没有犹豫,瞬间一拳打在了大汉腹部,一声巨响,大汉口喷鲜血,径直撞向了百米开外的石柱上,地上只留了他的一把大刀。又是一声巨响,大汉撞在了石柱上,将石柱撞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口,大汉还没从石柱里调出来,士龙双腿发力,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向大汉,地面瞬间留下一个巨坑,士龙到了大汉面前,对着胸口又是一记重拳,又是一声巨响,石柱裂开了无数道缝隙,大汉所在的地方更是直接将石柱分裂成了上下两截。大汉两眼上翻,双目无神,从石柱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士龙右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的长刀,从石柱上跳下,准备给那大汉最后一击。老白见势不妙,连忙变成人形,幻化出一把白色长剑,挡住了这致命一击,随后说道:“士龙还小,就先饶他一命吧。”随后,老黑不情愿的钻出士龙的身体,跟老白一起变成筷子,飞到了背包里,只剩下筋疲力尽的士龙和奄奄一息的大汉。
士龙跑到单单他们那里与三人会和,单单看到筋疲力尽的士龙,连忙将士龙抱起,放入马车里,让千鹤治疗他。然后让浩然去把震岩和雪花牵来,自己则赶紧收拾行李,抓紧离开这里。
过了好一会儿,单单收拾好了行李,给震岩拉上马车,然后上到马车上,准备出发。士龙也回复的差不多了,感谢过千鹤后,骑上雪花。浩然也骑上了雷鸣,飞向远方的石柱,士龙说了一句:“快走。”随后和单单快马加鞭,逃离这里,前往白瑞城。
一个男人拿着匕首,走向大汉,说:“你让我很失望啊。”大汉只是嘶哑的说:“救我,救...”男人一刀插进了大汉的胸口,大汉浑身抽搐了一下,随后命丧黄泉。那男人缓缓站起身,擦掉匕首上的血,说:“这孩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