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了闭门羹的两个猥琐男心怀不满,像说书一样,到处传播那晚桥下的激情。传来传去传到蛇向天的耳朵里。
大虎,小豹,不明白男主为什么会无情离去,而且过程如此粗鲁,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蛇向天解释说,这女主肯定是名花有主,好比借来的自行车,既然是借来的,自然就不会爱惜,那脚踏板当然是往死里踩,即便是磕着,碰着,弄坏了,也不会心痛,毕竟又不是车主。
两个说书人,蛇向天是十分看不起的,痛斥他两人是废物,因为他觉得这种四下无人,天上掉妹子的好事,岂能放走,强行都要上。
可当听到,马尾女孩大腿上有一块黑色胎记时。蛇向天身上的血一下全涌到脑袋里去了,眼前一阵漆黑,差点昏死过去。自己未婚妻腿上也有一块胎记,故事的女孩不会是自己的未婚妻吧?
不可能,一定是个巧合,蛇向天自我安慰着。自己的未婚妻,从不和别的男人有暧昧,也没有男闺蜜,关键她又不住在县城,大半夜怎么会出现在县城里。他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别想太多。
晚上他彻夜未眠,刚睡着没多久就不安的醒来,他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否则会寝食难安。
第二天,蛇向天早早就去大岩村找未婚妻李佳,李佳的妹妹告诉他,李佳不在家,在县城表姐的家里,帮着表姐带小孩,这几天都在县城表姐家里。
听到这话,蛇向天身上的血再一次全涌到脑袋里去了。
来到县城,蛇向天把李佳带到一个长满杂草废弃的白酒厂。
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烟盒,数不清的烟头,还有蒙着厚厚一层白灰的空酒瓶,这里是小情侣喜欢约会的地方,所以墙壁上有很多爱的宣言,蛇向天和李佳要永远在一起的誓言,也写在墙上。这是李佳四个月前刚准备订婚时写的。
李佳看出蛇向天有心事,于是小鸟依人似的抱住了蛇向天,脸贴在的他胸口,万分柔情的问”宝!你今天怎么了?看你样子很不开心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啊。”
听到这柔声细语,蛇向天更激动了,微微颤抖的手取出一盒没有过滤嘴的宇宙牌香烟,抽出一只烟,刚点燃,就被李佳抢了过去,刁在了自己的嘴里。他看了一眼李佳,又冷冷的从裤兜里取出一根点上。
“他们跟我说了,说了你那晚上,在桥下的事。”蛇向天用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来观察李佳的表情,然后判断是否说谎。
“什么?什么桥下的事?”李佳支支吾吾,如作弊被发现似的,惊慌失措。夹在两指之间的香烟都被吓的掉在地上。
蛇向天看着这惊恐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一巴掌打在李佳肉嘟嘟的脸上。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蛇向天咆哮。
李佳的脸像温度计,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捂着热辣辣脸蛋,呜呜地哭,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
“说话!!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这次的声音,咆哮中又带着哽咽。
“我们没在一起,就是偶遇在桥下有过一次。”李佳边说,身子边往后退,脸上写满了委屈,有装可怜的嫌疑。
蛇向天揪住她胸前的衣领,把她拉向自己,然后又是一记耳光,吼道“偶遇!!偶遇就睡了?!!”
“我是被强迫的,是他强行扒我衣服的····”
“别说啦!”喊完以后他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扒你衣服,你就不会反抗了?你不会踢他,咬他啊!!”
“我反抗了,我从一开始就反抗了。我一反抗,他就用手绕我痒痒····”
“别说啦!”蛇向天喊着,青筋暴起的大手,又给了李佳左右两巴掌,打完巴掌后,他还是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绕你痒痒,你就不反抗了?”
李佳双手护住自己红彤彤的脸,抿着嘴唇,像山羊一样翘起鼻孔,快速喘着气,摇头,不敢再说话。
“说话啊!”
“我一说话,你就给吃巴掌,我的眼睛被你打得昏昏沉沉,我的牙齿被你打得又酸又疼,我的脸像是被火在烧一样。”
“快告诉我!他绕你痒痒以后……”蛇向天用手快速抹去眼眶中的泪水,那像老鼠一样小的咪咪眼,现在哭的又红又肿。
“他绕我痒痒,我全身发麻,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别说啦!“蛇向天喊着,又给了李佳一巴掌。打完巴掌后,他还是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会事,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
过了好几秒,李佳才开口“当时我在河边走着,不小心掉河里去了。他跳进河里救我,我被救上来后喝了很多水,昏昏沉沉的。他给我做人工呼吸,按着按着他就兽性大发,看我没事后,他就脱我衣服。我想着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没想过要报案。”李佳说着双手握住了蛇向天的手,祈求般的摇晃着“就这样算了吧,家丑不可外扬啊,我也是为你的名声考虑啊,再怎么说,他也救了我的命啊,不是他,我就淹死了。这是救命之恩啊,我不能恩将仇报啊。”
蛇向天觉得李佳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激动的情绪得到缓和。
“那男的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是被强破的,我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的样子我都忘记了。”李佳知道陈晓帅的名字,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当然要装作不知道。她搂住蛇向天的腰,侧脸贴着蛇向天的胸口,继续辩解着“还有你不能怪我啊,我是受害者啊,我已经拼命反抗了。”
蛇向天长长叹了口气,取出香烟又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进肺里,一口接着一口抽的很快。他抹掉李佳的脸颊上的泪滴,似乎已经原谅了她。而李佳却在心里嘀咕————狗日的,这么打我,老子以后只要机会就给你带帽子。
到了下午,蛇向天找到了大虎小豹,给他们说了经过。当然蛇向天还是帮着李佳说话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跳河救人,人工呼吸都如实的说了,只是李佳被绕痒痒身子发软没说,她说李佳从头到尾都是激烈反抗,潜台词就是李佳还是很喜欢她的,只是被强迫所以不得已而为之。当然说这些的主要目的还是希望大虎小豹,能帮忙找到那两个掉夜鱼的人,看看能不能从钓鱼人的口中得知桥下事件的男主角。
经过一番调查后,从钓鱼人口中得知,男主角名叫陈晓帅。
陈晓帅被抓住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被拖到沿河风光带。
一路上蛇向天不停的挥拳,本是瓜子脸的陈晓帅,现在脸肿的跟个球一样圆。双眼皮的大眼睛也只剩两条细缝。
几人来到‘风雨桥’的桥下,这里正是那晚的案发现场。三天过去了,现场的情况还是跟那晚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桥蹲旁的那坨翔还在哪里,现在翔的表面已经风干了。当时陈晓帅还很温柔的提醒李佳,叫她别过去,怕她踩到。李佳为陈晓帅的体贴深受感动,为了表示感谢,还踮起脚在陈晓帅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蛇向天松开了拽着陈晓帅头发的手,“跪下!”他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乃头顶天脚踩地的堂堂七尺男儿,士可杀不可辱!!”陈晓帅咬牙,仰着头,香肠一样肥厚的嘴唇十分滑稽的蠕动着,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
“啪……”蛇向天一个低扫腿,重重的扫在陈晓帅的膝盖处。陈晓帅的腿又痛又麻,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既然跪都跪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韩信胯下之辱尚且受得,我这下跪又算的了什么。
“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陈晓帅说着,开始给蛇向天磕头。陈晓帅嘴上说着认错,但心里却在发誓,以后要狠狠的玩弄李佳,用最变态的玩法,然后再把残花败柳留给蛇向天,以报今日之仇。
“自己说,赔多少钱。”
陈晓帅连忙取出裤兜里揉成一团的邹邹巴巴的零钱,全握在手里递给蛇向天。
“呵呵~就这点,你当我要饭?”蛇向天冷冷的笑着,嘴角不耐烦的抽动着。
“你可知强迫罪,是重罪,这点钱就想打发了?你是不是有点傻?”大虎说着,拍了拍陈晓帅红肿的脸颊。
“我没强迫啊,是她勾引我的。”陈晓帅抬头望向大虎,一脸的委屈。
“什么!!!!”蛇向天脑子轰的一下,头瞬间大了。
“真的是她勾引我的!”陈晓帅又望向蛇向天,他把字吐的更清楚,音量也加大了些。
“不是说,她掉河里,你救他,然后把她强迫了?”大虎满是疑问的看看蛇向天,然后又看向陈晓帅。
“没有,没有,那天晚上我回家,路上遇见她,她说她脚崴了,叫我送她回去。我把她送到家了,她又不肯回去,她说她寂寞空虚还有点冷,说要去河边走走,路上她一直挑逗我,不光一蹦颤三下,还故意走光露出黄色的底裤让我欣赏,都是男人嘛,这谁忍的住啊。”
陈晓帅连说带演,更是一人分饰两角,将当晚情形绘声绘色地讲述出来,当然也免不了添油加醋,将事情经过说得分外夸张。
大虎小豹听的想入非非,陈晓帅边说边回味,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愉悦兴奋的表情。
此时蛇向天已经气的血压飚升,两颗眼珠子都不堪重压,开始往外凸。
这时大虎发现一件黄色的内裤被人丢弃在草丛里,其他三人也顺着大虎的眼光忘向了这件内裤。陈晓帅和蛇向天都对这内裤似曾相识,两人不约而同往前走了两步。
内裤上有不少像干掉的鼻涕一样白白的东西,大虎思维敏捷,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内裤上的东西,小豹立马捂住了嘴避免自己笑出声。后知后觉的蛇向天突然意识到这是李佳擦身子后丢下的,他怪叫一声,气的头发都立了起来,就像孔雀开屏一样,颤抖的手指,指着黄色的内裤,这·····这······这·······一口气没上来,身子直勾勾的向后倒去。
大虎、小豹,立马搀扶住四肢瘫软的蛇向天,拍打着他的脸,使他清醒过来。
蛇向天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站稳了身子。
“草你玛的!!”震天的嘶吼,吓的三人一激灵,他推开搀扶着他的大虎,小豹,如同猛兽一般扑向陈晓帅,沙包大的铁拳,疾风骤雨而来。或许是因为陈晓帅天生骨密度高,虽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但骨头确是完整的,居然没发生骨折。
后来,陈晓帅鞋还被抢了。大虎临时脚气发作,做地上抠脚时,发现陈晓帅油亮的皮鞋,款式新颖而且还是真皮,就把两只鞋脱了下来,穿到自己脚上。然后把自己臭烘烘的黄布鞋,穿在陈晓帅脚上。
皮鞋陈晓帅到是不心痛,他心痛鞋子里的那双粉红色,绣着鸳鸯的鞋垫。那鸳鸯是初恋女友亲自绣的,那可是让他哭泣三天三夜的人啊!鞋垫是一种念想,意义非同寻常。
被打和抢鞋,其实也都不算什么大事,让陈晓帅终身难忘的是,蛇向天按住他的头,强行让他吃米田共。
吃过米田共的陈晓帅已近处于半疯癫状态,蛇向天还不打算放过他,要带出城继续折磨。
陈晓帅突然有种预感,他感觉自己死期要到了,他这是要死在蛇向天的手里了,而是还是要被虐杀的下场。
天已黑,几人从桥下出来,来到街道。
街边卖西瓜的小摊,一个中年人正在给两个小女孩切西瓜。
陈晓帅看到西瓜刀后,猛然挣脱蛇向天的拉拽,快步冲向西瓜摊,一手夺过卖瓜人手中的锋利的长刀。滴着西瓜汁的长刀紧紧握在手中,他像马景涛那样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蛇向天是变态,但陈晓帅不是善碴,他有遗传性的精神病,一旦情绪失控,就会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智,要弄死人。
他冲向蛇向天。一路冲,一路嚎叫。肺里似乎有用不完的气,持续不断的嚎叫,不带换气的。
跟蛇向天一个方向的几个路人,不清楚什么情况,也跟在蛇向天身后疯跑,眼看着狂人陈晓帅追上来了,一个个被吓得半死。
当然陈晓帅懂得的冤有头债有主,无辜路人是不会伤害的。
好在蛇向天四肢发达,把陈晓帅越甩越远,不然精神病发作的陈晓帅会像恐步分子处理人质那样,无情的割掉蛇向天的人头,然后高举在手中。
陈晓帅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来到了女朋友家的楼下,通过三声猫叫的暗号,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的田晴晴,穿着睡衣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了。
“宝贝!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啊?”田晴晴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哎呀!别问了,快搞点钱来,我晚上不回家,去住旅社。”
“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田晴晴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她试图用手去触碰陈晓帅脸颊的伤。
陈晓帅用拍开她的手,凶恶的骂道“哎呀!你这臭婆娘,怎么这么烦,别问好不好。”
田晴晴被这么一凶,蹲坐在地,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我被歹徒袭击了!”
“什么歹徒啊?”田晴晴含泪的小脸,满脸的疑惑。
“蒙面歹徒。”
“蒙面歹徒为什么要袭击你啊?”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歹徒啊!!!我现在很累,就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我只有十几块钱了。”
“去偷你爹的啊,取个一百就够了。”
“说了多少次了,他不是我爹。”
“知道,知道,你妈的姘头。对了,再搞两根烟下来,想烟想的肺痛。”
“嗯,那我上去了,我妈在洗澡,叔叔喝醉了。我把钱装烟盒里从楼上丢下来。是不是又去晶晶旅社啊?我等他们睡了,就跑出来陪你,再给你抹药。”
“宝贝,真乖。”陈晓帅说着,用手拍了下田晴晴的屁股,示意她赶快上楼。
蛇向天回家后,大难不死的他心情也有所缓和,打算不再追究了。
当然陈晓帅可咽不下这口气,后来狗娃得知情况,建议陈晓帅智取,把黑心香肠加工厂的地址告诉了陈晓帅。
陈晓帅立马就去举报,一群人把黑心作坊给端掉了。蛇父不光受到了巨额的罚款,还判了三年的刑,蛇家这次算是家道中落了。
随后的日子里,陈晓帅兜里总是放着一把匕首,用来防身。一有机会他就和李佳约会,有次在街头遇见蛇向天了。陈晓帅故意当着蛇向天的面给李佳饶痒痒,蛇向天愤恨的朝着他俩走来,可就在离他俩5米远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陈晓帅眼露杀气,把兜里的匕首拿了出来,放在唇边,用舌头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