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在洞里什么都没找到,不过卫父在洞里逮到一条七斤重,两米长的巨型五步蛇。卫父打算做一份美味的蛇肉羹,请孩子们来自家吃,借此增进狗娃与其他小孩的交流,和气生财嘛,不和狗娃玩,也不用老欺负他。
传闻蛇有灵性,不能在家里杀,不然蛇兄蛇弟夜里都会来报仇。
蛇是在村口的打谷场杀的。
长长的铁钳,钳住蛇头,把它从麻布口袋里取出来。蛇悠闲的吐着杏子,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很是惬意,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
卫父用那把年代久远,曾经做过破腹产手术的不锈钢剪刀,利索的剪掉了蛇头。然后在蛇身腹部划开一条长口,扯出内脏,然后又是拔皮,最后只剩下一条粉红色不断扭动的肉。
鸭蛋大的蛇头躺在地上,两个嘴角还挂着一丝血,时不时一开一合,这蛇头正在着自己扭动的身子。
夕阳的余辉,温情脉脉地照在龙雪那白里透红的小脸上。龙雪本来就酷爱解剖,像一只专注于猎物的小猫咪,眼都不眨一下,看的那叫一个入神。
龙雪今天穿着橙白相间的格子连衣裙,以前这裙子就是露一点大腿的,这两年龙雪身高猛地往上蹿,而且还只长腿,现在那雪白光滑的纤纤玉腿,又直又长。原本普通的裙子变成了短裙,只差两厘米就能看见那圆圆的白屁股了。
也许是凹凸有致丰满的身材,又或者是这裙子太短,引的男人们斜着眼睛不停偷瞄,看的心花路放。
龙雪也感受到了周围男人,那色眯眯的眼神,她也觉得有些尴尬,那留着指甲白皙的手,总是不停的把裙子往下拉,又或者用手压住起风时被吹动的裙角,手一半压在裙子上,一半压在她的大腿上。
狗娃站在她身旁,有意把身体与龙雪靠,以至于肩膀部分有不少肌肤的接触。龙雪嫩滑肌肤,还透着一丝清凉,狗娃还能感觉到龙雪的汗毛轻轻地竖立在她的手臂上。
狗娃努力压制着面部表情,但还是看的出,眼角全是幸福的笑意。
龙雪的心,开始砰砰跳,紧张和兴奋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并不排斥狗娃,甚至还对狗娃有些许好感,只是狗娃身上的狗臭味有点难闻。
龙雪在心里暗暗得意,因为早上才洗的澡,自己身上没有多少体味,狗娃挨那么近也不怕被他闻见。
当然龙雪不知道,狗娃鼻子灵敏,尽管龙雪早上才洗的澡,但狗娃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从她胳肢窝的棕色腋毛处散出的味道。
不过狗娃并不反感这味道,他觉得这味道有几分像孜然,甚至还闻的正欢。这也许是臭味相投吧。
站在龙雪另一侧的蛇向天,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妹妹,跟别人眉来眼去,怒从心来。
想到姐姐蛇翠曾经告诉过他,龙雪说过村里的男孩,就狗娃长得最帅。愤怒的蛇向天用穿着大头皮鞋的脚,狠狠的踩蛇头来发泄心中的苦闷。
谁知丢弃在地上的蛇头比他更加苦闷,蛇头上那黑黝黝的小眼珠,痛苦的望向蛇向天,突然它的头从地上弹飞到一米左右的半空,张开粉红色的嘴,一股雾状的毒液从蛇嘴里喷溅而出。
因为蛇向天挨着龙雪,所以毒液也溅射到了龙雪的眼里。滚烫的毒液像辣椒油滴在眼里一样,灼烧着眼球,两人闭着眼手舞足蹈,又哭又喊,痛苦不堪,当然龙雪还不忘用手压住自己飘逸的裙子。
苗族神医第六十二代传人,刚巧在村里给一个少女治疗脱发,上官神医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人物,八十三岁的他在山间的小路上健步如飞,寻找各种药材,身体硬朗的他去年还和别人打了一架。
他有一副好身体,全靠祖传的秘制养身药,据说是张三丰传给他先人的。
村民们背地里人们都称呼她“老妖人”。因为他的用药很奇怪,不光是草药,什么老鼠的胡须,蛔虫、蛇的信子,牛的痔疮,等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拿来做药。
有的人对他的医术无比崇拜,但也有很多像龙村长一样的读过书的人,质疑过他的用药。上官神医解释,动物就是吃石头,吃土来给自己治病的。
龙村长却说人是人,动物是动物不一样。脾气很臭的上官神医,多半会怼人:你不是人,你是傻逼。
龙村长也不惯着他,也喷上官神医是傻逼,两人疯狂对喷,要不是村民制止,两人定会打起来。
一段日子过后,上官神医偷偷在村里的井水里下毒,然后又装模作样给中毒的村民治病,村民们药到病除一个个很是开心,对上官神医更加崇拜了。而和他对喷的龙村长,终于跪地求饶,一边抽着自己大嘴巴,一边承认自己是傻逼。
上官神医确认是五步蛇以后,立马跑到村长家的猪圈里,挑了一头双眼皮的老母猪,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对着母猪的小腹按。母猪舒服的哼哼两声,一坨像茄子般大小,新鲜的猪屎拉了出来,上官神医用另一只手把热腾腾的猪屎接住。
蛇向天蹲坐在地上哀嚎,做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模样,就像乞丐展示自己的烂疮,用来博取大家的同情。
上官神医把新鲜的热猪屎敷在他眼睛上,黏糊糊的屎液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上官神医猛地撑开蛇向天的眼皮,让屎液流入他的眼睛里,粘稠的屎液刺激着眼球,一股巨痛随之而来,如同辣椒油洗眼睛,蛇向天鬼哭狼嚎起来,像孙悟空被念紧箍咒一样,双手捂着脸满地打滚,用力揉搓着眼眶,两颗眼珠又红又肿,还往外凸。
轮到龙雪了,围观群众纷纷露出微笑,居然还有所期待,他们也期待着迷人的龙雪像蛇向天一样痛的满地打滚,这样就能清晰的看见裙低的小内内,和那丰满圆润的小翘臀了。
所有人里,只有狗娃在不停祈祷,他祈祷龙雪不要敷药。他可不想自己心爱的女孩,被别人看光光。就今天的这种露美腿的短裙,就已经让他够难受的了。
龙雪用清水洗眼,虽然痛的睁不开眼,但脸上却出现了笑意,她在心里嘀咕——这群人真是无可救药,既没文化又愚蠢。
看着痛苦不堪一直在地上打滚的蛇向天,村民们有些纳闷了,他们纷纷望向上官神医,似乎要上官神医给一个说法。
上官神医情轻松,脸上还挂着笑容“大家不要紧张,猪是蛇的克星,最爱吃蛇,并且对蛇毒免疫,这是以毒攻毒。俗话说良药苦口,是药三分毒就是这个道理。”
上官神医手握猪屎来到龙雪面前,果然龙雪没让狗娃失望,她摇晃着脑袋,坚定的说”不要!”
龙雪可是崇尚科学的人,从心底里就不信任上官神医,打死也不愿用这东西敷在眼睛上。
上官神医望向龙村长,似乎在寻求帮助。
龙村长摇摇头,表示要带女儿去县城的医院。
”这么漂亮的女孩,不要耽误了治疗啊!!!”上官神医急的直跺脚,破天荒的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龙村长没有理会,拉着龙雪的手就向村口走去。
看着父女离去的背影,上官神医怒火中烧,对着父女坡口大骂”傻逼!!!傻逼!!!你两个都是傻逼!!!”
父女没有理会上官神医的谩骂,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县城的医院,医院方面表示这里条件差,叫她去市里。
来到市里的医院,医生们表示应该尽快动手术,摘掉两个眼球。医生说眼球没得救了,必须马上摘除,拖延治疗的话,眼球周围还要被毒素感染,到时候不光眼球没了,还会危及生命。
父女两崩溃了,立马返回又去找上官神医。
还是以前的场景,龙村长又跪在上官神医面前说自己是傻逼,还不停抽自己耳光。
上官神医摇摇头说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不过可以给她弄点药,或许运气好,吃个两三年视力能恢复,或许·····················上官神医有说完,无奈的摇摇头。
也许是蛇向天的眼睛本来就是眯眯眼,毒液进入的少,也许真的是上官神医的药起了作用,几天后蛇向天虽然眼睛还有些红肿,但视力恢复了。
而龙雪除了太阳大的时候能看到个人影,基本上算是瞎了。
以前智力下降的龙雪至少每天还能欢声笑语,现在的她跟村里上岁数的老人一样面容呆滞,不说话更没有笑容。
龙村长也非常的自责,回想上官神医的谩骂,他终于从内心里承认自己是个傻逼了。毕竟神医这个称呼就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既然有那个多人给他站台,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天气好的时候,龙村长也会带女儿在村口晒太阳。有时候和村里人开开玩笑,说说荤段子。每次他都笑的捶胸顿足,最夸张的那个,仿佛这个村里最快乐的人就是他,不过,还是有村民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无奈的苦楚。
早上小八蹲坐在屋门口,这些年可能呆墓前时间太久,太无聊,它现在又经常回家了,曾经的恩怨也放下了,卫父给的东西也愿意吃了。
它嘴里叼着一条足有三米长的眼睛王蛇,这条眼镜王蛇浑身黝黑,脑袋被小八咬的个稀烂。只要有人经过小八就昂起头,摇晃着尾巴炫耀的他的战利品,特别是有人向它竖起大拇指,它的大屁股能扭上天。小八不是第一次抓蛇了,他敏捷的身手像猫一样,能让他全身而退,他从没有被蛇咬到过。
去头,扒皮,扯出内脏,一条粉红的肉条,被切成无数小节。锅中的水烧沸,放入蛇肉,再把切好的葱、姜,蒜放入。
卫父为了进一步改善狗娃和孩子们的关系,再一次邀请孩子们来共享美味的蛇羹。
孩子们在各家取出碗筷,开心的敲击着碗,全都挤到厨房里,等着开吃。
卫父掀开锅,一大团蒸汽冒出来,清香扑鼻,待蒸气散开,能看见蛇肉在锅里翻滚。
孩子们一人一碗,汤可以续,但是蛇肉没人只能分到四节。
”卫叔的蛇羹,是美味中的美味,说是天下第二也不为过。”蛇向天边吃边赞美。
”哈哈~~~那谁是天下第一呢?”卫父很少被人吹捧,脸上满面春光。
”卫叔是天下第二,就没人敢称天下第一。”
蛇向天的马屁,拍的好,拍的卫父异常的高兴。续汤的时候,卫父偷偷给他添了两节蛇肉。
”蛇骨头别乱丢啊,我们吃肉,但也不能忘了我们英雄啊,这蛇可是小八逮到的。骨头一定要留给他,谁都不能跟它抢。”蛇向天边说,边抚摸着小八的背,小八似乎听懂了,开心的摇起了尾巴。
吃饱喝足后,狗娃终于被孩子们接纳了,有蛇向天罩着,没人敢欺负狗娃。这些年太寂寞了,一上午狗娃都开心的不行,就像第一次约会一样,难以掩饰自己兴奋。
中午时分,春日的暖阳照耀着山村。村长又带着龙雪出来晒太阳。
中途龙村长突然肚子痛,然后留龙雪一人在哪里,自己跑去了茅厕。
龙雪坐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她面无表情,高冷华丽的脸上。她比以前瘦了,脸颊稍有凹陷,不过依然是那么美。她把头微微歪向一边,聆听着树上的杜鹃,“扑腾、扑腾”煽动翅膀的声音。
趁着没人注意,蛇向天悄悄来到龙雪身旁。
龙村长刚拉到一半,就听见龙雪凄厉的喊叫。
一旁下象棋的几个老伯闻声走了过来。
龙雪蹲坐在地,一边哭泣,一边整理着纽扣脱落的白衬衣。胸口上有两排粉红色的牙齿印,明显是被人咬了一口。
龙村长望向离龙雪不远的几个孩子,蛇向天像抓小偷一样紧紧的反扣住狗娃的双手,愤怒的骂道”狗娃你太坏了,居然欺负瞎了眼的龙雪。”
”我没有~我没有~~”狗娃一脸的莫名其妙,刚刚在玩瞎子摸鱼,狗娃的眼睛被蒙住了,他不清楚发声了什么。
蛇向天又望向大虎、小豹两兄弟,恶狠狠地瞪着他俩”你们说,是不是狗娃。”
大虎、小豹,本质不坏,诬陷他人是万万不敢的,但又屈于蛇向天的淫威下,于是颤颤巍巍的说自己没有看见。
就在龙村长找不到凶手而愤怒时,当事人龙雪停止了哭泣,嘴里骂着:狗娃,你个狗曰的!!!欺负我!!!
一旁路过的刘伯听到龙雪的叫骂,会心一笑。年轻时刘伯是情场浪子,阅女无数,对女孩可以说是十分的了解。他从龙雪骂人的语气中听出了,娇羞,愤怒,但没有恨。
就像小女生被自己喜欢的人欺负一样,满满的委屈。
刘伯打量着狗娃的五官,越看越觉得狗娃长的像他妈陈倩。思绪又跳到陈倩哪里,回忆着陈倩年轻时的婀娜多姿。想着想着,刘伯深深叹了口气,轻声嘀咕着:可惜遇见陈倩时,自己年龄大了,如果当时自己再年轻十岁,定要把陈倩睡到手。
听到龙雪的指责,小孩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太神奇了,明明是蛇向天在猥亵啊,为什么龙雪要陷害狗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斯文的村长,此刻如同发疯的公牛,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吼叫,朝狗娃冲过来。
狗娃看着发狂的村长,试图解释“冤枉啊!!!冤枉!!!我冤枉啊!!!!!”
嘭——狗娃被撞飞出数米。
龙村长骑在狗娃肚子上,沙包大的拳头疾风骤雨而来。狗娃用手护住脸,可龙村长,长期压抑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喷发,狗娃眼前是阵阵漆黑。高挺的鼻梁都被打歪了,鲜血从鼻腔喷涌而出,但龙村长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别打了,别打了~~~”瞎眼的龙雪喊着,踉跄的快步走了过来,扑在狗娃身上,用柔软的身子护住了已经陷入昏迷的狗娃,这才让他爹停了手。
龙雪这样的行为分明是小媳妇护着自己的相公。
孩子们更是迷惑了,为什么又开始护着狗娃了?
一旁的蛇向天看着龙雪的举动,强烈的妒忌心涌上心头,恶狠狠地瞪着狗娃,对狗娃那是恨之入骨,对于情敌的极度憎恨是他们蛇家特有基因。
卫父从家里出来,被几个中年妇女指着鼻子骂,颜面扫地的他,不停的点头哈腰,给他们道歉。
卫父把狗娃抱回了家,门一关上,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看着狗娃血肉模糊的惨样,卫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像个小孩。
昏迷中的狗娃躺在床上,卫父用沸水煮过的毛巾轻轻擦着狗娃脸上的血渍。然后给他进行鼻骨骨折的复位,复位后把一根折断的筷子塞进了鼻腔里,进行填充,以免鼻梁再次错位。
其实狗娃早就被痛醒了,只是感觉到卫父哭的像个孩子,他怕他爹尴尬,所以强忍着鼻骨复位的剧痛装睡。
等卫父哭够了,狗娃也就真的醒了。
狗娃醒来后越委屈的大哭,一边发出狗一样的呜咽,一边大喊自己冤枉。可面对诸多铁证的指控,卫父认定是狗娃在说谎,在表演,特别是蛇向天证言。卫觉得蛇向天特别优秀,不仅身体强壮,说话还好听。尽管如此卫父给他做了最喜欢吃的西红柿鸡蛋面,他吃了几口,又感觉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又睡了。
其实蛇向天在狗娃家偷了没洗的裤衩,用裤衩捂住龙雪的嘴,整个裤衩全是狗娃的狗臭味,侵犯的过程中他还学了两声狗叫,龙雪是真的认为蹂躏她的人就是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