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在顾安安说这个话的时候正把姜片往锅里扔,他愣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说真的顾安安,你是认真的?”
终于缓过来一点的顾安安裹着毯子蹭到了厨房,就站在厨房门口那块明暗交接的地方看着黎默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当然是认真的,这一场大雨把我从这个做了四年多将近五年的梦里浇醒了。既然现在梦醒了,自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其实我挺想问你的智商是多少的,尤其是看了你的学位证书以后。”黎默一边煮生姜可乐一边憋回去一个喷嚏,“虽然很不客气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你那个......不是伪造的吧?”
顾安安笑了:“伪造?我闲的无聊去伪造那个干吗。我当年读沃顿第一年的时候,在暑假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跑出去工作,幸亏遇到白琰一路带着我,否则我不知道赔了多少钱下去了。”
“你知道吴信今天跟我说了什么?”顾安安接过黎默递过来的滚烫的生姜可乐吹凉之后用再纠结不过的表情喝了一口,“大概是说人活着怎么可能离开钱和权力。真是,有句话形容我现在的处境真是太合适了,我是穷,穷的就只剩下钱了。哦,或许我还可以加上权力,这么看我大概也不是多穷?”
从顾安安这一段已经没有逻辑的胡言乱语之中黎默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一个极点,他自己也喝了一口刚刚煮好的东西之后才斟酌着开口:“顾安安你跟我说实话,你知不知道吴信到底为什么和你分手?”
“我知道个毛线。”顾安安皱着眉头看着碗里颜色很不吉利的汤水,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黎默,“等等,我怎么觉得你这话的意思像是你知道的样子?”
黎默喝完了自己那碗生姜可乐之后把碗放下才继续和顾安安说话:“吴信他劈腿你居然没看出来?”
“呵,我就猜你那天问我吴信的事情,然后说是在公司旁边碰到了这件事情就有点不对劲,但是当时我实在是懒得管。”顾安安捏着鼻子灌完了之后把碗递给了黎默,“我觉得按他的个性来说与其说是劈腿,倒不如说是被包养了,你觉得呢?”
黎默想了想当时的情景,不由为所谓女人的直觉汗颜了一把:“得了这个话题越说越诡异了,你就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吧现在?”
“书店我是不想再开下去了,打算连这房子一起盘出去,反正我还有一套房子,你要是愿意继续住我也没意见,因为在可预见的不短的一段时间之中我们会处于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顾安安仰头看着黎默,嘴角虽然带着笑可是那笑容却是像狐狸一样无比狡猾的笑容,“等后天你重新开始上班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我去公司办点交接的手续,等手续办完了之后我们再来谈后续的合作问题,你有意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