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也不知道,在太阳底下到底晒了多久?它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太阳给晒死了。因为今年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记得上一次下雨的时候,还是三个月前,连周边的小草都已经干枯了。经常来找它的小海鸥也不见了。
树心里想:"不会吧,难道我在悬崖边上风吹日晒了差不多将近一百年都没有死,竟然因为三个月没有下雨就要死在这个悬崖边上了吗?天要亡我啊!"
正当树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了一阵大风。将原本数已经佝偻的树干吹得更加孤立无援了。
树心里又想:"不至于吧,本来就没水喝,快要干死了还来个大风,这是要把我刮走吗?"树一生气又抖落了几片叶子,使得原本就有点秃的它变得更加秃了。
"咦?这里居然还有一棵歪脖子树!刚好靠着让我再喝两口。"
树感觉身子一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少年模样的人便挂在了树的身上,没错就是挂!
只见那少年一手拎着一壶水状东西,一手枕着头,轻飘飘地挂在了树枝上,感觉像是死了一样,不,还没死,嘴里还嘟嘟囔囔说道"好酒!"说完又睡死了过去。
拎着的东西也洒了下去,顺着少年的手,一直浇到了树的身上。
"水!!!"树感觉自己看到了生的希望,也不寻思着怎么把少年抖下去了,贪婪地汲取少年壶中的水,
"感谢上苍,感谢大地,我又重新活过来啦,哈哈哈哈。"树狰狞地笑着,满足的伸了伸它那不怎么粗壮的枝干,
"这个水八成是什么宝贝,要不然为什么就喝了一点点就感觉如沐春风一般,整棵树都容光焕发了!就是实在不够多,唉,可惜。"
"陆吾!你又来偷喝我们蓬莱的甘露!你知道这个有多珍贵吗?我这次一定要打死你!"一阵气急败坏的怒吼,从远方传了过来,将挂在树上的少年吓了一哆嗦,转醒了了过来,连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将酒壶宝贝地藏进了袖间,连忙往昆仑方向飞去。
那个叫陆吾的少年刚走片刻,一个小仙童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可恶!又让他给跑了,我发誓有我白泽守着蓬莱一天,你陆吾就别想进我蓬莱的大门!"吼罢,狠狠地踹了一脚眼前的歪脖子树,也飞走了。
树…… "我就蹭了点喝的,我招谁惹谁了?此仇不报,非树子!"
这几日树一直感觉自己浑身不得劲,忽冷忽热不说,还时不时地爆皮,露出了里面的不太白净的树干,本来最近就没下雨,勉强吊着一口气还是因为前几日的甘露,就吸了一丁点还被狠狠踹了一脚,树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估计已经等不到明天春天回暖了,
"下一次,一定要去做个人,不用受这风吹日晒,要么被渴死要么被涝死的危险。"
这样一想枯黄的叶子就掉的更凶猛了些。
正当树在心无旁骛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什么东西砸在了树光秃秃的枝干上,起初只是一两颗,后面渐渐的大了密集了起来。
是雨!雨终于来了!
这一场雨当真就是久旱逢甘霖,密密麻麻地砸在了树干枯破裂的枝干上,以及侵入扎入悬崖的根里,树痛并快乐着,一道绿光闪过,然后树……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这鬼天气,都不打工招呼,就开始,咦?这里居然有个婴孩?这么大的雨,这是……树妖?"一个穿着破烂不堪,浑身脏兮兮的老道冒着雨,冲到了树下,扒拉开了那一堆黄叶子,瞅了瞅睡的香甜的树。
"看来老道运气还不算太差,相逢即是有缘,随老道我回去吧,嘿,今儿个运气真好,又有个免费打杂的了,捡你回去给我们家小狼做伴吧"
老道嘀嘀咕咕,掏出来个蛇皮口袋,将树塞了进去,一甩背到了身后。
"走喏,回家喏!老道疯疯癫癫又冲进大雨里面,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