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总督府的杨嗣隆经过三天的时间终于适应了杨家二少的身份,将自己的随身物品小心的收藏起来。
可是看着眼前信号满满的手机却联系不到任何人的,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怀疑?难道真的是多重梦境?可是那些恐怖的景象,刺骨的疼痛,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里的每一条生命都是哪鲜活,根本就不像做梦。
“少爷,老爷有请。”就在杨嗣隆盯着手机发呆的时候,管家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
杨嗣隆赶忙将自己的手机藏起了,微笑的看着已经进来的管家。
杨鹤现在很不爽,自己的儿子嘲笑自己后竟然三天都不来看望自己,把自己这个老父亲置于何地?还有更不爽的是钱粮已经严重不足了,原本预计还有一个月,可是现在军需官告诉自己给反贼的钱粮已经连十天都支撑不了,反贼内部已经出现了动荡。
自从自己将他们诏安后,这群人周边县城的还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是甘肃、延绥那边的就让人头疼了,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让他们都从军,自己这点粮食不够人家吃一个月,只能放任他们在周边县城安营扎寨,自己给他们发放银两,让他们自筹。
烦躁的杨鹤只能叫来自己的二儿子来出气了。
杨嗣隆随着管家来到杨鹤的书房,看着坐在案头正在忙公务的老头,轻轻的行了一礼。
“孩儿,参见父亲大人。”
杨鹤看着这留着寸头的杨嗣隆,顿时大怒,一巴掌拍在案板上大吼道:“竖子,按敢如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安敢毁坏,你,你,你.....”
本来杨鹤叫来自己的二儿子,稍微出下气,顺下心情就好,顺便教育下这个不孝子。可当看到一头短发的杨嗣隆时,他真的感觉自己的肺都气炸了,让这个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老夫子当场暴走。
杨嗣隆被这一声大吼给吓懵了,啥情况自己露馅了,不应该啊,自己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寸步未出,难道就因为自己寸步未出而漏出了破绽?
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站在地上傻傻的发愣,杨鹤更是怒从心起,顺手从案桌上抓起一个东西就像杨嗣隆砸了过去。
然后杨嗣隆就遭殃了,当他抬头看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向自己砸来的时候,本能的想躲,可是几年的办公室生涯让自己的这具身体完全报废了,平常爬个山都累,更何况一个个急速飞来的物体。
只听“嘭”的一声,杨嗣隆额头就出现了血迹,拟吗的这老头下手叶太狠了,杨嗣隆心想要不要先把他控制住,然后再逃离这个地方,可是经过这三天的了解和后世的记忆现在整个西北地区都是他的辖区,怎么逃。
算了不管了,先控制住了在说,就在杨嗣隆准备向老头走去的时候,管家就像及时雨一样出现了。
“老爷爷,消消气,少爷应该不是故意的,少爷还病着了,且不可动怒了。”管家一边向老头身边跑一边说道。
可是半途看到杨嗣隆脑袋上的血迹时急忙又向外面跑去,大喊道:“快去请大夫。”
杨嗣隆现在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老头和管家的一顿操作,一下子将杨嗣隆给整迷糊了,他觉得他这单核的处理器完全不够用了。
杨鹤,看到杨嗣隆头上留下来的血迹还傻傻的在哪站着,眼神中流露出了悔意,自己不应该打他的,语气便软了下来。
“别杵着了,下去包扎下。”
杨嗣隆机械的点了下头便退出了书房,没走几步就看到管家带着大夫已经赶过来了。这老管家的办事效率可真的是高。给杨嗣隆一个错觉,这老管家绝对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吉祥物,只要有他在一切都可以逢凶化吉。
包扎好伤口后。杨嗣隆便跟着管家再次进入了杨鹤的书房,只是书房中的这一幕让杨嗣隆有点傻眼。
只见那老头抱着一块石头,在哪泪流满面,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啥,嗯等等,哪不是砸自己的哪东西吗?怎么还少了一角?
杨鹤就像没看见自己的儿子进来一样,抱着自己的砚台,只掉眼泪,这可是唐代许敬宗的石砚,更是被东坡先生收藏在手中的,自己用了多少办法才收藏的,从来不敢示人,今天心烦,就拿出来把玩一下,结果还碎了,竟然碎了,碎了。
我们的杨鹤大人哭的伤心欲绝,小杨同志更是一脸懵逼,自己这便宜的父亲叫自己过来,先是一顿吼带砸,然后再自己面前哭成个泪人,这是闹哪样吗?
“父亲大人?”杨嗣隆很不想叫这个自己才认识三天的老人,但是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的手里,单核的处理器告诉他认怂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看到老人不理自己,一个劲的在哪哭泣,杨嗣隆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杨鹤闻言,停止了哭泣,脸色阴沉的看着杨嗣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杨嗣隆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千遍玩遍。
“说说,你怎么看那个笑话?”杨鹤做起身体冷声开口问道。
“额,啥笑话?”杨嗣隆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然后他猛的想起元气说就是眼前之人提出的,当时自己不知道自己身处明朝,为了应付他,自己就随便想了一个,不对应该是早晨有看抖音,然后下意识的记住了。
现在人家正主开口问了,自己一个回答不好,以这老人随时暴走的脾气,自己恐怕命也保不住了。
杨鹤根本就不理自己儿子的发问,现在想掐死他的心有了,自己被儿子当笑话看,还毁了自己心爱的石砚。
杨嗣隆见状,想了想开口说道:“父亲大人的元气说,孩儿支持,相对于镇压,父亲的想法更有利于咱们大明。”
“嗯”杨鹤发出鼻音嗯了一声示意杨嗣隆继续。
“想必,父亲也清楚,这些造反的人都是咱们大明的百姓和逃离卫所的军户。用现在的军队去镇压他们,就像亲兄弟自相残杀,不可能下的去手,所以诏安给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确实在明朝末年,叛军与正规军之间基本有联系都是乡里乡亲的,根本打不起来,后来就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每到一地叛军就派人去谈判,留下一定数量的钱粮后,明军就放出一条生路,假模假样的打一场,明军捷报上传北京。叛军接着跑,明军接着追。抢夺,升官发财两不误。
“别废话,说重点。”杨鹤冷声说道,他现在也被眼前的事情搞烦了,那天听到自己儿子的嘲笑,以为有什么高见了,结果,就这?大明那个有识之仕不知道,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