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本来还想着不管怎么,两人孩子都这么大了,一家团团圆圆多好,没想到事情总是不尽人意啊!
“妹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都支持你,姐一定保守秘密。”
王姐信誓旦旦,刚刚失望的情绪转瞬即逝,不管怎么,她终是站在白婧汐这边。
“姐,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啊!”白婧汐眼泪再度簇簇滴落,自己不再的这些日子,都是王姐照顾五个孩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怎么又哭上了,我是孩子们干妈啊,不对你们好,对谁好。”王姐笑了,揽住她的肩膀:“我也没个兄弟姐妹,更没个孩子,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这一下子有了五个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我还要谢谢你们给我带来了温暖呢,再说了你们一来,我这生意都好了,钱更多了,就怕有一天这钱多的数的手抽筋。“
王姐说着笑起来,白婧汐也破涕为笑。
书房里,东方瑾姿势悠闲靠坐在老板椅上,眼睫低垂,谁都参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东总,宴会当日,负责把唐悦拉出去的几个保镖都通知到位,明天会在公司候着。”周全说:“也已经通知了技术部,追查唐悦的下落。”
“派人盯着苏婉凝。”东方瑾冷冷发话,他怀疑这件事和苏婉凝脱不了干系。
“苏氏那边现在怎么样?”
“我们撤手后,按您先前说的,让钟雄在背后推了一把,苏氏的股票很快回升,那些跑了的合作商,一看风向转了,都纷纷回头。”周全又问:“主子,这件事要告诉白小姐吗?“
东方瑾甩过来一记冷厉的眼神:“多嘴。”
周全瞬间不在多话,心里思忖着,主子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是自己出手了,还让钟雄出面,明明心里想让白婧汐知道,还要装的不好意思,下不了台面。
啥时候,自家主子这么优柔寡断了。
“主子,我们出去这些日子,听秘书说曲国华带着曲茵洛来东帝国找过几次。“
“再来,直接赶走,不用再报。”
周全汇报完犹豫几秒,欲言又止,终是出去了。
东方瑾在书房里继续开接下来的视频会议。
他翻起袖边,指尖摩挲着那女人早上咬的牙印,却发现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连之前手背受伤留下的瘀青也都消失不见。
他眸光冷沉下来,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失心疯了,竟然希望那女人留下点痕迹。
突然手机一声震动,东方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瞬间收敛神色,又看向视屏里,钟雄在视屏里挤眉弄眼,刚刚的信息就是他发的。
东方瑾坐正身体,清了清嗓子:“刚才讲到哪里,继续。”
钟雄简直想拿块豆腐撞死得了,继续个毛啊,大家都在等着他做最终裁决呢!
他赶在销售部主管前说话了:“东总,销售部针对上季度的数据做了汇总,问您这边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东方瑾不动声色,看了几眼数据,随口道:“没意见,继续。”
视频里再次鸦雀无声,所有人大跌眼镜,没想到东总开会还有跑神的那天,这语气明显是消极怠工啊!
东总可以消极,但他们可不能消极,一个个都卖力继续汇报个各部门的战绩。
手机又响了,东方瑾拿起看一眼:【东方兄,上百亿的订单,你就一句话不说?】
很快钟雄的短信又接二连三响了起来:【钱多,也不是这样挥霍的,你个败家玩意儿,说,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你刚才那思春的表情,明显有猫腻。】
【我偶像现在没事了吧?查到是谁干的了吗?我先说好了啊,你如果不要,我可回收了。】
“啪”一声,东方瑾将手机狠狠扣在桌子上,冰冷的眼神凝视视频里的钟雄,怎么看怎么刺眼。
“咚咚咚~”
很快白婧汐推门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东方瑾不动声色看着她。
“东总,我是来辞行的,孩子们叨扰你多时,饺子馆也要营业,我们就先回去了。“
东方瑾依然一言不发盯着她。
白婧汐心里发毛,这又怎么了,她清清嗓子继续说:“您是不是在忙?那我先走了,让周全送下我们就成,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婧汐说完就转身,东方瑾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是孩子们干爹,孩子在我这里,怎么能叫叨扰呢!”东方瑾慢条斯理说道:“你就没其他要说的?”
白婧汐悠悠转身,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上次为了一个苏氏,这男人差点掐死她,她现在可不会傻的再往枪口上撞,在这件事情上她尽力了。
她不解看着他,实在找不出多余的话,自认为和这男人没有共同的话题。
东方瑾眸光凉薄直视她:“孩子们都还知道我救了你,谢谢我,你这女人就这么冷石心肠,连一句道谢的话都不会,你连孩子们都不如。”
其实他那里是想要她的谢谢,只是看她要走,随口找的借口罢了。
白婧汐微微愣怔,这闷骚男人原来是想要自己的一句谢谢。
虽然她觉得自己完全是自救,靠自己坚强的意志活了下来,但王姐的那番话,她还是很感动的,感动这男人还有点良心去找她。
两人深深对视,她思虑片刻后才说:“东总,谢谢你救我。”
“不。”东方瑾手机响了,他瞥一眼信息,眉头轻皱说:“你这道谢毫无诚意,我不接受,你只需告诉我四年前你消失去干了什么,作为交换就行。”
“这怎么又扯回四年前了?我早已经解释过啊,就是赚钱,其他啥也没干。“白婧汐冷静应对。
“白婧汐,你可知道,你这四年的空白和我手上两幅简百里的画作消失,在我这里并列为两大奇案。”
简百里画作?
白婧汐脸色瞬间白去几分,自己压箱底的两幅简百里的画作,难道就是这男人丢失的那两幅?